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你,你……”姚南张大嘴,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结巴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十阴恻恻地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在月光下显得十分阴森:“你管得着?”
姚南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剑刃划过发梢,削下一缕长发。
“管,管,管不着,我先走了!”姚南屁股动了动,却见剑刃已经先一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谁让你走了?”
姚南心中痛哭不止,今日绝对是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一日。
陆十动静不大,陆九见秦苒苒没有受到影响,便关好门,替秦苒苒掖了掖被子,继续躺下。
姚南环视四方,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只好回过头来哀求道:“公子,我这就回去守灵,你就放过我吧……”
陆十并不回答他,只是示意他站起来:“跟我来。”
看着陆十带着他往一处偏僻的茅屋走去,姚南不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令他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的是,陆十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只是掏出了绳子,将他牢牢地捆在了一个大大的磨盘上。
顺便将他身上所有的硬物全部收走。
姚南:……
陆十嫌弃地看了一眼这间破旧的茅屋,转身刚要离开,却又突然停住,从角落里拖出来一根铁索。
“公子,我,我跑不了……”姚南看见那根铁索,不禁开口。
陆十继续笑,露出自己的大白牙。
他一句话不说,只将铁索又在姚南身上缠了一圈。
“明天一早,我再来看你。”他伸手拍了拍姚南露在外面的肩膀,放心地离开。
姚南看看自己被缠的如同穿了一层铠甲一般,十分想哭。
住下吧住下吧,跑不掉了。
翌日清晨。
秦苒苒收拾完毕后,走出门呼吸着山上清甜的空气,又低头看了看似乎是并没有什么大碍的阿狸,神色愉悦地问道:“承安与大师兄昨夜几时歇下的?”
陆九拿了药粉出来,说道:“好像是到现在也没有歇,厨子已经做了人参山鸡汤给送了几次了。”
秦苒苒皱着眉头,示意陆九抱起阿狸:“我们去看看。”
阿狸见没有强行按住自己换药,便乖乖地让陆九抱着,就算是是姿势不对伤口有点疼,自己都忍了。
秦苒苒走到两人谈话的种植园之后,就见陆承安面色凝重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承安。”秦苒苒快步迎了上去。
陆承安看见秦苒苒过来,笑着伸手揽住她:“用过早饭了没有?”
秦苒苒摇头:“等着你……”
她的目光扫过跟在后面的肖桦,立刻更改:“还有大师兄一起呢。”
“我让厨子用山菜做了蒸饺,一会用完早饭我先小憩半个时辰,我们再去庄子。”陆承安伸手撸了一把猫头,将顺势扒住自己胳膊的阿狸抱在怀里。
“好啊,正好阿狸也该换药了,你和大师兄帮帮我。”秦苒苒开心地笑着,看也不看阿狸一眼。
阿狸有些微微炸毛,却被秦苒苒一把按住:“承安,别让它逃开了。”
肖桦伸手从旁边草丛里拿了一根狗尾巴草,伸到阿狸鼻子前逗弄它玩,然后说道:“我这里有一瓶师父留给我的生肌散,一会拿去用。”
秦苒苒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随后还是笑着点头:“谢谢大师兄。”
肖桦点点头,转身去了自己的住处。
“大师兄一会吃早饭。”秦苒苒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又让陆十跟着去拿药。
“夫人,还是我去吧,陆十一大早就说抓了个有意思的人,去了柴房。”陆九笑着福了福身。
陆承安有些好奇:“什么人?”
“就是那位杨夫人的儿子。”陆九解释了一声,便跟着肖桦的方向走去。
孟子怀一大早也已经下了山,陆十将方秋白的地址和联络方式给了他,让他先去寻了那个半大男孩,一起商议。
年轻的厨子正蹲在锅旁边细心地熬着肉粥,伺候那只锦鲤。
张厨子将蒸饺从笼屉中拿出来装好,让小童们端去。
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柴房中,陆十看着这个绑了一夜神色蔫蔫的败家子,笑嘻嘻地问道:“怎么样,滋味好受吧?”
“我要尿尿!”姚南有些有气无力。
“哦。”陆十将他解开,用绳子绑住他的一只手,指着门外说道:“去吧。”
姚南也不顾得多讨价还价,飞奔出去便在草丛中放肆嘘嘘。
直到用一只手费力的系好衣服,他才说道:“能不能把我放开?我这人对你们来说有没有什么大用处……”
“这样吧,你告诉我一些你在总督府里不小心听到的秘密,我就放你走如何?”陆十看似随口一提,眼睛的余光却紧紧盯着面前的败家子。
“我哪里知道什么秘密……”姚南话虽这样说着,但是有些不自在的神情却让人一看便知他在说谎。
“你好好想想,你知道不知道。”陆十凑近他,声音压低,“反正也没有旁人知道你在这里,实在不行,我便宰了你一了百了吧。”
姚南惊恐地后退摇头:“别别,我,我……”
陆十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山菜包子掰开,慢慢地吃着:“没事,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你好好想。”
姚南神色变幻几遍,最终还是开口:“我说了,你便放了我?”
陆十揉揉鼻子:“说了不死和不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