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旖箫听得入迷,看着一旁的姜释眼眸中烨烨生辉,不禁对吊儿郎当的他有所改观。
姜释偏过头,看着月旖箫,嘴角不惊高扬,“不过相比哪个,诶,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写了又划掉,真逗!”
“哈哈哈哈哈....我”姜释突然停止了笑声,五官变扭地攒在一起道,“哎呦!岔气了...”
月旖箫捂着肚子,指着姜释大笑,“哈哈,活该...”
姜释忍着疼,鼻子不屑地轻哼一声,一手捂着肚子一侧继续跑,不予理会。
“我发誓,若我有机会,将来也要像师父一样,要让一群人在我面前跑步,然后我在旁边优哉游哉的欣赏。”她大口的喘着粗气费力地跑在山上的道上,高高竖起的头发在身后来回地晃动,小脸一时红扑扑,一身浅蓝衣早已汗涔涔的。
“好好好,等有那一天再说吧!咱们快走吧,不然可吃不到晚饭了啊!”姜释一手指着渐渐偏西的太阳,冲着她笑道。
“大不了..."月旖箫张口欲言,却被姜释抬手挡在眼前,打断道“你不吃,我可要吃!”
月旖箫扁扁嘴,无奈继续努力跑着,还有一半才要到山顶,心里无限沮丧。
“喂,你慢点!”
“你快点啊!”
阳光的余辉温暖的洒在男孩女孩的身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距离一会大一会小。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登上了山顶。
夕阳下,群山之上,白日里神圣耀眼的太阳变得柔和起来,散发着温柔的光,在光的播撒下,万物静籁,闲适美好。
少男少女并排张着双臂,迎着轻风,迎着阳光。
“姜释真看不出来,你还是挺厉害的,我回去也要多看些书,不能输给你。”
“这书你可得悠着点读。”
月旖箫一时云里雾里,“为什么?”
“你知道李季兰为什么被父亲送去道观?还不是因为她六岁时作的诗《蔷薇》中有一句‘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
月旖箫还是一脸茫然,“哪里错了?”
姜释噗嗤一笑,“‘架却’谐音‘嫁却’,嫁人的嫁,年少思嫁,你说她老爹怎么不担心她日后嫁人失行,辱没门楣...还有《红楼梦》中的林妹妹不就是念了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被薛宝钗发现训斥...”
月旖箫恍然大悟,“原来以前的书,我都白看了,”可是很快,月旖箫的眉头又皱起来,有模有样的沉思起来。
姜释见状,揶揄道,“你倒是不用担心,你胆子那么小,失行就别想了,你哥哥们绝对不会送你去道观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
待二人下山,已经天黑了,书院的门口已经停了两辆马车,马车上挂的三角旗子上分别写了“姜”和“月”,只见一辆马车的帘子被掀开,转眼一个爽朗俊逸的蓝衣少年走了下来。
“二哥!”月旖箫也不顾浑身的酸痛,奔了过去,比她高了不知多少的少年笑吟吟地抱起她转了几圈,放了下来,月旖箫笑着说,“二哥,你来接我回家了!”
月懿旗敲了她的脑袋,嘴里嗔怪道,“又被罚了吧!看你以后会不会老实。”
月旖箫做做鬼脸,就听月懿旗道,“走,咱们回家吧!”
月旖箫点点头,就朝姜释摆摆手,两人就此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