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府邸
一清早祁安柔早早就梳洗打扮,穿着华丽衣裳,亲手端着碗羹到了祁安雅屋里。因是一大早祁安雅还在睡梦中,并未发觉。她静静坐着床榻上,只是隔着床纱。手里拿着让下人拿来的女红,不紧不慢的做了起来。她虽做着女红,眼神还是时不时瞧着床纱里的祁安雅是否惊扰到她了。就连她翻个身,也让她担惊受怕的。
她坐下那时候就让下人去准备了洗漱用具,似乎准备着祁安雅一起来就让她打扮,事情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着她醒来。祁安雅睡觉时双眼紧闭着,手掌半握着,身躺着直挺挺的。待她睡眼惺忪时,只见祁安柔见状轻轻撩开了床纱,并用挂在床头上的钩子。自己则是坐在床上,离祁安雅更是近了几步。
“醒啦,来缓缓再起来。”祁安柔见她已经坐了起来,就上前扶着她要下床来。
祁安雅还以为是下人来服侍,眼睛都还未全睁开就迷迷糊糊被扶到梳妆台前。眼睛就睁开了一条线来,祁安柔端来下人方才拿来要给祁安雅洗刷的漱口水来,递给她。她还未身边为自己穿衣洗漱的是祁安柔。祁安柔才前去拿梳子时,不料祁安雅昏昏睡睡样,在她去拿梳子时就摔倒在地上去。
旁边的下人见状急忙要去扶,祁安柔听到哐当声音转眼看只见祁安雅倒在地上。她本来想去扶她手的,看下人把她扶起来并扶到了座位上。祁安雅现在才清醒过来,一手摸着刚才摔在地上有些发痛的鬓发边缘。等她慌神过来时,才见一旁为自己绑辫的祁安柔。她抬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又有些惊喜道:“姐姐,怎么是你。”
“我早些就来了,今天我想带你见几个人。京州没有几个你认识的人,这家人虽没有女儿陪着你,但是有位夫人小时就待我如亲女一样。”祁安柔不经意抬头看铜镜里的祁安雅,而后又低头为她梳理的发丝。
祁安雅有些惊喜,在祁安柔给她佩戴流苏时,不经意转头看着身后的祁安柔。流苏却没戴稳就已经掉在地上了,嘭着一声让原本她口中的话一下子没了,她先去捡了起来,用嘴里吹出来的气吹着流苏有些沾着的灰尘。再交于祁安柔的手中,吐吐舌头。“我不动了,姐姐好好弄,呵呵”
她说罢就规规矩矩就坐回位置上,她坐下时无意从梳妆台前取了一个小巧的锦盒放在手里。在祁安柔在佩戴头饰时,就打开这个锦盒,盒里放在一条项饰,用红绳穿着的,坠子是个葫芦状的玉质。她无意打开了红绳扣,不经意就戴在身上了。祁安柔也为她弄好了,看她已经戴好了那条项饰,有些皱眉道:“为何,一直戴这条。盒子里不是还有很多精美些的,这个都不配你这身绫罗绸缎。”
祁安雅照了照铜镜里的自己,一会才站了起来,走了几步。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受王君封爵时,太后娘娘赏赐的,她叫我日日戴在身上了。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些精美的玩意,戴这个反而轻松一身。”
祁安柔听她一眼点点头,又吩咐身边的人。“倩儿,问管家东西都备好没。二小姐也换衣梳洗好了,让下人备的马车也好没。”
沐凌王府,下林。
沐凌王妃一人在屋里修剪着花,苏妈妈从外头走来,走到他的面前,说道:“主子,小姐来信了。”
沐凌王妃听到她说的话,立刻放下了剪子,从她手中拿了那封信来,仔细看着信,并点点头说道:“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这足以说明她在京州过得很好。”
苏妈妈看着她的脸,有些劝慰道:“小姐也。”
沐凌王妃自祁安雅走了,每日夜晚都是想念。虽信件频繁但是心里说不想念都是欺骗自己,摇摇头说道:“不,那日你没停老太妃讲吗,她在京州兄长待很好,况且这个京都确实是她的伤心地,我不求她能有多出息,只希望她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苏妈妈顿时想起了那日老太妃跟沐凌王妃说过王亦骏跟祁安雅之间并不寻常的感情,让她务必要让他们二人不要再继续发展下去。沐凌王妃当时答应她离开京都也是因为想起老王妃的话,心里多几次都想让她回来,却又中途放弃了。
沐凌王府,上林。
王亦骏从朝堂上回来就躲在房里做着画,他没让下人在房里,一人专心作着画。他听到房门开门的声音,但也没有让他停止他手上的动作。那个人走进来,跪在他的面前说道:“永儿参见王爷”
王亦骏听到永儿的声音,便放下笔来,抬头看她说道:“永儿姐姐你怎么了?”
永儿听言便起身,从刚才她提的篮子取了一盅瓷罐放在桌上,说道:“主子说了您尽力事多,也鲜少休息,让永儿给您炖了燕窝,趁热喝了吧。”
永儿虽然是下人,但她是老太妃跟前的红人,也是陪着王亦骏从小长大的。王亦骏对她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姐姐一样,碍于身份永儿也从不捷越他们两个的关系。王亦骏打开盅盖,说道:“永儿姐姐以后这些粗活,你就留给别人做就行了,你在祖母身边伺候就行了。”
永儿递了个汤匙,以姐姐的口气说道:“这些怎能放心让他们做,这是细活。而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看火候就好了。王爷能喝下去,才对得起奴才辛苦炖这一盅。”
王亦骏听他说的话不由一笑,喝了大半。永儿见他挺多,就急忙要走说道:“王爷既然也喝了,那奴才这就走了。”
王亦骏见她要走,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