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闵父还委屈地说了声,饭菜在餐桌上,让张母晚上睡觉前吃了再睡才走。
门内的张母听到闵父这个语气,明知道对方在装,却也止不住无奈叹了口气。
这叫个什么事啊!
外面的事情,始作俑者闵希倒是不知,虽然她知道张母回来了并且还和老太太闹铃不愉快,但闵希现在不想过多插手父母和老太太之间的事情。
这个世上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看地明白,相信她爸妈会好好处理这些事的。
而她,好好升她的级,争取到了开学前升到十级。
闵父那边被张母拒之门外,却也没有去客房休息,反而直接在一楼的沙发上睡下了。
晚上张母消了些气,没吃饭肚子咕噜咕噜也睡不着,想着闵父应该去客房睡了这才下了楼准备随便吃点。
谁知道厅,就看到沙发上竟然睡了个人。
张母凝神一看,这人竟然是闵父。
当下心里又气又心酸,还没有动作,就见那边闵父装模作样地“幽幽转醒”了。
“老婆…”
见闵父期期艾艾地看着她,张母轻轻哼了一声,不理会他转身去了厨房找东西吃。
闵父自然赶忙爬了起来,帮着张母热菜热饭找存在感。
原本过了这么久气已经消地差不多了的张母,见闵父如此作为,这才全部消了气。
闵父见开了个好头,这才开口和张母解释道:
“秀芬,让你受委屈了,这些年妈是做的有些过分,但你相信我,我肯定不会听妈瞎说的,她年纪大,你就把她说话当耳旁风就成了。对了,就当车排出来的废气,不吸就没问题,不听就不会难过不是?”
张母有点好笑,这算是个什么比喻,于是就张口怼道:
“那你知不知道废气多了也会造成温室效应?你光是想着逃避当没听见,她只会觉得你同意她的说法,久而久之气焰更加嚣张,不把我当回事,更不把咱们家当回事,甚至还在背地里说希希,希希一个女孩子受得住她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吗?”
闵建国一个劲地点头称是:
“是是是,秀芬你说的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这不是一直没找到好的解决办法吗?要不咱俩一起想个法子?”
张秀芬白了一眼,不由嘟囔道:
“想办法,这都想了十几年办法了,想出个什么办法了?”
闵父挠了挠头,也知道张母没说错,他们确实也没找到啥好办法,毕竟老太太会说气势还足,动不动就拿辈分压制,就算想讲道理,老太太也不想听。
久而久之也不想和她讲道理了,破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张母见闵父在那抓耳挠腮,手里端着饭道:
“站在那当门神?”
之后二人便安安静静吃了顿夜宵,不敢将楼上那尊神吵醒了,醒了又一堆事。
吃完之后,二人又商量了一番,晚上睡觉时闵父却没和张母上去一块睡,反而睡在了客房。
早上起来老太太就发现不对劲了,她儿子咋从楼下上来没住二楼?
难不成是张秀芬那个女人不让建国睡上头?!
岂有此理,有这样不给丈夫脸面的,这也太不像话了!
张母已经去开店了,李晓在自个屋里,闵希则是一早出去验收公司的装修进度去了。
当然,临走的时候,闵希交代李晓,别和老太太一般计较,要是老太太找事就打电话给她。
家里就剩闵父老太太待在楼下,果然,一看到家里人全不在,老太太就开始了说闲话的日常。
“老二啊,要我说,你也该像个男人一样了。”
闵建国显然不知道老太太说的是什么,于是就听见老太太睁只眼提示道:
“你昨晚是不是睡楼下了?”
闵建国点点头,就听老太太道:
“这是你家,你是一家之主,你咋能睡楼下客房呢!张秀芬那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了,咋着?她这是想当家做主啊?”
闵建国心说,他们家本来就是秀芬当的家,只不过在老太太面前秀芬收着些给他面子罢了。
但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却不能这么说的,老太太一向传统,要是知道了可又要闹起来了。
于是闵建国眼珠子一转,就道:
“这不是秀芬白日照顾店里的生意累,睡一起两人都睡不好吗,妈你别想多。”
话是这样说,可面上的表情却告诉老太太这里面另有隐情的样子。
老太太眼神一闪,心想难道这二人真的闹矛盾了?
要不然老二咋这样一副想掩饰的模样?
闹矛盾了好啊!早该给张秀芬点脸色看看了,以为生了个女儿就不得了了?
虽说老太太心里暗自得意,却又觉得不服气,为啥是建国住下头,张秀芬住上头?要搬也是张秀芬搬吧?
“那也不应该你搬下来,听妈的,晚上让她自己搬下来,给她惯的。”
闵建国却摇头道:
“这不用了吧?我在下头住,照顾妈也方便些,加上我现在也辞了职,打扫起卫生也方便些不是?”
原本听到为了照顾她,老太太还得意了一番,可当她听到闵父不上班要在家打扫卫生时,瞬间不乐意了,就听她道:
“你一个大男人打扫什么卫生?这些都是女人才做的活,她张秀芬没空就找保姆。”
闵父有些不情愿道:
“妈,这个保姆就不要找了吧,咱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随便打扫打扫也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