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兰下位天仙的修为,在仙界也算的上是强者,那里会把这样的攻击放在眼里,不闪不避,眼看拐杖就要到达头顶,就右手握拳,直接向拐杖击去,拳风荡起四周灵力,形成巨大气劲漩涡,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拐杖顿时断成两截,而红衣婆婆却被余力所震,似断了线得风筝一般,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在空中划了一道诡异的弧线。
逍遥境主来不及援手,眼睁睁看着红衣婆婆被易兰打飞出去,不死也是重伤,不由惊呼一声,大惊失色。她非常清楚红衣婆婆的修为,在这一界修为高过她的,掰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想不到连眼前这少年的一击都不能抵挡。而这个少年显然是隐藏了修为,连自己都不能识破,恐怕也只有仙人才有这个实力,何况他刚才一拳击出,散发的仙灵之气纯正充溢,恐怕又是个仙人也说不定。
她向来心思玲珑狡诈,自知不是敌手,招惹不起易兰,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脸荡笑瞬即变成满面南宫容,躬身道:“原来是上仙大驾,奴婢知错了,自知不是两位的敌手,不敢反抗,请上仙发落。”
易兰从小白身上跃下,飞近逍遥境主,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当初做尽了坏事,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逍遥境主听了,凌空跪倒在易兰的脚下,悲泣道:“奴婢怎能不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又则么敢违反修真界的禁忌,摄取他人元婴?只因为技不如人,被人逼迫,无奈之下,犯下这样的罪行,奴婢也不想啊,请上仙为我做主啊。”
易兰奇道:“受人所迫?以你的修为,在这一界几乎没有敌手,如果你不愿意,什么人能够逼迫你?”未等逍遥境主回答,忽然想到她们将自己误认为是圣使之事,恍然大悟道:“是了,莫非是你口中的千叶夫人?看你们这么寒怕她,倒有这种可能。”
逍遥境主听了心中暗喜,口中却依然泣道:“上仙英明,对策的一点不差,就是那千叶夫人,恃技凌人,奴婢修为跟她比差的太远,所以被她控制,奴婢本来也不怕死,但是她以逍遥境散仙的性命要挟我,奴婢不得不听命于她。天幸今日得遇上仙,上仙修为高绝,义薄云天,请上仙一定要解救我们脱离苦海啊。”
易兰听了她这话,心想我何时又义薄云天了?不过心中也很是高兴,只是不能断定她所说的是真是假,不知如何是好,扭头望向明轩。
明轩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将信将疑,看易兰望着自己,便道:“逍遥境主这话恐怕不是实话罢?据琅嬛仙境的人说,是你修炼不走正途,专以摄取别人的元婴来增强修为,而且你这样的恶性已经持续了几千年,为此琅嬛仙境还与逍遥境敌对。又怎么回事被别人逼迫?”
逍遥境主听了一惊,心念电转,道:“先生有所不知,阆苑仙境之主是奴婢的师姐,自小感情深厚。对于这段秘事她也不知道。她为人正派,自然看不惯逍遥境摄取元婴,多次前来兴师问罪。奴婢不忍让她担忧,甚至会为了奴婢之事触怒千叶夫人,白白丢了性命,便也就隐忍不说,这个误会一直持续了几千年,想如今师姐对奴婢已经恨入骨髓了。上仙修为高绝,自然也明白,炼化元婴,对散仙的修为帮助不大,奴婢修为已经到了九劫散仙的境界,何必摄取元婴招人怨恨?请上仙一定要相信奴婢所言。”
语声一顿,又自怨道:“都怪奴婢贪生怕死,不敢反抗,虽然尽量摄取穷凶极恶之人的元婴,但千叶夫人需要的数目极大,为了满足于她,自然也免不了残害无辜。百年前还为此事与师姐打了一架,输了给她,不得不借助万木林盗取元婴,犯下了滔天罪行。奴婢如今也不敢指望上仙宽恕,等到元凶被诛除,奴婢愿以死谢罪,只求先生解救逍遥境众人。”
明轩看她言词恳切,不像作伪,沉思片刻,问道:“逍遥境嗜魂大仙残忍好杀,竟把整个厚土城灭门,而你又……喜欢美貌男子,这又怎么解释?难道也是那千叶夫人所迫不成?”他本想说逍遥境主淫0荡成性,毕竟觉得不雅,不忍说出口。
逍遥境主连连叩头道:“嗜魂大仙本是厚土城的门人,当年走投无路,投靠奴婢。奴婢见他还能做事,便收留了他,想不到他竟然为了一己之私,瞒着奴婢这等惨无人道的事,奴婢也是愤恨不已,早已亲自将他带到琅嬛仙境,请师姐正法了。”
她恼怒嗜魂大仙,将他交给阆苑大仙倒也不假,不过并非因为他残害无辜,倒是因为他没能将口中描述的绝世美男带给她,弄得她心痒难耐。她从第一眼看到明轩,见他玉冠红衫,眉心有金色星芒印记,便知道他就是嗜魂大仙口中的那个美男子,不由对嗜魂大仙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逍遥境主抬头看看两人,正容道:“奴婢师门本以阴阳双修见长,奴婢曾得到师父亲传,知道双修之法阴阳相合,符合天道,奴婢并不以其为耻,但却不为世俗所容。即使师姐,在这一点上也不谅解于我,认为我是不知羞耻,其实奴婢也只是与心意相合的男子在一起,但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奴婢实在是百口莫辩了。”她这段话,说得很是恳切,唯恐明轩不信,还取出一方玉简,递给明轩,道:“先生请看。”
明轩一见,心中狂喜,表面却不露声色,这方玉简与玄宗所传玉简一般无二,想必正是另一半心法。接过来仔细察看,果然正是玄宗心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