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秦小宝被当作英雄一样,享受着邻里乡亲几十个人的轮翻轰炸,喝得最后都不知道喝的是什么东西了。
吃酒的时候,那奖杯被摆在堂屋里最显眼的地方。每一个进来之人,都会忍不住的摸几下,赞不绝口,把秦小宝夸上了天。
由于贵族文化和平民文化的教育不平等,在没有进学院之前,平民子弟很难接触到武修、武技,所以造成了这种全民比赛的冠军,十有九个落入到贵族之家。
而今天,这个不可能的事情被一个屠夫之子打破了,一时间成了整个抚川热议的话题,几乎盖过了“万家商场”的冲击。
只不过,“叶家姑娘那个传闻的平民男朋友,竟然善使精妙级武技,竟然还与沈家四公子打成平手”,这个消息不胫而走,震惊了整个上层社会。
“果然,人家叶小姐不会无缘无故喜欢上一个平民小子。”
“看来,这家伙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没想到,这个屠夫之子,倒是走了狗屎运,不但学了精妙武技,还攀上了叶家高枝。”
当消息通过沈飞雁,传到叶雨墨耳中的时候,叶雨墨又是气愤又是好奇。她与小宝同学多年,又上下学同一条路,可说是知根知底。上一次半塔城之事,医生之言她还半信半疑;这一次却是亲眼所见,而且得到了沈伯父的肯定,便由不得她不信了。
他从哪学来的精妙级武技?
叶雨墨呆坐在写字台前,盯着书本发愣。
“喂,雨墨,”沈飞雁戳了闺蜜一下,看了看门外,又小声说道:“你真的会嫁给他吗?”
叶雨墨回过神来,抿着嘴,笑着并没有回答;但眼中的坚定叫人不容置疑。
“哎!”
沈飞雁哀嚎一声倒在叶雨墨的床上,搂过一个布娃娃,用力的揉着,叫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说好的我们要一起找男朋友,一起嫁人;你现在都谈婚论嫁了,我这还连影儿都没有哪。”
叶雨墨嗔道:“哪有谈婚论嫁。外院加上内院,少说也要七年;等我毕业了,都是七年之后的事情了。七年你还找不到男朋友吗?”
“喂!你什么意思?在蔑视我吗?什么叫七年找不到男朋友?我明天就给你找一个看看!”
叶雨墨耸耸肩,不再理她,专心看书。
“啊!”
沈飞雁捂额,“又看书,迟早看成书呆子!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那么努力干嘛?让我们这些没天赋的人,可怎么活啊?”
叶雨墨斜眼道:“十七岁中级武师,听说你已经被江州武院的内院老师看中了,要提前收你入门。你让那些还在见习、初级苦苦挣扎的可怜人可怎么活?”
沈飞雁洋洋得意,但很快又沮丧道:“有什么用,你都是皇家学院的人了。就连你那个破男朋友,都上北昌学院了。”
叶雨墨挑眉道:“什么叫破男朋友?你再说一遍试试?”
“本来就破嘛。”沈飞雁扳着手指道:“你看,无论是家世、背景、身份、地位、天分、成就、学院、相貌、才智、风度、仪态……你自己算算,他有哪一样比得上你?要不是不知从哪学来的精妙级武技,我们都不屑得看他一眼。我都不知道,你看上他哪一点了。难道就只是图那个不知是啥的精妙级武技?雨墨,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得了失心疯吗?”
“原来……你们都这么想啊……”
叶雨墨喃喃自语,斜头笑道:“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他的时候,可是不知道他有精妙级武技。甚至我也是今天才真正知道的。”
“啊?”
沈飞雁顿时目瞪口呆。“你,你,你……那你图的什么?天,你一定是瞎了眼了……啊……”
这回叶雨墨忍不下去了,扑上去就挠。
“啊哈哈……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可还手了……啊!啊……叶雨墨,你完了,我要挠死你!”
“哈哈……”
“啊,哈哈……”
两女在床上疯了起来;可门外却不安宁。
董萍今天才知道,自己闺女竟然在学堂里谈恋爱了,而且正是今天她看到的那个少年。那家伙粗鄙不堪,一看就是个下等人,如何能配得上她董家的女儿?
“砰!”
董萍拍桌喝道:“叶贞,你好,你可真好啊!伙同着女儿骗我。要不是今天沈夫人向我提起,我至今还蒙在鼓里。是不是要等到抱外孙了,你才让我知道?啊?”
叶贞讨好笑道:“夫人,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青春年少嘛,难免有些情感上的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雨墨马上就要到帝都上皇家学院了,而他只是在北昌上学。到时候距离一远,天各一方,慢慢也就淡了。我们何苦做那恶人,平白讨女儿不喜欢?”
董萍脸色缓了缓,也明白身份问题不仅仅是双方家长的阻挠,更多的是当事人心理上的落差和生活习惯上的差异。多少最终冲破家庭束缚的鸳鸯,最终惨淡结局;时间一长,正如叶贞说的那样,迟早要断。
可道理虽说是如此,但董萍心中的气却是怎么压也压不下。这父女俩,看是是贯习惯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了她两个月!实在是太过分了。
“从下个月开始,宝龙运输商行的钱,三个月结一次!”说完,董萍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
“夫人,你,你什么意思?”叶贞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董萍走到城堡的二楼,手扶着汉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