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舒如笙和霓儿约好了在大家都睡着时,霓儿事前准备了马车,舒如笙披着黑色披风上了那辆马车上,霓儿坐在前头鞭策着马车去往锦州城的牢狱方向去了。
他们二人到了牢狱面前停了下来,舒如笙脚上穿着丝绸布做的软鞋。她早就跟林程说过,在府尹被关进牢狱时,林程就应了舒如笙的意思接替他的位置。林程在牢狱门外等候,他见到舒如笙下了马车,就跪下说道:“林程见过长郡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舒如笙看着跪下的人,露出浅浅笑容。说道:“嗯,你们几人就在外头吧,接下来的事由我来接手。”
话音刚落,舒如笙就走了进去。舒如笙要见的那天被关在了最里面,她一步步往里面走去。路上有几个被关在牢里的罪犯看到舒如笙走来不停喊冤枉,斗篷盖住了她的头,侧面看不出她是谁。直到他走到尽处一个牢房里,巡逻的狱卒看到后立即去开那个牢房的锁来,关在里头的人并因为有开门声站起来,反而已经盘着腿坐着。
舒如笙走了进去,脱下了斗篷那个帽子,说道:“姚公子好性质,已是将死之人,丝毫没有任何惧怕。”
姚秦才在牢里呆了几日,却呆在这冰冷的牢狱几余年的样子,头发蓬乱没了他原先的样子,身上穿着破烂的狱衣,他听到声音猛抬头,正要跑到去舒如笙身边,被拷在脚上的铁链拖了回来,摔在了地上,他疯狂吼叫说道:“都是你,如果你没有来我怎么会这样的样子,我要杀了你。”
舒如笙轻轻一笑,手里拿出一张纸出来,说道:“没有错,你应该恨我的。我也知道为什么你根本不怕,你是在等时间,在等京都的那个人来救你。可是你觉得你送的他的手里,相比是这张纸吧。”
舒如笙说完把纸张拿着手上,冷眼看着他。姚秦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纸,从刚才平静转变成了疯狂,说道:“祁安雅,你这个疯女人。你会有同我一样的结局,哈哈哈。”
舒如笙明白他的意思,史书上有许多君王都因为自己的不信任,才酿成一些人祸。舒如笙将把纸丢在地上,走前了几步,但姚秦根本动不了他,说道:“是吧,只是现在的你自身难保吧。可是我是孝顺的人,你父亲也跟姚家脱离了关系,原本是不想帮,又想着你应该算是姚家唯一血脉吧。”
姚秦这时抬头,像似拿了救命草一样。舒如笙停顿了好久,又说道:“可我又想帮着锦州城的百姓以及被你害死那些人讨个说法,所以我愿意没了这孝顺,我想信祖上是愿意站在我这边的。”
舒如笙说完觉得全身冷意,就转身要走。姚秦看着她的身影,吼叫着说道:“祁安雅,我一定会走着出去,祁安雅我一定会。”
舒如笙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想着什么来。等她走到外头,霓儿见她走了出来就上前扶着说道:“小姐,您进去那么久,牢狱是冷地方,不会受凉了吧。”
舒如笙看着霓儿的样子,顿时有了宠溺的样子,说道:“没有呢,你等久了吧。”
霓儿摇摇头,这时林程走了过来行礼说道:“长郡主,接下去要臣做什么?”
舒如笙看着天色确实晚了,对着林程一笑说道:“等待惩罚这些罪人,给百姓一个交代。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
林程又是行礼,说道:“是”
林程白天得到舒如笙的意思,晚上多带了一些人以免出什么意外。他们几人看着舒如笙坐上马车,离开了这里后他们才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次日,清晨。
宁陆起来的时候发现霓儿早梳好了头发换好了衣服坐在窗前,她披了一件外衣走近霓儿的身边,喊了她一声她却吓到了,迟迟缓不过来,说道:“宁大娘,您怎么了,吓死我了。”
宁陆起初不解,自己也没有突然吓她,就说道:“这些天你总魂不守舍,到底怎么了。”
霓儿看着四处,左顾右盼让宁陆更是迷惑,霓儿好久才说道:“这几日,我总觉得看不透小姐,她时不时冷漠极了,时不时又是我们认识的小姐,她对待犯人一点同情都没有,做法极为残忍。陆晴平日嚣张跋扈,但罪不至死,她对她的惩罚简直就是杀了她。”
宁陆最近也觉得舒如笙确实做起事来,心狠手辣。她摇摇头,安慰她说道:“霓儿,有时候经历越多,我们是看不到她真正的用意。再者说她跟我们不一样,她站的位置往往是我们不敢想,现在我们应该好安抚她,走近她的世界,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她。”
霓儿抬头看着宁陆,问了话说道:“宁大娘,您为什么相信小姐。”
宁陆换了衣服,手上梳着头发,宛然一笑说道:“因为相信她,霓儿也相信。好啦,咱们出去为他们准备吃的,这些天辛苦他们了,应该好好犒劳他们。”
霓儿点点头,说道:“好。”
午时,舒如笙在姚秦要行刑时,到了刑场上去。围观的百姓以及行刑的林程都站出来行礼,舒如笙看着姚母和姚嬛都有出现在刑场上,她走到林程位置上,说道:“我知道百姓们都夸我为你们处理一害,可我并不认为自己为你们做了事情。人永远杀不光,贪官污吏也永远杀不尽。”
众人并不知道舒如笙说的话何意,舒如笙又说道:“过些日子就是太皇太后的大寿,我不想因为一些人污了太皇太后的寿辰,又想着这样头一砍不就是太便宜他了,一了百了没有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