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笑道:“他跟向舵主一样性格豪爽,是性情中人,不过没机会了,早在十年前已经死了。”
旁边一白衣公子风度翩翩,气质不凡,接口道:“两位光顾着说恭维话,把我们当
成透明的空气不成。”
一身着青色道袍的青年笑道:“听闻陆家云雾参茶闻名宇内,早就想一睹为快,还请向舵主不要吝惜哦。”
一身着金色袈裟的沙弥也是出言附和道,到是旁边那红衣女子颇为淡定,听着几人的言谈,只是淡淡一笑,这一笑足以倾城。
向问天陪笑道:“任兄弟说笑了,谁人不知任风行风华绝代,英资无双。几位赶快请进。”进去之后,发现众人早已起身迎接,大家不动声色的排资论辈一一就坐。
向问天回到主位,寒暄一番,便直奔主题。大家听完陈述,脸上颇为失望。
慕容公子道:“不知向兄可知道扶风前辈的下落?”
向问天道:“自从鬼愁岭分别之后,他老人家便不知所踪,具体去向,在下也是无从得知。”
对于窥测天机,本是违背天理之事,能够窥破一二,便也是天大的幸事,在座之人到是也能够接受,至于这具体方位只能各凭机运。远来是客,陆家按照最高的待客标准进行晚宴,席间大家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颇为热闹。时至深夜,明月高悬,宾客尽欢才离宴休息。
陆家一处别院,怪石嶙峋的假山之上点缀着奇花异草,一阵微风拂过,修竹婆娑,暗香阵阵,淡淡的月光如同披上一件神秘的外衣,显得朦胧柔美。
石桌之上坐着两人正是忙碌一天的向问天夫妇,两人都是沉默不语,像是在享受的这难得的安宁时光一般。陆馨瑶最终打破沉默道:“天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向问天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最终叹了一口气道:“馨妹,你别多想,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心力有些憔悴罢了。”
陆馨瑶有些生气道:“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你看慕容公子的眼神不对,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又或者他一直就是你想报仇的人。”
向问天知道事情瞒不过她,只好点头默认道:“你说的不错,他就是我一直要报仇的人,但是现在时机未到,我可以等。”
陆馨瑶道:“你是不是怕连累了我陆家,故意找借口推脱,你我到现在还要分彼此吗?”
向问天一下抱住陆馨瑶痛苦道:“瑶妹,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你考虑整个陆家了吗?我的仇只能自己来报,这是我对她的承诺,希望你能理解。”
陆馨瑶就这样静静靠在他的怀里,眼泪也是悄然流了出来,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温柔的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夜深人静,陆家一处别院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声音凄惨,渗人之极。向问天夫妇赶紧寻声而去,来到别院时,已经有很多人前来,各个门派势力也是被声音惊醒,陆续赶来。
卧室门敞开着,随着微风拂过,一摇一晃,声音嘎吱作响,室内一张古色古香的玉床上躺着一位上衣裸露的男尸,肚子似乎被人破了膛,肠子流出,一颗心脏被人生生挖走,鲜血淋漓,男子面色扭曲,双眼怒凸,分明在死前受到很大的痛苦。很多人被这血腥一幕惊的恶吐不已,场面实在过于渗人。
向问天看见死去的男子正是神州大皇子轩辕烈,心里顿时一惊,自己身为陆家分舵的舵主,若是不给出一个交代,只怕会连累陆家,毕竟分舵还在神州统辖区域。
向问天仔细检查了房间一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外面围观之人议论纷纷,让他心里很是烦躁,但脸色却不露丝毫。
他有些严肃道:“大皇子在我陆家遇难,我深表遗憾,是我向问天防护不周,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出凶手,给神州皇室一个交代。”
一个突兀的声音出言讥讽道:“你区区一个小舵主,能有什么资格向轩辕皇室赔罪,就算找到凶手又如何?你以为你的脸面很值钱吗?”
大家都惊诧的望向开口之人,原来是一名老者,正是轩辕烈的随从,只见他愤怒的挤开人群,快步向床边跑来,声泪俱下道:“大皇子,你死的好惨啊,是谁如此心狠手辣,下如此毒手。”说完狠狠的把手中酒坛扔在地上,酒坛应声而破,酒水四溢,香气弥漫。老者抱起轩辕烈的尸体,朝着向问天怒吼道:“你们陆家就等着天帝的怒火吧。”说完,想要离开,却被向问天拦住。
老者怒道:“怎么,向舵主还想留住老身吗?”
向问天耐心劝道:“老人家身为皇室中人,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现在不是在追究责任的时候,应该找到凶手,不能让大皇子死不瞑目。”
老者气道:“那你说凶手是谁?”
向问天有些泄气道:“我也是刚到现场,正在全力侦查,请你老务必宽限几日,一定会水落石出。”
老者怒极而笑道:“哼,连凶手都能轻易混进来,还真怀疑陆家是不是有内鬼?”面对咄咄逼人的老者,现下更是出言污蔑,陆馨瑶来气道:“先不说你没有证据来污蔑我陆家,到是你身为仆从,却私自离开主子以致大皇子身遭暗算,要说责任大小,你也难脱干系。”
看着老者哑口无语,向问天连忙止住她说道:“老伯,现在不是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