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英劝道:“我看就按长矛手制式打造吧,多加操练,硬点至少可以保证马上杀敌不出太多意外。”
“硬点”刘策喃喃自语,突然眼光一亮:“老冯,你看这样可以么?你就拿硬木制作,但矛杆前端口可否钻成空心状”刘策想起了前世有一支赫赫有名的铁骑——波兰翼骑兵,被称之为“天主之矛”,他们所用得骑枪借助马力刺入敌人后枪杆前沿会齐齐断成两截,属于一次性铲平,能很好的预防手腕胳膊被反作用力冲击导致受伤。
“嗯”老冯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这个可以,前端钻成空心,插入矛头,这样冲锋时只有在刺入物体时承受不住重量才会折断,又能避免手腕受伤,防止骑兵被掀落马下,妙!妙啊!”
见冯英点头,刘策呼了口气,这个问题总算解决了,但马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你也不像婆婆妈妈的样子啊,有话快说。”私下刘策和冯英那是完全没有什么上位下位之分,只要技术环节的问题都是对等交流讨论。
“那个……”刘策鼓起勇气还是说了出来:“老冯,那甲骑具装现在真的没办法搞么?不多,只要五十套……不,三十套,三十套就好!”
“噗迟~咳咳咳~”正在喝水的冯英一口水喷了出来,他真的无语了,前几天刚和他说了目前没办法,怎么还不死心?
“我说我的大将军啊!”冯英浑身发抖,满是疤痕的脸不住抽动,“现在别看有几万斤精铁,但现在哪样不要用铁马蹄铁、马镫、长矛、投枪、箭矢、盔甲、腰刀,骑枪,还有正准备打造的环首刀,那还有富裕的精铁打造什么甲骑具装”
“二十套!”刘策依旧不死心,妄图和冯英讨价还价,看的周围一些工匠不住笑着摇头,这些铁匠身份十分低微,在士族眼中就是最底层的劳动力,勉强混口饭吃而已,可自从跟在精卫营中开始,只要肯努力打制所吩咐器具,这待遇可一点都不差,现在刘策给他们的报酬可以让他们全家安然渡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没有,一套都没有,有这功夫不如给那三千人一人搞副铁甲!别再瞎折腾了行不”冯英直接拒绝了,其实他心中所想无非就是舍不得将一两百斤精铁浪费在一匹马身上。
“十五套……”
冯英索性不去理会他,拎起锤子从火炉架子上取来把烧的通红的腰刀放在匠台上敲打起来,这是缴获兵器回炉炼制而成,经过铁匠门重新熔炼打制而成。
“十套!就十套!”
冯英被问烦了,索性来了一句:“啥时你有矿了再说!现在?门都没有!”
见冯英如此态度,刘策也只能叹了口气,嘱咐了大家赶紧打造好所需物件,要保证质量后蹙眉离开了铁匠铺,众人听到这位年轻的将军还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手艺精湛又不甘安于现状的工匠心思开始活络起来,或许可以帮那将军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
……
十余里外的王庄,此时数百流贼正懒洋洋的缩在祠堂内围着碳火取暖,不时有几个猥琐之徒讲着荤段子惹得众人一阵淫笑。
“唉,你听说了么?十几天前,金衡的金家军被人给灭了。”
“当然听说了,前几日我去吴庄找我哥时就见到几个湄河镇跑出来的兄弟,看那模样,疯了!十几天下来还是那副鸟样……”
“哎呦,到底哪路官军能把金衡的吃人军给灭了,灭了也好,省的看那几个吃人军脸色,想想就火大……”
“好像叫什么精卫营的?你们听说过么?”
“什么精卫营听上去还蛮威风的,可惜从来没听过,不认识。”
“你说,要是精卫营来打到这庄子来可咋办?”
“哈哈哈,让他来,什么狗屁精卫营,敢来老子让他跪地上舔我脚底,再送给棍儿爷开开荤腥!”
“哈哈哈……”
……
王庄对面不到一里的山坡后,一千二百多名精卫营将士正坐在地上休息。无论战兵还是辅兵身上都穿上了一套新做棉衣置于自己甲内,头上一顶棉帽紧紧裹住冰冷的脸庞。
“鬼天气,还是这么冷。”山坡顶上,杨帆哈了口气,搓了搓手,“还不来我都等不及了。”
“放宽心,我派出去的人很快就会回来,不要着急。”韩锋握着手中匕首来回擦拭,虽然一脸平静,但火热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真实想法。
“这次我就不和你们抢功了,缴获物资我分文不取,回去两斤酒外加一条羊腿送我地方,这事就这么结了,可如果你们的人敢临阵退缩,那可别怪我不念同袍情面了。”杨又怀这次主要任务是监军,毕竟自己的兵大部都经历过血战,对流贼早就过了心理的坎,虽然有大半新兵需要历练,但他相信在老兵影响下注定各个都是精兵。
“等会儿,我旗下四百弓箭手先射两三轮,你杨帆再带阵逼近,还望杨兄弟也封住后路,千万别让这群杂种跑了,将军临时前说过,此战不为钱粮,只为练兵!”韩锋很快拟定了计划,和杨又怀、杨帆做好配合工作。
“老韩,你的弓箭手操练才七八天,能行么?”杨帆提出了质疑,毕竟他也是行伍出生,知道弓箭手训练难度巨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