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鑫奕急着回去吃饭,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直催促驾驶员加快速度。偏偏前面一辆面包车,一直不紧不慢在挡在前面,旁边车道上的车都跑老远了,面包车前面空着一大段距离,但仍旧不急不火。由于车辆太多,想变道不可能,押运车只得跟在面包车的后面,慢慢前行。
顾鑫奕指着面包车对驾驶员说:“超过去,超过去!”
驾驶员尝试了几次,最后说:“队长,实在是过不去啊,咱总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吧。”
熊振武靠在后排的窗玻璃上,静静地看着顾鑫奕跟面包车斗气,默不做声。
顾鑫奕忍无可忍,使劲地摁了几下喇叭,面包车还是不理不睬,按照自己的节奏悠然前行。
顾鑫奕的鼻子都气的快歪了,骂道:“麻痹的,成心的不是?”
后面队员也注意到面包车的异常,说道:“吆呵,这是跟咱们杠上了啊!”
有年轻气盛的队员开始破口大骂。
旁边车道上的驾驶员看到这里情况不正常,主动让出了个位置,押运车才成功变道。
当押运车追上面包车并超去的时候,顾鑫奕指着面包车前面的大块空间,气急败坏地说道:“妈勒个逼的,别他一下子!”
被面包车压制了半天,在大队长、队长面前丢了面子,驾驶员心里同样窝着一团火,听到顾鑫奕这么说,猛地打了一把方向,车子斜刺里冲到了面包车前面,车身擦着面包车的车头一闪而过,面包车来了个紧急刹车,车轮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车里一群人得意地笑了。
突然有队员喊道:“队长,他们在骂人。”
顾鑫奕仔细一听,可不是吗,面包车上的人将身子探出车外,“杂种”、“狗日的”“你麻痹”等各种难听的话语招呼个不同。
顾鑫奕的怒火冲上脑门,一下子拉住手刹,车子吱嘎一声停下,他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面包车上的门也打开了,下来一个人,矮壮矮壮的,留着露出头皮的短寸头,脖子上挂着一条明晃晃粗粗的金项链。
短寸头怒冲冲奔过来,伸出一只粗粗的手指,圆睁着一双眼睛,指着马新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你他妈开辆破车牛逼什么?想找死是不是?想找死说声,火葬场的路我还是知道的。”
顾鑫奕也同样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对方的鼻子说:“你他妈开辆破面包也好意思说别人车破,老子忍你好久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后面队员一看这哥们长得跟泰森似的,生怕顾鑫奕吃亏,哗啦啦又下去两人,把矮寸头围在了中间。
矮寸头一看,轻蔑地打量一下新下来的队员,不屑的说道:“怎么地?比人多是不是?”
一名保安队员把脸靠近他,自上而下怒视着他,说道:“对,就是比人多,怎么地吧?”
矮寸头伸手虚点了点,然后冲自己的面包车一挥手,面包车后门打开,有人走下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保安队员不敢相车上竟然走下来十二个人,个个块头还都不,他们开始有些心虚。
就这还没完呢,第十三个人从面包车上走了下来,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五,大冷天的光着个膀子,露出两只胳膊和前胸上花哩胡哨的纹身,更让人胆颤的是,这哥们儿腆着肚子,肩膀上扛着一把长长的关公刀,耀武扬威地向他们走来。保安队员仿佛能感觉到地面在来人的脚下震动。
车上的队员也开始紧张起来,纷纷把目光投向仍旧斜靠在窗玻璃上的熊振武,问道:“大队长,对方人多,还有家伙,这下子事儿大了,咋办呐?”
熊振武悠悠地打了个响指,慢慢地说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自己拉的屎,捏着鼻子也要吃下去。可以死人,不可以丢人,不然,以后我们没法在这儿混了,趁早回家算了。”
一名队员说道:“可是,队长,人家有家伙啊?”
熊振武看了看队员手里的防暴枪,说:“他有家伙,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烧火棍啊?”
队员看看枪,有些犹豫。
打刀的家伙已经走到顾鑫奕的身边,把刀高高举起,凶神恶煞般望着顾鑫奕。
顾鑫奕有些惧意,求救般地望向了熊振武。路上的车子看到这阵势,纷纷停下车来,观看着这两伙人的表演。一伙是地痞流氓,一伙是保安队,在普通人眼里,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们都想看这出戏到底演出什么结局。
熊振武一看形势紧急,冲着后排的队员叫道:“把枪交给老子!”
一名队员把枪交给他,熊振武又看向旁边的队员,队员也把自己的枪交给他。
熊振武一手提着一把枪,从车子上跳了下去,径直走到顾鑫奕面前,看都没看这伙人一眼,直接拿他们当空气。
顾鑫奕把右手的枪往顾鑫奕的面前一递,顾鑫奕有些犹豫,望着熊振武,那意思是:“我还真的要开枪啊?”
扛刀的胖子也把脖子一横,举起的刀离开顾鑫奕,指向熊振武的方向,轻蔑地说道:“你他妈装逼给谁看?有种你他妈开——”
他话音还没落,熊振武手中的枪已经响了,当的一声巨响,把双方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包括看热闹的,都没料到这个瘦瘦高高的家伙竟然真的开了枪。
子弹反弹开去,在地上留下一个鸡蛋大的坑。胖子还没反应过来,熊振武已经抡起枪,枪托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他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