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醒来了,便立刻将脸上的泪水拭去。
“你总算是醒了!”沈流云说着又突然沉下了脸来:“这两天你都去哪儿了?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我的脑子乱哄哄的,眯着眼睛想了许久,当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从我的脑海中闪过的时候,我的身体立刻颤抖了一下,冲着沈流云大声喊着报警。
沈流云被我都给喊懵了:“报警?那对夫妻说是你自己冲出马路的,人家也特地送你过来,这件事还是算了,叫你不看路。”
沈流云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目光在四周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床头的手机上。
抬起手便一把抓住了手机,却无法打开,应该是没有电了。
“快,打电话报警,安晏有危险。”我蹙眉看着沈流云。
沈流云愣了几秒,见我如此的着急并没有再追问原因,而是立刻打电话报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医院,我把“开膛手”的黑窝点告诉了他们,这可是他们追击了这么多年的大案子。
所以一听到这个线索警局就立刻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前往我描述中大片拆迁的南区,之所以知道是南区那是因为那对夫妇是在南区遇到我的。
沈流云一边喂我喝汤,一边心疼不已的看着我。
“你看看你,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闲事不要管,你以为你是猫么?有九条命?”沈流云埋怨着。
我没有吭声,劫后余生还有人这么细心的照顾我,说实话我的内心除了感动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从中午一直等到了晚上,沈流云趴在我的病床边上都睡着了。
而我只要想到安晏的处境就没有办法安心,幸运的是夜里十一点多,安晏终于被找到,并且送到了医院。
我激动的想要去看看他,沈流云拦住了我。
医生说我的伤口已经破裂了几次,二度缝合之后愈合的速度会比之前要慢许多,所以我现在不能乱动。
沈流云按着我的肩膀让我乖乖的躺下,她去替我问问情况。
她出去半个小时之后回来了,安抚我说安晏没事,现在在加护病房,安晏的家人也都来了,让我别操心。
“幸亏我及时给你打电话,医院的人说你在这,要不然,你身边就连一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秦风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沈流云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居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我的心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被她给捂热了。
第二天,警察分别给我和安晏做了笔录,安晏对于发生了什么居然都不记得了,给不了任何的线索。
我把充好电的手机打开,想要将录音和视频交给警方,结果却发现,视频还有录音都不翼而飞了?
“你动过我的手机么?”我紧张的看着沈流云。
沈流云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来的时候,你的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我茫然的摆弄着手机,反反复复的在文件夹里找了好几遍,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些重要的证据居然凭空消失了,我的证词一下子就变成了片面之词,而且,他们搜寻了四周所有的房子,没有发现什么老人家。
宁凡和徐丽丽也没有被抓住,阿勇一个人对所有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说他就是“开膛手”。
这虽然跟我的证词有很大的出入,不过他们请了心理医生给我看过了,说我是神经紧张,或许产生了幻觉。
幻觉?又是幻觉!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秦风,别这样,他们去调查过徐丽丽,那个女人有时间证人,前天一整天徐丽丽都和院长在一起探讨学术。”沈流云说罢叹了一口气。
给我做心理辅导的医生一天几乎要来好几次,我越是笃定,越是激动,他们就越当我是个疯子。
最后经过不下几十次的心理治疗,我自己也变得迷糊了,感觉他们在不断的给我心理暗示。
“做坏事的,总会露出马脚。”我已经不再和那些警察辩驳,很快全市的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开膛手被抓。
我一个月之后才离开了医院,我的伤口恢复的裹着厚厚的纱布。
安晏躺在病床上,比我还要严重,他的眼神让我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张浩,还是安晏本人。
“秦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我们俩一起被开膛手抓走了?”安晏用自己的手,用力的拍了拍脑门,一副什么都想不起的样子。
我蹙眉盯着安晏,安晏一双无辜清澈的眼眸跟我对望着。
“嗯,想不起更好,反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我苦笑着,看着浑身是伤的安晏。
今天我才知道,安晏的左肾被摘除了。
他之所以没有死,是警察去的及时。
我想张浩的魂魄是在安晏垂死之际,才得以离开安晏的肉身吧?
安晏的身体太弱,要在医院继续修养,而我已经坐不住了,住院一天就多花一天的钱,这件事我没敢告诉父亲。
就连关颖来看我,我都一再的恳求她千万不要透露给父亲知道,她见我没事也点头答应了。
所有的住院费,都是沈流云替我垫上的。
我想给她打一张借条,沈流云却阴沉着一张脸,说我是他的人,她愿意给我花钱。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