全军换装完毕,李逵拎着两把板斧刚要朝着草料场走去,不料林冲却猛地一拉李逵衣袖,叮嘱道:
“铁牛,林冲知你如今已有神力,但待会的战斗,铁牛切勿动用神力,懂否?”
李逵愣了愣,一脸不解的望着林冲道:
“为啥?教头有所不知,如今铁牛一斧连山都能劈开,咱们直接杀将进去,谁敢阻拦,铁牛一板斧过去,包准把那鸟人劈成两半。”
“这个你不用管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如若不容,林冲断不会让铁牛上阵!”
李逵嗜血,眼瞅着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不叫他上阵当真比杀了他都难受,犹豫再三,李逵只能憋屈的点了点头,轻声道:
“俺知道了,待会俺不用神通就是。”
“这才对嘛”,林冲笑了笑,重新翻身上马,丈八蛇矛一挥,两百马军直奔草料场。
说起来,林冲不叫李逵肆意使用神通,归根结底还是担心朝廷方面,一旦朝廷知晓梁山“仅有”的两名神强者其一在此,定会不留余力围剿李逵,届时,想要脱身就难了。
隔着老远,草料场负责警戒的两名官军便听到了阵阵马蹄声,注目一看,只见一支百人马军正风尘仆仆地奔向这边。
这大半夜的,如何会有马军前来?
两名官军不敢怠慢,连忙将手中的长矛对准了前方,一个兵士还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前方马队停下,此处乃朝廷大军草料场,汝等何人,前来此处作甚?”
丈八蛇矛一抬,马军在距离草料场还有十丈有余的地方停了下来,为首的林冲单骑向前,丈八蛇矛猛地顶在了那兵士的眉心处,厉声道:
“我乃高太尉帐下车骑将校李威,奉太尉之命前来检查草料场的防卫,尔等速速引我进去!”
两名官军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道:
“敢问大人可有太尉或张大人的手令?”
“手令?”
林冲眯眼琢磨了一阵,眼睛四下扫了扫,见到并无其他官军,手中丈八蛇矛猛地往前一捅。
之前那兵丁猝不及防,被丈八蛇矛顷刻捅了个血窟窿,当场毙命。
至于另一名官军刚要大呼逃命,方还染着血迹的丈八蛇矛却已然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林冲道:
“想活命的话,就给我闭嘴!”
官军瞎嘚瑟瑟发抖,却当真不敢言语了,只是丢了武器,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林冲求饶,道:
“好汉切勿伤我性命!”
“饶你容易,马上带我去找草料大场,胆敢诓骗,必取你狗命!”
那官军哪敢说个不字?当即连连点头,重新捡起武器,引着林冲一众兵马,大步朝着草料场中央的一座偌大的营房走去。
期间,不少巡逻官军都见到了林冲等人,不免有人上前问话,却都被那官军应付了过去。
少时,众人在营房门前停下,那官军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面前的营房,轻声道:
“各位好汉,这便是大军的所有草料!”
林冲见状,枪尖一抖,一枪便挑开了木门上的铁锁。
鲍旭带着两名军士连忙进入,不多时便快步跑了出来,朝林冲抱拳道:
“教头,里边确是大军粮草!”
官军闻言,连忙跪地朝着林冲再拜,道:
“好汉,粮草既已找到,这下总可放了小人了吧?”
林冲冷笑一声,丈八蛇矛一挑,枪头瞬间顶在了官军的前胸上,道:
“你这厮真当我等好骗否?五万大军的粮草,岂是这一营房可装下?你这鸟人想必是嫌命长了,不惜命!”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只知道这一处粮草库啊,其他粮草尚在何处,小人也不知道啊,不过小人也担保,大军所有草料都在这座草料场,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
“如此,就更用不着你了”,林冲闻言,手臂猛地用力,枪头瞬间穿透了官军的身体。
随手甩开官军的尸体,林冲四顾一番,这才开口道:
“李逵、鲍旭听令,你二人各领五十马军,于大场东西两向准备燃火器具,但见大营火起,马上放火,记住,放完火马上撤退,如若有人阻拦,尽管杀将出去,脱困后,汝等趁夜速与杨志汇合,切不可恋战!”
李逵闻言,顿时眉开眼笑,与鲍旭各点五十马军,策马离开。
望见李逵、鲍旭引兵离去,林冲长矛一挥,厉声道:
“余下兵士,分出五十四处放火,其余人马速将这草料大营给我烧了!”
“喏!”
立时,五十马军领命散开,手持火把四处引火,其余兵士遂下马冲进草料大营,不消一刻,大营内便冒出了点点火星。
又一刻,之前进去的兵士纷纷退避而出,接着,一簇火苗透过营房窜了出来,不多时,熊熊大火瞬间燃起,火光冲天,就连天际都被映成了火红色。
“有人放火!有人放火!”
大营火光方起,草料场四周便响起了阵阵呼喊声,下一刻,无数身披甲胄,手持刀枪的兵丁便如同旱地仓鼠一般,从四处冒了出来,顷刻将林冲等人包围。
林冲丝毫不惧,一枪挑落一名敌军小将,长矛一挥,当即大喝道:
“兄弟们,随林冲杀将出去!”
嗷!
一把大火烧了朝廷的粮草,梁山兵士士气高昂,听闻林冲此言,齐声大吼一声,纷纷策马跟在林冲身后,一众人马急速杀将出去,但凡有官军阻拦,皆被砍翻。
接连斩杀十余名拦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