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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荣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受到的震动不小,决定最后提醒一次柳悦娜,如果她还是肆意妄为,那就要跟她撇清关系了。这个女人坐了一次牢,还不长记性,可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周一,在李昌荣的威逼下,柳悦娜硬是跟着他一起到医院看望了陆渐红。陆渐红的身体素质很好,这一刀虽然不轻,但并不在要害,所以恢复的还不错,面色红润,看上去不像是在住院,更像是在度假一样,只是这个假目前是休在床上的。
看着这个让自己坐牢的罪魁祸首,柳悦娜的心头不由升起一阵快意,心里暗骂捅刀的那小子怎么不捅准点,一刀捅死算了。
李昌荣这时对陆渐红的态度发生了显著的变化,笑道:“陆秘书长,柳董听说你抓骗子受了伤,赶紧过来看望你。”
柳悦娜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来探望,更像是看笑话,安然也知道那晚砸窗子的人就是她指使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碍于李昌荣的面子不好发作,淡淡道:“李书记,渐红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柳董,谢谢你来看他。”
自头到尾,柳悦娜一句话也没有说,让她向一个仇人说出虚伪的话,她做不到,见安然下了逐客令,脸便沉了下来,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哼声,转头便走。
“柳董,等一下,我有点话想跟你私下谈谈。”陆渐红忽然道。
柳悦娜的身体在门口僵了一下,背向着陆渐红道:“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李昌荣有心解开二人的梁子,道:“柳董,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柳悦娜坐牢这段时间,省里的关系已经断了,仗着跟李昌荣有点关系,一切都是他罩着。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李昌荣的话她还是在乎的,毕竟自己的将来可都是托付给他了,在准安这块地上,想赚钱,必须得仗仰他。
“你想谈什么?”柳悦娜转过身来,板着脸道。
“安然,你带李书记先到休息室去休息一下。”陆渐红吩咐道。
李昌荣知道陆渐红不想他们参与,只说了一句“那你们好好谈”,便跟着安然出去了。
牛达跟着走过来,将门关上,站在柳悦娜的身后。
陆渐红斜坐床头,摆了摆手,道:“柳董,坐下来说话。”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柳悦娜的态度很恶劣。
陆渐红微微一笑,淡淡道:“柳悦娜,在郦山,我们打的交道不少,你也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如果不清楚的话,我不妨自我介绍一下,你听好了。我不喜欢惹事,但是我也不怕事。那天晚上你指使人砸我家的窗户,这件事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提醒你,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你是在玩火。”
被揭穿了,柳悦娜一阵难堪,嘴硬道:“陆渐红,说话要当心点,你没有证据。”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不需要说得太白。其实你这么个女人,我也不想为难你,要说明的是,我是在给李书记的面子,你柳悦娜还不够这个资格,如果你还心存恶念的话,我不介意让某些人消失。”陆渐红仍然是那副淡淡的口吻,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狰狞之极,一字一顿道,“为了家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柳悦娜被陆渐红的狰狞吓了一跳,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极度的邪恶,她丝毫不怀疑陆渐红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但是她又想到,陆渐红就是一个干部,他的能耐只能对付对付一些小干部而已,对于自己这个商人根本起不到大的威胁,只要眼下这个项目结束了,这笔钱也够自己潇洒养老了,不自觉地嘴角撇过一丝不屑,道:“陆渐红,你在威胁我。”
陆渐红居然没有生气,风轻云淡地道:“算是威胁吧。”
柳悦娜冷哼了一声,这时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接通电话,听到里面道:“柳董,不好了,大厦的遮阳网着火了。”
柳悦娜的神色不由一变,陆渐红轻笑道:“一个小警告而已。”
“你狠!”柳悦娜重重地低叫一声,便要出去。
在出去的时候,牛达那杀气腾腾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耳朵:“我哥心肠好,算你走运。要是还敢乱来,下次烧的不是东西,就是人了。”
柳悦娜的心猛地跳了起来,推门出去的时候,腿都软了。
当她来到现场的时候,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但公司新盖的楼房已经被烧得黑不溜秋,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块直立着的墓碑。
“一个小警告而已。”陆渐红淡淡的话语再次在她的脑中响起,柳悦娜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当她接到电话,得知那个她安排去找小混混去砸窗户的部门经理已经找到,左手全部粉碎性骨折时,柳悦娜再一次受到了震撼,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正视陆渐红的话了。
她已经意识到,将陆渐红作为复仇的对象,并不明智。
让她彻底死心的是第二天发生的事。晚上,她从工地回到住处,累了一天,正准备洗个澡休息时,却发现卫生间的浴池里放着一个血淋的猪头!这个时候,她深深地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明知这件事出自陆渐红的手笔,她已经相信,如果自己再执迷不悟的话,很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人,面临威胁时,要么反抗,要么妥协。柳悦娜面对这种情况,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本钱,所以,她只有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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