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源挥刀自宫的事儿,让傅楚窈忧心忡忡。
其实,姜家的男子罹患的怪病或许与他们体内的性激素有关,这仅仅只是傅楚窈的一个猜测而已。
老实讲,现在的她,其实还把希望寄托在岛上呢!
只有先看到藤田家族到底是怎么研究这种怪病的,已经做到了哪一步……她才能对这病有全面的了解。
可是,仅仅只是因为她的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姜哲源就急吼吼的……挥刀自宫了?
那,万一傅楚窈的猜测,那只是一个猜测呢?
所以她真是觉得压力山大!
接下来,她一方面小心看护着姜哲源的伤情,一方面找来了姜哲沐、姜是春和姜是伟三人,狠狠地警告他们,不许步姜哲源的后尘……
尤其是姜哲沐。
因为姜哲沐只比姜哲源小一岁,这次姜哲沐也是奉召回岛上去结婚娶老婆的。
傅楚窈反复交代姜哲沐,“要是你也不想娶老婆生孩子的话,我有的是法子可以帮你,所以你千万不能再做傻事儿……再说了,就是切了……那也不一定就能保得住性命!”
姜哲沐点头,黯然走开。
而姜是春今年才十九岁,他距离二十四岁还有几年的时间,所以他的心理负担是最轻的。
他瞅了个没人的空档,把傅楚窈拉到了一边,说道,“十七叔真心不容易……他在外头东躲西藏了这么些年,其实就是不想回去被逼着结婚,本来想着,要是在外头发了病就干脆死在外头算了……”
“没想到,东家为了控制他,用他妹妹来威胁他……哎!真是搞不过东家,太心狠手辣!”姜是春说道。
傅楚窈听了,奇道,“就算有人逼着你们娶了老婆,你们也可以选择不睡老婆的,不就是装装样子嘛,难道还有人在一旁看着你们睡老婆?那当年你四叔是怎么娶老婆的?”
姜是春有些不好意思,吭哧了大半天才说道,“你、你个小姑娘,你懂啥?只要我们一结婚,他们就让一天三顿的吃那些大补的东西,天天吃那些,哪里忍得住?那肯定是……恨不得连母猪也要上的!”
傅楚窈一怔。
姜是春又道,“我们那也是听别人说的……呃,也是别人看到四叔平平安安地活到了快三十岁……揪着他猛问才知道,他是因为小时候受了伤,那玩意儿根本就不管用了……”
“但是记谱科的人不知道啊!所以,你以为四叔结婚的时候没吃那些大补的药吗?他当然也吃了啊,可他吃了也不管用啊。后来,他又找到了机会,就悄悄跟着水手一块儿走了……”姜是春说道。
傅楚窈恍然大悟。
“卑鄙无耻!”她扁着嘴骂道。
姜哲源虽然挥刀自宫了,但他也不是傻子。
他狠心切下的是储精袋。
最初,他
的伤情被船上的一个老水手给护理过。
后来傅楚窈又想尽了一切办法,用语言、外加手脚比划着跟那个老水手沟通过,再加上姜哲沐他们的翻译,才弄清楚哲源让老水手给帮着把姜哲源的伤情给料理好了。
接下来,傅楚窈不但每天给姜哲源扎针治疗,还指挥着友子给姜哲源炖点儿汤喝。
其实,依着中医理论,大出血、以后术的是要忌鱼腥的。
术后之所以要忌鱼腥,是因为鱼虾里,特别是海鲜的鱼虾里,含有一种叫做花生四烯酸的物质,对凝血相当不利。
要放在陆地上的话,傅楚窈简直能做出一百种以上的药膳,来辅助术后恢复。
可这是在海上,除了鱼虾之外,还真是要什么没什么的……
没法子,傅楚窈只得带着友子,去找姜哲沐他们,看看能不能弄点儿海贝,最好是弄点儿海参的什么的。
姜哲源跑船已经很多年了,在船上还是很有威望的。
后来,他们就把船给停靠到了一个近珊瑚礁的地方,好些水手穿着潜水服下了近海,去捞了好多贝壳、海参,以及海带什么的上船。
其实……
这些贝壳海参和海带什么的,量还真不多。
但姜哲源就一个人吃,也足够了。
可是,鲜活海参的处理办法非常的麻烦……
傅楚窈带着友子忙碌了一整天,才终于把活海参给开膛去掉了内脏肠子,然后开水下锅煮上几分钟再捞出来,将海参肚里的沙子洗干净,再下锅用凉水武火来煮,水开后转为文火。
焖上锅盖煮上一小时,期间还要不断地用筷子戳一戳看看是否软了……等到满锅的海参都变软了以后,就熄火,晾到自然凉,再用凉水泡着,吃的时候再用来煮汤或者熬粥就行。
海贝的处理方式相对简单,就直接用海水养着就好。
姜哲源天天接受着傅楚窈每天的针灸治疗,顿顿吃着贝肉海参粥……只过了三四天,他就能下地走动。
他虽然脾气温和,但性格坚忍。
一旦能下地走动,他就开始慢慢劳作,四处寻些力所能及的活干。
又过了三四天,姜哲源看起来已经大好了。
但他依旧死活不让傅楚窈看他的伤处,只是告诉她,他现在通便正常……身体也无大碍了。
傅楚窈简直拿他没办法。
不过,她虽然看不到他的伤口,却能通过他的脉象看出,他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
而随着姜哲源的身体逐渐恢复……
他们的船只也距离小岛越来越近了。
傅楚窈开始有些莫名的焦虑。
她努力调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