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王府
王亦骏自从醒来他来便是一人呆在屋里,久久不愿打开窗户,这日他一时兴起让下人为他整装,他要进宫面圣。他刚要出府时,只见沐凌王妃沈氏阻拦了他,说道:“王爷,你这是”
王亦骏瞥她一眼,冷冷道:“本王要进宫”
沈氏之前受二皇子嘱咐让他近期先不要进宫,她连忙阻拦说道:“王爷,您不能进宫去。”
王亦骏看了她,从她进门他都未瞧她一眼过,自己脑海里早已忘记她的模样。对于她他自然觉得愧疚于她,缓缓说道:“佳凝,我知道你为何阻拦我,但是我是翎朝的王爷也是翎朝的将军。于国于军于礼,我都给王上一个交代。你若是真的为我好,就不再阻拦回屋去。”
沈氏见他唤自己的名字从未想过会有这一日,她跪下说道:“王爷是臣妾,是臣妾放走了郡主,如果不是臣妾,郡主也不好遭此,王爷您不能进宫去。”
王亦骏看跪着的人,她自他醒来就告诉了如何将祁安雅送出京都的,但他已经不再意这样,若是以前她早就被惩罚了。他扶起了沈氏,缓缓说道:“这些不怪,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而后对着身边的两位小厮,有些呵斥道:“你们二人将王妃带回房去,今日无论是出什么事都要牢牢守着王妃屋里,不得任何进出。”
两位小厮听言就立刻去架着沈氏,正要将她带回屋里去。沈氏不依不饶,哭喊道:“王爷,王爷,您不可以去,王爷。”
王亦骏听也当做听不到,他不再回头,往前走去。
安长殿
王亦骏让人通报便走了进去,里面主座以及两侧坐着分别王上、王后、太后、长公主。他跪下说道:“臣王亦骏,拜见王上王后太后长公主。”
太后看到他,满意的笑了。“亦骏,你病可都大好了。”
“多谢太后挂念,亦骏的病情已经愈全了。今日来还有一事,还请王上允许。”王亦骏抬头看他们四人一眼,而后又低头看着地板,缓缓说道。
“有什么事,直说便是。”王上坐在上面望着低下的王亦骏,深情有些严肃。
王亦骏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兵符,双手捧着它举到了额头前。原本一直处于看戏的王后,看到兵符有些急促,立刻呵斥道:“沐凌王,你这是为何,这里是太后的寝宫,不是朝堂。”
王亦骏缓缓说道:“当年是太后将兵符亲手交于亦骏手上,如今已是物归原主。加上臣未经王上意愿,便带着兵马去洗了青山寨,而且并就地解决了头领。凭这点不配拥有此兵符,请太后收回。”
太后皱着眉头,这兵符是开国皇帝赠予王家,只因当年王家先祖救过翎国。她看王上一言不发,又看王亦骏从始到终都是跪着的。她神情有些哀伤,叹了口气说道:“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想哀家可以告诉你,你想要的都不可能有。下去,回到王府去继续养病,病好了再回到宫中。”
“不,安雅能遭这番,都是因为你。”太后还未说完,就被旁边原本冷静的长公主起了情绪来。
王上听到长公主也上前也如就一言不发,丝毫不发言。长公主走了下来,到王亦骏身边。有些苦笑,看着周围的人说道:“你要是没有错,那是谁的错过。”
王亦骏低头也不语,太后知晓长公主想要说什么,即管又管不得也只能沉默。王后望着低下王亦骏,她将沈氏嫁与他也是因兵符,日后她诞下龙嗣,还需靠他,只是现在这番也不知道如何去帮他。
长公主蹲下看着王亦骏,摇着头:“你是想用这兵符来躲过安雅的死,如何死的。是你,是你将囚禁在王府,才她晚夜逃出去,让贼人找到机会,到此竟是孤魂野鬼,连个尸首都未有,她可是堂堂的一品郡主。都是因为你,才有这番。。。”
长公主达到情绪高处,竟要抓着他的领口问他为何这样对祁安雅。王上见状,便呵斥道:“你们这些奴才都站着干什么,还不把公主拉开,是不是打死了辱了皇家威严才罢休。”
宫人立刻去拉开长公主,长公主一声一声问为什么,倒失去她平时的样子,竟如平民一样泼辣。王上不再想听任何消极的声音,会了太后的眼色,走了下来。便说道:“沐凌王王亦骏狂傲自负,去掉抚远将军一职,兵符暂掌管,今日与李卫于将军前去扶州前线,没有孤的任何旨意,不得回到京都以及离开扶州任何地方。”
说罢,甩了衣袖离开,王后见状便也下来,走到王亦骏身旁叹了口气便跟着王上离开这里。王亦骏头叩着地板,此时他心里如做什么大错事般,不敢抬头也不敢动。
太后一直坐着,看着王亦俊跪着迟迟不动,长公主也气着离开了。静妃听到这里的事,才赶来。看到太后静静坐在位置上,她知道祁安雅的死太后比谁都伤心。静妃跪下给太后请安,太后见她来,便让她带走了王亦俊。太后则一个人坐着,她看着周围似乎看到祁安雅和祁安柔都在自己身边,可刹那间,又回到了现实。
静妃把王亦俊带回了寝宫,她让他坐着。含辛茹苦说道:“我知道你很伤心,你希望王上惩罚你。可你是王府的人,你骤然犯了大错,王上也不会给你想要的结果。俊儿,你还有佳凝,郡主只是你身边的过客。”
王亦俊从醒来就没清醒过,无论别人怎么讲,他都只坚信一点是他害死的祁安雅,他对沐凌王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