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雅住在长公主府几日,回去祁府就要回到京州去了。他们订好了日子回到京州,祁安雅拜别沐凌王妃和长公主及祁家几人。因午时才从城中出去,天快黑时,他们便找个地方扎营。太后怕祁安雅在路上危险,派几个暗中保护着。
祁安柔安顿好了祁安雅睡着,吩咐人在营帐前守着,自己一人到一个河边处。她四处眺望,嘴上露出微笑来道:“王爷跟了一天了,是不是该歇会了。”
话音刚落只听到休的一声,一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她见只行了礼,说道:“臣女见过沐凌王爷。”
他直直看着她,脸上多了点些冷漠。“祁安柔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跟着,连守卫都未发现,可你却发现了,为何?”
祁安柔并没看他,只看着营帐方向去。有些不卑不亢,说道:“臣女祁安柔,是静安郡主的胞姐,仅此而已。”
王亦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心里有些怒意,他营帐方向才缓和了许多,他此时不过想多看她几眼,也许下一次见时那是明年了吧。祁安柔看到的眼看着是祁安雅的地方,心有不忍,却又都说出来“王爷,臣女并不是邀功说你跟着,被发现。而是想请回京去,这次回到京州已经带上了许多随从。”
王亦骏听着却没有出声,祁安柔又道:“王爷你的好意,臣女替郡主谢谢您,只是您不应该在这,您应该是去保护翎国的子民。”
王亦骏声音有些低沉,道:“难道,难道我偷偷在她身边也不行”
祁安柔叹了口气,有些冷笑:“您想做什么,臣女都阻止不了。臣女只想问,郡主与您是何关系。若保护于我是长姐,于连生是长兄,可您是什么呢?”
王亦骏有些苦笑,仰望天空,回道:“好一句您是什么,我是什么,我在她心里是什么。”
祁安柔知道即使他们现在让天下知道他们心里对彼此,却全然没有用,一个是沐凌王,一个护国郡主。说道:“王爷,臣女知道你心里苦,但是您也知道郡主的苦,她并不喜欢在京州的日子,京都有她想念的人,她只有离开京都才不会那么苦,所以请您为她好”
“我我,我不知道。。。。”王亦骏正说着,他心里的话。
“我心里的那个人是将军,而不是王爷。将军不在,我便不在。”王亦骏还未说完,只听见身后一人声音,他们转身一看竟是祁安雅。
祁安柔见状上前跑到她的身边,带着安慰道:“雅儿,你不是睡下了。”
她看了一眼王亦骏,又看着祁安柔。缓缓说道:“是,但是不知怎么睡不下。去寻姐姐,姐姐不在营帐里,就出来寻姐姐来了。”
祁安柔看着她,看出她心情低落。“好,咱们回营地去好不好。”
祁安雅点点头,便要转身去。只听见在对面的王亦骏,有些大声:“安雅”
“王爷还是回京去吧,我们并没有任何关系,姐姐说的对,你没有任何理由来保护我,请保护你该保护你的人。”祁安雅抬眼见他,有些不舍却有些不干。说完便转身拉着祁安柔要离开这里,祁安柔并没有犹豫跟着她去。
王亦骏看着她渐渐离去的声音,大声道:“对不起我打扰了你,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形同路人。”
祁安雅听到他说的话,王亦骏说的每个字每个语气,都深深刺痛她的心。虽然相识并不长,他们却如以前就见过一样,彼此的默契,却被狠狠的拆开。祁安雅每一步都是很那么沉重,两眼泪水沾湿了脸颊。
那一夜见到王亦骏之后,祁安雅便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丢了魂。祁安柔不管怎么变着法让她回到自己的样子,却全然没有半点用处。过了几夜才回到京州去,京州太守带着人在城门迎接,几句话便就回到了家中。
祁安柔把她安置在房里时,让她躺着睡了。祁安柔去厅中,告知了祁昕祁安雅与他的事,祁昕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说道这也好,断了情。时间还长,哪天就忘了。你平日带她到处逛逛,或许就忘记这些不开心的事。祁安柔听言只有应许。
傍晚时,祁安柔让人跟祁安雅换上衣服,告知祁安雅舒逸病已经好了大半,等会就来府上。而这舒逸便是那日,用了太后赏赐的药的那人。
天渐渐黑了,她们三人在厅里让人准备了晚饭,静候着。不会,只听见吴叔说人已经在府外了,马上便能到厅里了。他们三人见有人来的影子,便就站起来了,往外看着。
他们三人跨进门槛时,看见祁安雅站在中间,便上前行了礼。祁安雅正要扶起时,祁安柔上去阻止了。待他们起身时,祁安雅才算是第一次见到舒逸。她点点头,面带微笑道:“病可大好了。”
那人回道:“病已大好了,多谢郡主挂念。”
祁安雅看了身后的祁安柔,又看了看他们三人,便摆出主人的样子,说道:“都坐下把,别干站着了。逸公子病才好,别累着了。”
随后,他们三人应允才入了席。祁安雅在入座时,眼不经意看着门外的地方。
京都
穆棱王府,夜已深,便没有人来人往。府内上林地方,6人从下林往上林方向去。在下林主屋里,这六人刚要接近时,只见孙叔从主屋刚出来。他刚见这六人来,急忙上前行礼道:“王妃。”
那人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屋里的门外。“王爷,歇着吗?”
孙叔皱着眉头,低头回道:“王爷倒还没歇着,正写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