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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他们聊得很晚,不是在招待所,而是在赵学鹏的书房,他们聊的面很广,上到天文,下到地理,还有一些关于赵瑾小时候的事,但是绝没有官场上的事,他们人在官场,见的实在太多,如果连闲下来的时候都说这些,也太煞风景了。其间,赵瑾来过好几次,她是想劝赵学鹏休息的,但见他们聊兴正浓,又很投机,也就没有打扰,而且陆渐红跟她老子投机,那正合她的心思。
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瞅着天快亮了,赵学鹏的精神却好得很,说:“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天都要亮了。你今天还要去培训,就不多聊了,来,陪我喝杯茶,一会我们一起吃早饭去。”
见聊天告一段落,陆渐红才说出曹雄飞的事:“赵叔,有个事,关于准安组织部长曹雄飞的,他的境况跟我当时差不多,他想动一动,平调也行。”
陆渐红说的直接了当,不拖泥带水,赵学鹏点了点头,说:“昌荣有些不像话,雄飞今年四十八岁,你转告他,再熬一熬。”
下面的话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赵学鹏自然有所安排,陆渐红当然不会傻得去追问,只是道:“好的,我把您的意思转告给他。”
晚上九点多钟,马明菲匆匆回来了,刘建国等得心焦如焚,下午他收到消息,李浩坤确实没死,而且活泼乱跳,下午组织了从几个县区抽调过来的纪委工作人员,建立了专案调查组,深入湖海。刘建国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养尊处优的人是经受不了纪委审查时的精神折磨的,相信几个回合下来就会竹筒倒豆子,全交待了。
一切来得太快,在目不暇接的情况下,防线被一道道毫无预兆地撕开,连补救都来不及。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姜海风一直在准备,只等待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不会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从指缝间溜走。
既然已经失守,离开是必须的。刘建国做梦也没有想到,仅仅来了一个不在他眼里的组织部长,居然让他落了个要仓惶出逃的境地。
“建国,护照拿到了。我已经订了去新加坡的机票,是夜里十二点半的,赶紧收拾一下,马上走。”马明菲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衣服。
刘建国的脸抽搐了一下,就这么离开这个他生活多年,辛辛苦苦建立经营起来的地方吗?他不甘心,可是现实很残酷,并不以他不甘心的意志而有所转移。
“建国,还愣着干什么?收拾一下。”马明菲催促道。
刘建国知道现在不是悲痛和犹豫的时候,无力地看了马明菲一眼说:“还收拾什么呀,到了那边什么不能买?”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马明菲向刘建国看了一眼,用眼神询问他,会不会是纪委找上门来了?
“刘书记在家吗?我是于华呀。”
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刘建国心下怀疑,向马明菲使了个眼色,自己赶紧走进卧室,躺在床上。
马明菲开了门,客气地说:“是于华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于华进了门,向卧室里溜了一眼,“刘书记呢,我找他有点事。”
“他身体不怎么舒服,刚上c没多久,你先坐一下,我叫他。”马明菲装模作样地向卧室喊,“建国,于华来了。”
刘建国从卧室里走出来,说:“是于华呀。”
于华坐了下来,说:“刘书记,有个情况,下午李浩坤带着调查组进驻湖海了。”
这个情况刘建国是知道的,淡淡道:“听说湖海的胡伟森被双规了,纪委介入调查是正常的嘛,不要大惊小怪。”
刘建国这个时候已经准备跑了,这些消息他根本不关心,轻描淡写地应付了过去,说:“于华,这两天你不要向我这边跑,毕竟你现在还是市委秘书长,靠我太近不利于你以后的进步。”
于华愣了一下,心里转开了,刘建国这算什么态度,是要把自己踢开吗?想到这里,于华的表情就有点不大自然了,不过想到自己的把柄还握在刘建国的手里,便忍住了心头的不快,说:“我知道了。”
刘建国为了避免再生事端,给于华又吃了一颗定心丸,道:“你的事情我会考虑的,这也是为你好,免得让人家说三道四。”
“我明白的。那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刘书记休息了。”于华站起身来,不经意地向没关上门的卧室看了一眼,见到放在床边的箱子,摆放着一堆衣服,心中微微一愣,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离开了。
走出刘建国的家,于华暗暗思索着,心中不由一动,走到拐角的时候,人隐在了一棵大树后面,注视着刘建国家的动静。
一个多小时后,屋内的灯灭了,却从里面走两个人,借着路灯,于华看到刘建国走向了车库,把车开了出来,然后载着马明菲快速远去。
于华心中一惊,他虽然没有正式进入刘建国的圈子,但对他的事也略有耳闻,知道他的p股不干净。刚刚还说要休息,现在夫妻双双出门,有问题。想想自己这几年受他的要挟,担惊受怕地提供了不少信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一两句话就想把自己踢开,没门。于华越想越气,便拨打了姜海风的电话:“姜书记,我向您汇报个情况。我看到刘建国夫妇开车出去了,还带着行李箱。”
刘建国一边开车,一边看着时间,离机场约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