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不扶她们,只道:“有空在这边跪着倒不如回去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若皇贵妃滑胎之事真与你们有关,那倒真是罪该万死,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言毕扶了香云的手匆匆离去。
王怡洵的表情却十分古怪,看上去倒更像是要劝太后消消气,但也没来得及说什么,赶紧也跟着离开了。
洛文珺与陆重夕彼此相视,心中俱是了然。
琥珀被关在极乐宫偏殿一个小房间内,太后与王怡洵赶到时她正在里面大吵大闹,得知外面的动静,猛然扑到窗口大喊:“皇贵妃救救奴婢,皇贵妃救救奴婢!告诉他们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偷毓宁宫的东西!”
王怡洵听到了,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张了张口还未说什么,太后已厉声道:“没有偷毓宁宫的东西,□□图怎会出现在你屋子里,难不成还是皇贵妃送你的?”
琥珀只道:“奴婢并没有碰□□图,奴婢真的不知道这图怎么就出现在奴婢房间里,皇贵妃娘娘,替奴婢说句话吧!”
王怡洵想了想,也只能对太后轻声道:“这其中许是真有什么误会。”
陆重夕却道:“王娘娘,若是极乐宫的人真动了毓宁宫的东西,我与母妃是绝对不会包庇的。别说□□图这等贵重之物,哪怕是一根簪子,也该杖毙。”
她这话声音说得响,琥珀在屋子里听到禁不住浑身一颤,哭得更厉害了,口内直道王怡洵替她洗刷冤情。
此刻珮楚带着几个侍卫前来,将一堆东西放到太后面前,打开一看,竟全是些极好的珠宝首饰,硕大的东珠,水头极好的翡翠,流光溢彩的簪子,还有些价值连城的珍奇古玩,累累地闪着奢华的光泽。
珮楚行礼后道:“这些都是在琥珀姑娘屋里搜出来的,可都是好东西。”
洛文珺细细看了眼,诧异道:“这里头许多东西本宫可是见都没见过,难怪这蹄子平日里对本宫的赏赐也一副爱要不要的样子,原来她自己的好东西就这样多。手这样脏,真是污了极乐宫,待问清楚都有哪些宫遭了窃,再将这蹄子从重处置。”
重夕却秀眉微颦,疑惑道:“说也奇怪,这些东西随便一样拿出来都是珍品,若是重夕丢了,可不心疼死。可怎么这蹄子拿了这么多东西,宫里竟一点声响也没有。”
琥珀在里头听见了,只嘶声喊着:“奴婢是冤枉的,这些东西不是奴婢偷来的!”
太后抬了抬头:“不是偷来的那是哪来的?难道就以你这蹄子的资质,还是主子赏的?”
王怡洵身边的红叶眼见着几个人再说下去怕是要把王怡洵带进去,赶紧道:“许是失主一时没发现失窃之物也有可能。这蹄子以前就是太不懂事,才被毓宁宫赶出去的。现在还在哭哭啼啼喊冤,真是可恶。”
王怡洵正不知如何回应,听红叶这样讲,也只能连声道:“是如此。”
琥珀的哀求声骤然停止,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然只一会儿,便又哀哀哭起来,直道自己为皇贵妃尽心尽力,请皇贵妃切勿如此对自己。
太后一皱眉:“这蹄子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王皇贵妃的清名岂是她能污蔑的,珮楚,你去让她闭嘴。”
珮楚应了声“喏”,便进到关押琥珀的屋子里去。
未几,忽然在场众人听得屋内一阵尖利嚎叫:“王怡洵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