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刚听到激烈的喝问,害臊的老脸才恢复常色,说:“没意见!求之不得啊!正好给你来个倒栽葱为我们庄主夫人出气!”
“老家伙你找死,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武金凤纵身而起,挥剑刺向薛刚。
两人一交手犹如金鸡斗妖猴,飞纵蹦跳的如火如荼。
林霁遥知道薛刚说的“倒栽葱”是指“捕风捉影手”的最后一招“颠倒乾坤”。对这个武功和骂功都比自己强的、可恶又可怜的女人来一个“倒栽葱”真是好玩又解气的事。林霁遥又找到了年少时的调皮心,故意扰乱武金凤的心神,喊道:“薛叔叔,快施展你的绝技‘倒栽葱’啊,摔她个鸡吃米满地爬!”
朱清玄眼神迷离地盯着林霁遥,不怀好意地说:“鸡吃米还用得着满地爬吗?凤姐姐可是从来不吃米的。不知崔夫人您喜欢什么口味?”
崔成一直关注着场上的薛刚,听到朱清玄的话,虎目精光像箭一样射向朱清玄。却听妻子回答了朱清玄的问话:“酸甜苦辣咸,本姑奶奶都不忌讳,不过一见到你这种阴阳怪气的伪娘就什么都没胃口了!”
“你······你敢骂我是伪娘!你······”朱清玄羞恼之下的动作更是阴柔的颠倒众生,流畅地捏出了兰花指,尖着嗓门喝道:“别胡说!本堂主是真爷们儿!”
朱清玄做出这种音容举止来反驳,无异于擦屎不净反而抹匀了,很多人都忍无可忍地笑了,严重打乱了严肃的气氛。
在所有人都被朱清玄扰乱了视听而暂时未曾瞩目打斗双方的时候,“叮咚”一声响,薛刚的刀和武金凤的剑一齐脱手飞了出去。这时,远处的林天鸿心中暗呼一声“好!”断定薛刚立刻就要得手了。
武金凤的剑飞向了朱清玄的方向,被朱清玄以兰花指给捏住了。朱清玄貌似软啦吧唧,武功倒还真不赖,举重若轻地一抬手就捏住了迅疾飞来的剑刃。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幕:那大马猴似的老家伙竟然“嗖”一下钻进了凤姐姐风光无限、韵味无穷的裤*裆;那双大马猴爪子似的大手竟然抓住了凤姐姐骨肉匀称的脚脖子;竟然还他娘的真把凤姐姐来了个“倒栽葱”。朱清玄仿佛听到了倒栽在地的凤姐脖子发出的骨骼脱臼错位声,他惊呼了一声“凤姐!”手一掂,拿正了剑,飘身刺向薛刚。
朱清玄惜护武金凤心切,恼恨薛刚至极,像一道闪电似的鬼影般迅疾飘掠了出去,剑尖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吻向薛刚的喉咙。在很多人的惊呼声中,林天鸿手中的石头打出去了,“当”一声急促的脆响,“毒蛇”断了,朱清玄也被晚一瞬扑过来的崔成和陆同章抓住手腕丢了回去。
薛刚被吻喉的危险化解了,但林天鸿暴露了,漕帮的人都惊愕地望着远处露出半截身的林天鸿和沈如月。歪头斜脸的武金凤也顾不得关节脱臼错位的疼痛和狼狈了,横对着漕帮汉子,尖利地吼道:“崔家有埋伏,快上啊!”
“住手,都不要冲动!”在陆同章的厉声疾呼里,漕帮的汉子们都拔出刀剑往前冲去,崔家的汉子们也挺着刀剑迎了上去。
火拼的人群都快要把陆同章给淹没了,崔成、杜飞虎也已难以立即控制自己的人,乱局已经形成,最前面的人已经交起了手。林天鸿和沈如月联袂飞临了,比他们的身影先来临的是一阵乱石雨。
石子击断、打落了很多人的兵器,打倒了一些人,为林天鸿施展“禹龙神掌”赢得了契机。“移山填海”的掌力同时双向击发,撕裂了交织的人群,掀开了人墙,使得崔成和杜飞虎得以各自压制住自己的人。
陆同章重新找回了力压群雄的裁夺者姿态,厉声训斥双方阵营:“胜负已分,愿赌服输,你们都要恪守承诺,遵守约定。若再起事端,官府将查封你们的生意,谁也别想干了!”
陆同章高高在上的姿态是压不住这些江湖汉子们的,所谓的“承诺、约定”也只能起到片面的约束,真正让杀气腾腾的汉子们忌惮的是官府的“查封”,担心的是“谁都不能干了”。在崔成和杜飞虎的再次命令下,双方义愤填膺的汉子都退开了,而且退到很远的位置,作出眼不见心不烦的神态。
“我就猜到你会来!”陆同章这才跟危急之际拨乱扶正的林天鸿搭上了话:“来了干嘛躲着?这可有失君子之风啊!”
“失礼,失礼,陆大人您不要见怪!”林天鸿说:“崔庄主与我关系亲密,我躲而不见······就算是君子避嫌吧!您是官差里的丈夫,丈夫里的君子,由您来主持大局,定然是公平公正合情合理。”
“行了,你别拍我马屁了!”陆同章笑道:“刚才若不是你出手,就发生大乱了!”
林天鸿和陆同章、杜飞虎等人说话的时候,武金凤正在忍受、享受朱清玄为她揉捏按摩脖子的疼痛和温柔。她呲牙咧嘴地嘟嘟囔囔:“什么狗屁君子!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徇私枉法,公报私仇······”感觉脖子上的手停止了动作,她夸张地斜着眼睛瞄了上去,发现捏着她脖子上皮肤的朱清玄正舔着嘴唇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那个的确很漂亮的女人。武金凤虽风韵犹存,但毕竟老有所衰,看到朱清玄的这副德性,她惶恐失去的心里悲凉而又酸涩。但心性好强的她第一次对这个让她爱难释手的阴柔男人发火了:“看什么看?往哪看呢?”猛一抬头,“喀吧”一声响,脖子竟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