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的韩羽曦变得让他感觉无比陌生,可是就事论事,如果是高中时候的她,应该不会这样做才对。
“不过现在还没有具体证据,我也只是猜测。”
沈筱桃看着迟久,一双眸子莹亮的如星子一般。
迟久看着她,内心情绪复杂。
毕竟,来医院之前,他想了很多种解释的理由,更是想着,若是她真的就下定决心离婚了,哪怕是用威逼利诱的也在所不惜。
然而……
扪心自问,如果今天两人交换立场,他也会如此宽宏大量么?
直到这个时候,沈筱桃都没有意识到,迟久所谓的真相,并不是事情的全貌。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事情过去这么久,想要查也并非是容易的事。
不如从那几个犯人入手。
既然你是无辜的,总要证明清白给你的学妹看才行。
否则,她可能会一辈子都憎恨你,你也会背负着这种罪恶感。
难不成你要一辈子都背着这个锅,承受这个阴影么?
迟久,你一直不敢面对她,是因为你觉得你对不起她。
事实上,你不是犯人,真正的刽子手是那几个嫉妒你的人。”
沈筱桃的话让迟久沉默下来。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许淮南匆匆进来。
开口便是带了一个震撼的消息!
“久爷,老爷子那边……出事了。
突发心梗,已经在抢救了。”
迟久几乎是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起身冲出病房。
“许。”
沈筱桃叫住正要跟出去的许淮南。
“帮忙给我找辆轮椅,我也要去疗养院。”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背上的针拔了下来。
“可是您现在的身体状况……”
“没事的。”
她现在哪里还管得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迟恒若是这一次有什么三长两短。
那迟久要怎么办?
沈筱桃满脑子都是这些,腹部上伤口的疼痛她根本就顾不得。
迟恒一旦有事,迟家怕是要大乱!
……
迟久到达疗养院的时候,迟恒已经不在了。
负责抢救的医生满眼沉痛。
“阿久,老爷子的病发突然,我们都尽力了。
你……节哀。”
“之前不是一直很稳定么?
不是说手术很成功的么?”
迟久铁青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医生,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抖。
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怎么可能!
“抱歉——”
不等医生把话说完,就被一阵尖锐的哭声打断。
“爸!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爸!”
迟久转身,看着迟烟雨和秦拓母子步步逼近,顿时沉下眼。
“你们也别太伤心了,节哀,节哀。”
“外公,外公,我还没来得及看你最后一眼,你怎么会……你怎么会……”
秦拓这如泣如诉的样子在迟久看来不过就是演戏罢了。
直到现在,他们还在装模作样!
“阿拓,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安排好后事,让你外公好好安息。”
迟烟雨抹了抹眼泪,坚强的样子,哪里是突然听到噩耗该有的反应。
“安息?爷爷死的不明不白,如何安息。”
迟久一字一句的开口让迟烟雨和秦拓愣了下。
“阿久,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爷爷心脏不好,之前做了手术,现在突然离世,我们都痛苦。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为什么这样说,难道大姑姑心里不明白为什么?”
秦拓眼瞧着他上前几步,连忙将迟烟雨护在身后。
“迟久,我妈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最好主意你说话的言辞!
外公突然去世,我们也很痛心,但是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心里应该清楚明白的很。
别以为,你们拙劣的演技能够骗到我。
许,打电话报警。”
迟久肯定的语气让迟烟雨和秦拓愣住。
“阿久,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爷爷是非正常死亡,我要让法医验尸。”
秦拓一听这话,腿几乎都要吓软了,要不是他伸手有迟烟雨在,怕是早就瘫在地上。
“阿久,我知道你对我们有很深的误会,可是你爷爷尸骨未寒,你竟然要做这样的事?
还要闹到警察过来?是嫌咱们家被人议论的还不够多么?
我和秦拓就会对你再有意见,可是他是我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你这样说,太伤我的心了。
迟久,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我是你姑姑!你这样对得起你爷爷么?
你爷爷一辈子都想让这个家和和乐乐,现在他走了,你还想要验尸让他不得安宁,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迟烟雨字字泣血,生生的把迟久说成不孝之徒。
迟久看着她,不由得红了眼眶。
事已至此,她竟然还有脸说这些话!
尸骨未寒,想要这个家和和乐乐?既然她知道,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就是为了那些财产?
为了钱,她就能如此的丧尽天良?
“我安的什么心?
你以为我稀罕这些钱是么?
你以为迟家的这些东西,我迟久放在眼里,是么?
如果不是为了你们这些人的吃喝玩乐,在外面风风光光,我需要在公司里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么?
你们以为那个狗屁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