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接回来了!”小厮现在门口,远远听见唢呐喇叭吹响的喜庆声音,赶紧跑进去报信。
大家听见小厮的声音,都起身,准备去前厅观礼。
承恩公与夫人面带红光,坐在前厅的椅子上,正翘首以盼。
宋文云拉着福嘉与秦苒苒站在承恩公夫人的一侧,悄声说道:“这里看得最清楚。”
甩过马鞭,跨过火盆,宋文清牵着林瑶手中的红绸缎来到前厅,站在众人面前时,秦苒苒一众人心中是由衷的欢喜。
直到新娘被送入洞房,众人分别去到前院和后院的花厅内吃喜宴,秦苒苒这才松动了一下自己被紧张的宋文云抓得有些疼的手臂,与福嘉一道往后院走去。
“云儿今日也太紧张了。”秦苒苒笑着说道。
福嘉点头:“抓得我胳膊疼。”
两人笑着回到宴席上,却发现林莹竟也坐在宴席之上,与几位年纪较大的夫人坐在一起,显得极是不和谐。
“她怎么又来了?她不是娘家人吗?”秦苒苒皱起眉头问道。
福嘉端起酒盏喝了一口,嗤笑道:“她就是没规矩惯了的,别理她。”
秦苒苒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为什么,最后只能吩咐了陆九找人看着林莹,别再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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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刚才占卜一下,师妹今日会有大劫!”肖桦突然推开北辰先生的房门,急匆匆地说道。
正在与阿狸一道吃鱼片吃得正欢的北辰先生冷不丁被呛了一下,他一边咳嗽一边示意肖桦拿过纸笔,在桌上推演起来。
顷刻,他紧皱着眉头,将阿狸盖在纸上,对着肖桦说道:“让你师弟现在就去承恩公府上,务必保证你师妹的安全。”
在肖桦跑出房门之后,北辰先生看着桌面上从阿狸的身躯下露出的一角,面上竟露出骇然。
为何苒苒的命运突然与小时自己为她推演的已经完全不一样?
命运中途崩断,却又从另外一边继续延续下去,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命相?
“师父,师弟已经过去了。”肖桦推开门,再次走了进来。
“桦儿,你为你师妹占卜之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北辰先生看向大徒弟。
肖桦有些茫然:“没有啊,师傅知道的,我对于全命推算还不精通,所以……”
“罢了,暂时不要去推算你小师妹的命数,只要为她占卜吉凶即可。”北辰先生捏了捏阿狸的耳朵,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是!”肖桦虽不懂为什么,但是听师父的话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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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这酒后劲有点大,我们去园子里坐坐吧,我带你去看云儿的花棚。”福嘉几杯酒下肚,面上已经浮现出嫣红的颜色,拉着秦苒苒撒娇道。
秦苒苒无奈地笑道:“让你少喝几杯,你偏不听,看你喝醉了一会怎么去闹新房。”
福嘉拿起茶盏喝了几口,拉着她起身往花园里走去:“一会便醒酒了,不耽误闹新房。”
秦苒苒歉意地对着同桌的人笑了笑,忙扶了福嘉往后走去。
另一张桌上的林莹见状,也起身告罪,要出去吹吹风,醒醒酒,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往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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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迷情香点在左边第二间客房里,您可千万别走错了。”侍卫伏在布多耳畔,低声说道。
布多点头,问:“古丽那边怎么样了?”
侍卫恭敬地说道:“公主已经出城了,与公主身材相仿的女子也已经找到,本身便是病入膏肓的,我们又给足了银子,那家人已经收拾了行李,准备去江南了。”
“如此甚好。”布多点头,坐在墙头上往院子里看去。
只愿今日一切顺利,姓陆的极为狡诈,将他的女人整日藏在皇后的寝宫里,自己实在无法下手。
再说,这女子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意,警觉心也没有那么大,还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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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按着您的吩咐,已经跟三公子打过招呼了,一会他便去后院客房处,只等您的信号了。”
林莹扬起小巧的下巴,嫣然一笑,福嘉啊福嘉,今日便是你得意的最后一日。
还有陈华修,你以为你得了福嘉,便可以高枕无忧,得了世子之位了吗?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别看自己才成亲月余,但自己已经有了身孕,这所有人,都必须为自己的孩子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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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王子殿下说了,今日便不来送你了,等到你们安顿下来务必给王子殿下来信,他还要去为你们主持婚礼。”布多身边的达齐对着身着大周衣服,带着锥帽的一双男女说道。
古丽声音哽咽:“告诉哥哥,保重身体。”
达齐点头,递上手中的包袱:“王子殿下说了,他不能白白收了你的东西,这些银票便给你,到时候置房置地都随你。”
“我有银子。”一直沉默地谢木尔突然开口说道。
“这是给公主的,不是给你的。”达齐将包裹放在古丽手中,不再多耽搁,策马转身往城中走去。
“古丽,我们走吧。”谢木尔温声说道。
古丽再次向上京城望了一眼,调转马头,两个身影便冲着西北,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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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嘉,你怎么坐在这,小心着了凉。”林莹慢慢地穿过花廊,对着坐在假山旁跟秦苒苒说话的福嘉说道。
福嘉不想理会她,秦苒苒笑着答道:“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