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尘得意地一撇唇角,合拢了金钩铁爪般的手指,说:“乾元神功!”
喉骨碎裂声中,王克勉瞪大了眼睛,哆嗦着嘴唇,气息微弱地吐出了两个字“荒······唐!”气绝身亡之时还难以相信世上竟有如此诡异的武功。
在林青尘与王克勉短暂交手的几个回合里,那四个小道士已经被白莲教的高手打翻在地,而刘克言与冷月堂堂主冷月隐还在激烈胶着地打斗着。他们两个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一时半会儿谁都不易伤到对方,也不易摆脱对方的缠斗。
林青尘杀了王克勉后飘身掠向了刘克言,一边用折扇挑开两把拼杀的剑,一手抓住了刘克言的肩头。刘克言还没来得及挥剑自救,就被林青尘拎起来扔了出去。他落地踉跄后退,看了看被杀的师兄王克勉,明知不敌,还是毫无惧色地又攻了过来。但出招第一剑还没完全施展开,就被林青尘截击打退回去。林青尘用扇子指着他,像训斥调皮的孩童似的喝道:“你再不识好歹,我可不客气了!去告诉齐若冲,若不交出金匾,我就杀进真武大殿!”
刘克言虽然气恨已极,但技不如人,只能忍气吞声,抱起王克勉的尸体,和那四个小道士飞奔上山了。
副教主林青尘大展神威,举手投足间轻而易举地击毙、击退了泰山派两个高手,广大教众们的士气陡然膨胀了,无不振臂欢呼,尽皆拍手称颂,纷纷对林副教主大赞谄词,嗷而撒叫地托举着莲台上的教主向山上进发。
他们都精神抖擞亢奋地勇往直前,谁都没有注意到杜飞虎在悄悄指挥着二十多个人放慢了脚步,落伍了,相距到一定的距离,他们溜进了山道两旁的草丛里去了。
听到了山上传来的急促洪亮的钟声,有人嬉皮笑脸地喊道:“兄弟们走快些啊!牛鼻子们鸣钟奏乐夹道欢迎咱们呢!”他的调侃引发了大批极富想象力的附和声,上山讨伐之行一路戏谑,狂言乱语,乌烟瘴气。
冷月隐提醒林青尘:“很可能他们有埋伏,咱们一定要小心!最好先派几个人去探探路。”
自信满满的林青尘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扇子,笑道:“怕什么!我有霹雳弹在手,若有埋伏,我炸他个落花流水、灰飞烟灭!”
教主灵儿听到林青尘的话,顿时紧张起来,说:“你可不要用霹雳弹啊,张若虚道长对我和姐姐有救命之恩,大哥哥又是泰山派弟子,咱们可不能再杀泰山派的人了。”
灵儿说的诸多顾虑,让林青尘扫了兴头,还萌生了醋意,眉头一蹙,脸上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说:“在大事面前,任何的个人恩怨都要抛开。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教主您不用费心。”
“噢!”教主灵儿像诚恳接受批评的小女孩一样,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泰山的山路可是天下有名的陡峭,虽然他们畅行无阻没再遇到什么抵抗,但走了近半个时辰后就已经累的够呛了。特别是托举着莲台的那八个壮汉,他们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不停地倒替着手,轮换着肩膀抬杠子。广大教众们相互扶携着攀爬,显出了不再流于形式的、难能可贵的团结和安静,急促的喘气声和断续的鼓励声代替了叫嚣喊嚷口号和侮辱性的胡言乱语。他们虽然情绪明显回落,但没有一个人对陡峭的山路妥协,更没有出声抱怨。
到了一处平整空地附近时,林青尘举目打量了前路更为陡峭、更为狭窄、犹如直梯般的山路台阶,下达了到那片空地暂作修整的命令,并根据前面路况判断,温和委婉地对教主灵儿提议:“再往上走路太陡了,要辛苦你和我一起走上去了。”
教主灵儿很开心地答应了:“那很好啊!我还真不习惯被他们抬着呢!跟你一起走,再怎么辛苦我也不怕!”
教主灵儿像天真的小女孩撒娇似的姿态令冷月隐犹如喝了一口老醋似的极不舒服,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