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希、周稽接连大胜,不但有人开始打探赵星河三人的信息,就连曹艳作为经纪人的名声也逐渐恢复。一夜坠落的“美艳经纪人”,陨落的“血红花”,这些在几天内不断灌在曹艳头上的“失败”称号,正一点点被摧毁,从她身上剥落。
从去时的忐忑、弱小,换成了归来时的骄傲。等到赵星河三人回到后台,那些原本鄙视他们的选手,早已对他们刮目相看。
赵星河等人赛前那一脸不在乎,以及穷苦玩家般疯狂进食的状态。此刻,已经被神化成为拥有“绝对碾压”实力,以及“无比自信”的表现。也难怪这些二层选手这么想,能一夜间一口气上到三层的选手,往往至少拥有五到六层的实力。
而五、六层甚至以上,那些人已经不是普通的“玩家”,是“怪物”。
在那些崇敬、警惕的目光之内,有一双坏笑的眼睛让中赵星河等人感到毛骨悚然——那是丘大筒!丘大筒带着身边的壮汉选手,正站在一个角落静静看着这后台的变化。他那双狡猾又猥琐的眼睛,落在赵星河、雁希身上的目光,简直就像个痴汉一样!
要不是这里是英灵游戏世界,雁希在地球上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报警了!
可在这里,在这个甚至不受“势力”约束的法外之地,丘大筒甚至能从那群选手之中,大摇大摆地走到赵星河他们的面前。
然后,他顶着那张快要流哈喇子的胖脸,对赵星河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原本就知道,你们三位的实力不俗,只是你们的表现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你们的目标是什么?五层?八层?还是这深渊竞技场最核心,最靠近‘神’一样存在的第十层?不管如何,跟着我,总比跟着那女人来得要好。”
赵星河依旧波澜不惊:“抱歉。我们没有那样的打算,我们只是想上到第五层,面对面询问一名选手的话而已。那名选手叫什么?”
曹艳冷冷地答:“刑道荣。”
她眼神根本没有看丘大筒,那种“东西”,看着实在是辣眼睛。可丘大筒则将这样的“表现”视作对他的“示弱”,他看着曹艳,笑得更乐了:“刑道荣,不就是我们这边的选手么?只要你能跟我们这边……不不不,只要你离开那个臭婊子,你想问什么,刑道荣不愿开口我都能逼得他不得不开口。”
赵星河一听,脸色一沉,转头就看向曹艳:“他说的是真的么?”
曹艳愣住了,她才醒觉过来:对啊!眼前这几人根本不是来赚钱的,只是为了问副本的攻略!
刹那间,形势仿佛彻底扭转了过来。假如赵星河能轻松问出他们想要的情报,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跟在自己的身边?直接投奔丘大筒,问出个究竟他们便能全身而退了!
曹艳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可在丘大筒面前,她的语气还是假装成无比坚定:“是的,我和广达早就知道了。可我们……哎……”
“那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们?是要欺骗我们帮你打比赛么?”
“赵星河!”周稽一下子拦在了赵星河和曹艳的中间,“你别吓唬人家!先听曹姐姐要说什么啊!”
赵星河后退一步,目光冰冷。曹艳又叹了一口气,正想开口,一旁的杨广达就将曹艳拉到身后,亲自解释说:“明人不说暗话,老实说我是真忘了。在街道上我看到你们身上的魂力,再听到你们答应来竞技场,我已经高兴得忘了这事。”
(丘大筒在一旁讽刺:“借口,都是借口。”)
杨广达没管他,继续说:“那是因为我从来都不觉得与那群人有所交往是一件好事。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假如跟着他们,的确能拥有很高额的佣金分成,甚至还不会受很严重的伤害或者死亡。”
听到对手在赞自己,丘大筒一整衣装,笑得更得意了。
可周稽不懂了,怎么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他追问说:“不是啊,就算我们有实力,打上去还是硬碰硬的啊!不受伤这怎么可能?!”
“作弊……”曹艳在杨广达身后,重新插上话。“这里四层以上的选手才能当经纪人。可是五层、六层甚至之后七层的选手,不听他们的话,不接受任何经纪人再正常不过了。既然自己有实力,有权限,何不自立门户呢?所以前些日子,我们这帮以佣金为生的经纪人,便陷入到了理所当然的困局之中,只能依靠收纳、教导低端的选手进行牟利。然而,他们这帮人想到了另一种方法……”
“抱团作弊。”赵星河接过话,看向丘大筒的眼神变得异常凌冽。“经纪人的的作用不在于实力,而在于人脉。只要拥有的选手足够多,那么在随机排列的选手之中,相遇的几率就会越大。只要经纪人集团里面的选手相遇,编排一出精彩的、实际上已经知道结果的决斗,无论是保护选手,乃至经纪人暗中谋取赌博的利润,也比单打独斗来得高效。对吧?”
“哦?”丘大筒砸了咂舌,“不得了,不得了。看来你不仅有战斗实力,脑瓜子也很不错。没错,目前我们这边的经纪人集团已经包揽了五层以上将近百分之四十的选手,只要手下的选手相遇,单单爆一局冷门获得赌金,就足够等于打上百场的比赛。我们目前的计划,就是继续招揽高手,一步步挤兑掉所有高层数的‘对手’,最后,让这个竞技场就沦为我们的生钱工具。”
“不!你这阴谋不可能达成的!”曹艳坚决地吼道,“这竞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