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拉屎!”林天鸿自己都纳闷怎么会找这个理由,说完之后,心想面对正在拉屎的人,说“拉屎”是化解尴尬的最好方法,很容易让他们产生“志趣相投”的融洽感。
那三人对他的话并不怀疑,但态度极不友好,又吼道:“你他娘的滚一边拉去!没看的我们他娘的正在拉嘛!”
“那······你们继续拉,我到那边去。”林天鸿退出拐弯抹角的草垛乱巷,心想:“他娘的!我是要打劫你们的标识,干嘛对你们那么客气!”他决定再次进去直接把他们干倒。不经意地一回头,看到出镇的路上又跑来一个人,这立刻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他重视的不是那个人本身,而是随着那人胳膊晃来晃去的白花红绸,于是改变了主意,微微一笑,对着那人迎了上去。
这人也是急着找背静地儿拉屎的,脚步匆忙,跑起来又有所顾及,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挥舞着,远远地就对着挡道的林天鸿喊:“让开,快让开!老子要拉裤子了!”
不知道人被打昏后会不会把屎拉出来?林天鸿想起这一点,又有点儿犹豫了,停住了脚步。但考虑到如果等那三个人出来,他要么放弃,要么“多伤无辜”把他们全部干倒,他又狠下心来,决定“舍大取小”把握这个好机会,把他打趴下。这个人骂咧咧地冲过来想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一拳捣在了这个人脖颈上,把他打的侧身飞起,摔到麦秸窝里,哼都没哼出,就昏死过去了。与此同时,一个屁崩响了,麦秸坍落下来,把他掩埋了,但无法忍受的恶臭却升腾起来。
这时,草垛后传来那一伙拉屎者憋气憋声的谩骂:“他娘的,这么臭!你他娘的吃的不是蒜瓣和面条嘛!怎么这么臭!”
林天鸿赶紧喊道:“我正在拉,你别过来!”
“谁他娘的愿过去!”有个人骂咧咧地停住了,捏着鼻子问:“哎!哥们儿,你是什么人?干嘛跑这儿来了?”
林天鸿把刺绣着白莲花的红绸伸出去晃动着,说:“自己人,和你们一样,也是去总坛开会的。”
“原来老弟你也是圣教教友啊!”那人的口气立刻变得友好,笑了笑,说:“这标识你最好一直戴着别摘下来,容易引起误会。实不相瞒,你要是不把这标识亮出来,我都想过去把你干掉!好了,不在这儿跟你喷了,这儿味儿太他娘的臭!我们先走了,等会儿船上见。”
伸出头来看到那三个人走远了,林天鸿对麦秸底下的人说:“实在抱歉,我只想打劫你的袖标,没想到一拳把你打出屎来!”然后把红绸巾扎在了胳膊上,追着那三个人的吊儿郎当的背影向运河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