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小青所说,自己只是昆仑山上的昆仑奴,根本没有资格学习无上秘法,这也是第八人出走昆仑山的一个原因,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却是一个导火索。
后来第八人被抓到了,受了杖罚,心生不满,所以下山遁入江湖至此,这些年来杀人奸淫无恶不作倒是快乐无比。
“你又是何人?”第八人这才想起来问道。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地狱之门为你开,下了地狱去问问吧。”
说罢,小青抬手一挥,第八人眼球猛烈凸出,整个人气血翻滚,筋骨齐齐断裂。
郑沄单手一抬,手中战戟横扫而来,第八人的头颅轰然断开,一个光头飞上半空,旁边的一名悍卒长枪一甩,那光头的头颅落在长枪上。
小青默默的看了一眼然后脚尖一点,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郑沄带着剩下的悍卒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去,十名悍卒追杀第八人现在只剩下五名,其余的悍卒全部死亡,那第八人的拳法太过猛烈,只是一拳便能杀人,实在可怖。
一名悍卒背着一名死亡的悍卒慢慢的朝着铁骑军营中走去,最末尾的悍卒脸色铁青,他年纪不大,轻功不错,后背的悍卒与他有七八分像,是自己的亲哥哥,兄弟二人同时出征却一人回家。
年轻的悍卒一手扛着长枪,一手抓着哥哥的肩膀,背着哥哥步伐坚毅,那长枪上是第八人的头颅,他要带回去给北王瞧瞧,老子们悍卒是真的狠,这头今天非要收回来。
郑沄脸色不好,自己手下的悍卒死了九命,昨天那四名悍卒连反应都没有就被这第八人给斩杀,眉心一抹红,再见已是阴阳人。
而让郑沄更加难受的就是第八人竟然偷袭成功,叶深明显受伤了,郑沄打算负荆请罪,若不是自己的疏忽大意叶深怎么可能受伤,若是真的让第八人偷袭成功那后果是郑沄不敢想的。
郑沄临行前家中长辈可是一个个喜笑颜开的送行,都说能和北荒的世子殿下同行是无上光荣呢,若是在自己的保护下北荒王却没了,自己还有脸回御城?想到这里郑沄的手指便深深的抓入手心,纵使满手鲜血也浑然不知。
小青落在山巅,将自己的短剑给收了回来,轻轻的将短剑上的鲜血一一擦拭干净然后装入小巧的剑匣中。
小青回头看向那昆仑奴,那是昆仑山上的种子,却不知为何入了江湖成了一名杀手,那昆仑奴年纪不小,拳法不错,若是肯在昆仑山上继续潜行修行只怕现在已经是拳师了。
想到这里小青不禁自问道:“那你为何又在王府呢?”
小青同样出自昆仑山,众人只知道昆仑山如何神秘如何恐怖,却不知道九州战乱的时候就连巍峨的昆仑山都无从幸免,那会天下真的大乱,那会真的很多天才殒命。
小青只记得一点,那个白衣中年男子将自己托福给老北王后便潇洒走后,她一直都恨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父亲的中年男子,印象已经很模糊了,似乎记不起来了。
只是每次将这剑匣拿出来似乎才能想到那个白衣飘飘的中年男子,小青对于昆仑的记忆不多。
只记得那中年男子温柔的蹲下来,笑脸如春风煞是好看,温柔无比的对自己说:“记住,吾来自昆仑。”
老北王根本没有打算将小青培养成为死侍,只是小青从小自通刺客之道,这等天赋自然是一等一的刺客。
小青为何愿意当叶深的刺客只是很小的时候看见叶深对着自己笑,那个笑容很像那个将自己留在王府中的中年男子啊。
小青于是愿意留在叶深身边,只是叶深笑一笑小青就会觉得自己的心暖一暖,小青好似千年冰雪,而叶深的笑容就好像是温暖阳光,让这冰雪也为之动容。
那血榜第八人拳法虽然刚烈,但是怎么都逃不脱昆仑山上的拳风,追根溯源,那就是昆仑山的拳法。
青衣女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知道这是昆仑拳法,只是似乎冥冥中好像在哪见过,在哪见过呢?小青自己个回答不上来。
“吾来自昆仑。”小青只记得这个。
叶深再次睁眼,眼中血丝消失了不少,只是胸口还是隐隐约约的生疼,打坐了好几个时辰,内伤修复的七七八八,不自觉中由衷的赞佩混元山上的皇觉经。
皇觉经虽然只是内息的普通功法,但是这可是混元山上传承了几千年的功法,俨然不是那书本上几十个字可以一言概括的,其中玄妙只有修行之人才能知道。
穿好衣服,披上雪鹰披风,叶深单手压剑从帐篷中走了出来,门外的四名被偷袭的悍卒尸体已经被埋葬完毕。
回头看向伍月沉声道:“抚恤金要第一时间送到,这可是烈士。”
伍月点头,道:“遵命。”
等了片刻,便能看着持着大戟的郑沄走来,身后五名悍卒,悍卒身上又是五名悍卒。
叶深脸色不太好,眼神阴沉,看到最后一名悍卒的长枪上挂着一个人头,这才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接着道:
“不愧是北荒悍卒,这人的脑袋是该这么挂着回来,回来看看老子们,不是这等刺客可以折煞我等的。”
郑沄见叶深站在帐篷前,急忙跑来,跪地大声道:“北王,末将请罪!”
叶深蹙眉,道:“何罪之有?没看到兄弟们死了好几个?他娘的,老子命硬的很,起来!”
郑沄唯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