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之前秦拓的事就已经让爸操心了。
这回你又闹出这些事来,你明知道喻家和咱们家是竞争关系,你还说这些话,爸能不着急上火么?”
迟烟芸一向敬重她这个大姐的,然而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以往,她对迟家这些事,其实也是没什么兴趣参与,都是想着明哲保身和稀泥,只要能把自己和女儿的一席之地保护好便也罢了。
然而此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天真,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甚至忘了良心二字怎么写。
不管如何争名夺利,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现在是在教训我么?爸已经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教训我?”
事已至此,迟烟雨还是不肯在妹妹面前矮一头,迟烟芸语塞,索性不再和她争论。
迟久和沈筱桃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迟恒被抢救的一幕。
再看两人的神色,尤其是迟烟雨,很快就明白过来。
“许,带她们出去。”
迟烟雨一听,不由得有些慌了。
“阿久,你听我解释,其实……”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从现在开始,我也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迟久声音冷的像是三九天的寒冰一般。
迟家姐妹无奈,她们哪里抵得过许的力气,只能乖乖的跟在身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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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现在还在危险期,你们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比较好。”
医生这话虽然语气不重,却已经让迟久心里难过不已。
都是他的错,就不应该心软,让他们在这里兴风作浪。
“抱歉,医生,我们以后会注意的,爷爷现在的状况……”
沈筱桃看着迟久如此,自然心疼不已。
“迟太太放心,现在老爷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您辛苦了。”
“客气。”
将医生送离病房,沈筱桃折回来的时候迟久坐在病床跟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他沉入自己思绪的样子,筱桃微微叹气。
“没事了。刚刚医生的话,你不是也听到了。”
“她们太过分了。”
良久,迟久说出这样一句。
那语气让沈筱桃愣了下。
“迟久……”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她们再靠近爷爷一步。”
拉住迟恒的手,迟久眼底有些湿润。
这种感觉比当时迟恒在做手术还要让他心惊胆战。
“爷爷也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
“我要回公司。”
“什么?”
“既然他们这么在乎这些东西,那我就让他们失去一切。”
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筱桃想了一会儿,表示支持他的做法。
这些人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只要是你认为对的事,我都会支持你。”
迟久转头,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
“就算我的手段……”
“可这一切,都是她们有错在前。
迟久,我没有那么圣母白莲花,还有心思同情她们。
我要的也只有你开心,快乐就好。”
有她这番话,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从现在开始,他的家人只有迟恒和沈筱桃,那些人,对于他来说,都不在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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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烟雨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
她还以为迟恒这几天身体逐渐转好,这个时候说应该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她哪里想到。
“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秦拓,完了,咱们完了。”
秦拓不明就里的看着迟烟雨。
怎么好端端的说这样话,什么完了?
“妈,你在说什么?”
“我本来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让你外公对迟久失望的,可是没想到竟然……”
将今天的事概述了下,秦拓听的一惊。
“妈,你的意思是,那个沈筱桃是喻家的女儿?
她娘家是喻家?这怎么可能?
她不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姑么?”
迟烟雨叹了口气,本来她也是不确定的,温茹说了之后,她就去找私家侦探调查了一下她,虽然写着父不详。
但是沈玉君她是认识的,她的女儿,那可不就是喻锦年的女儿。
“这件事是不会错的,现在最棘手的是,我本来想要借由你外公的手打击迟久他们。
现在好了,你外公……呜呜呜……
你外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我岂不是成了大逆不道之人。”
说着,沈玉君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妈,你先别哭,这对咱们来说可是好事啊。
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秦拓的话让迟烟雨愣住。
好机会?什么好机会?
“你在说什么?你外公现在可是还在昏迷当中,迟久的意思就是以后都不会允许我们接近他,我们怎么可能会有翻身的机会?”
“可是董事会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只要对外放出消息,说他软禁外公,架空董事长的权力,你说到时候,还会有人站在他这边么?”
迟烟雨愣了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的确,如果那些人以为迟恒被软禁的话,到时候迟久可就是四面楚歌。
一旦没有了这些董事的支持,他们还担心什么?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万一那些股东不信呢?”
“怎么可能不信,现在外公住院的消息已经被封锁了,那就证明迟久还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