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又大喝一声“恶贼!”往前跳了一步,换了换架势,还是没出手。
魏荆天转头看着他,笑了笑,问他:“你小小年纪也叫我‘恶贼’?那你说说我都做过什么恶事?”
崔成一愣,说道:“你打伤了我爹、打伤了我二叔、打伤了我家这么多人,还把他们打死了。”
魏荆天依然面带微笑,问:“还有吗?”
崔成又是一愣,回忆所听到过的魏荆天的恶行,说道:“你劫过法场,也打死了很多人,你还打没了我大哥他爹的武功,你还挟持逼迫我大哥,你······”
魏荆天抢道:“我还教你大哥武功,叫他留下来陪你练功,是不是?”
崔成说道:“是又怎样?总之你没安好心。”转头看了看张若虚身旁的林天鸿,问道:“他一直在骗你,在逼迫你,是不是大哥?”然后又紧张地防范魏荆天。
林天鸿说:“不是······不全是······唉······我该怎么给你说呢!”
魏荆天一瞪眼,对吞吞吐吐的林天鸿喝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直说,这有什么为难的!”
魏荆天没给林天鸿“直说”的机会,接着对崔成说:“你小子只听说过我的‘恶’,听说过我的‘好’吗?”
崔成被问的又一愣,有些茫然,自言自语:“你的‘好’!你有什么‘好’?”
魏荆天显得有点尴尬,点了点头,说:“好,就算我没有‘好’!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你所说的这些‘恶’吗?”
崔成再次发愣,说:“你是恶人,做恶事还讲理由吗?”
魏荆天简直被怼的憋过气去,瞪着眼双手抓狂,握的指节啪啪响,但他还是没有对林天鸿的这个幼稚的近乎愚蠢的义弟出手,他猛地抬起手指着崔成喝道:“你给我滚一边去!”
崔成的火气也噌一下冒上来了,也瞪起了眼,准备举拳头要打了,却听到身后的父亲威严的声音沉闷地响起:“成儿退下!”崔相龙说完这几个字就又喷出一口热血,立刻皱起眉头,咬紧牙关,努力克制吐血的冲动。
崔楚楚惊恐凄哀地叫了一声“爹爹”,赶紧用手绢擦拭父亲的嘴。崔成也立刻去按摩父亲的后背。
魏荆天看着富甲一方威名显赫的崔相龙,颇为感慨地说:“崔庄主,事到如今我们之间的恩怨恐怕无法化解了,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了,我不会杀你,如果以后你再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
崔相龙依然微闭双目,没说话,除了眉心抽动了几下,没有别的反应。
魏荆天又看了看在专心一意地运功疗伤的崔相鳌,脸上掠过一丝带有轻蔑意味的笑容,然后回过头对着人群说:“还有谁想要杀我,一块上吧!”
对于魏荆天的挑衅,很多人都只是左右扫望了一下,也有很多人只是敢怒不敢言地用目光与魏荆天交锋,没人接话,更没人出头。但张若虚正在拔剑,拔的很慢,但似乎力量用的很大。
林天鸿赶紧按住了张若虚拔剑的手,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对魏荆天说:“别再打了,魏老前辈你走吧!”
魏荆天看着谨慎的张若虚,轻轻摇了摇头,又用带有感慨意味的语气说:“张若虚,你三番五次地阻拦我,害我没救成徒弟还又赔进去俩徒弟,我恨不得杀你十回,但我今天还是放过你。不为别的,就为你肯花费那么长时间寻找我的下落,你寻找我的下落其实就是寻找林天鸿的下落嘛!你跟林天鸿是什么关系?跟林方又是什么关系?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就凭你肯为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出头,我就佩服你!”
张若虚冷冷地说道:“其实我也很佩服你!”
“噢!是吗?”魏荆天一愣,笑了,说:“这倒令我很意外,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哈哈······”
张若虚又冷冷地说:“但我今天不能放过你!”
魏荆天又是一愣,问道:“你能打得过我吗?”
张若虚说道:“打不过也要打!”
魏荆天再次愣了一下,摇头晃脑地笑道:“打不过也要打!张若虚啊张道长,你这是充硬汉拉硬屎啊!”突然沉着脸说道:“虽然我现在受了点伤,但要打败你还绰绰有余。”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张若虚还真不敢自信地说出反驳魏荆天这句话的话,但他还是翻手把林天鸿的手推开,并迅速拔出了宝剑。
这时,后面有人应声:“再加上我这杆钢枪,你还有多大胜算?”
众人听到声音迅速转头向后看去,并迅速让开了一条希望之路,看到了说话者是大名鼎鼎的中都神捕陆同章,顿时都眼前一亮来了精神。
此时依然在认真运功调息的崔相鳌,闭着眼睛也现出了喜悦。
威武霸气的陆同章带着同样威武霸气的汶上县衙四大得力捕快王宝、张亮、李达、许青,迈着整齐有力的大步,通过了那条被寄予厚望的路径,走上前来。人们的目光随着他们的前进而转移。他们的锦衣算不上奢华高贵,但很气派;他们的兵器看似也很普通,但焕发的光彩就是感觉与众不同。令人感觉他们有失风范的是走在后面的李达、许青每人肩膀上都背着一捆粗壮的绳索,他们好像不是来参加除恶大战,而是准备去做拖船的纤夫。很快有人纠正了错觉,说道:“噢!陆大人把绑人的绳索都带来了,想的真周到!”于是有人在绳索是展开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