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速度已经很快,在日本的时候也是,他在小酒吧一个小时可以抽上半包烟。老奎心里总是有事,最近佳佳回到学校了,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生活就越来越没有意思了。真的,老奎真觉得没什么意思,有的时候,晚上回家,忘记了开车,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车没有开回来。我们总觉得老奎是魂丢了,但是,老奎就是老奎,不正常也会觉得正常,不正常的老奎,才应该是我们认识的老奎。老奎永远是那么古板,抽烟的时候也是,只是会专注地抽烟,永远是那样;一根,两根,三根,四根……慢慢的,半包烟就抽完了。所有人都知道,老奎抽烟,抽的不是烟,抽的是心情。

老奎每次和我说话的时候,都会抽一支烟,开车的时候也会抽几只烟,就算是等待红绿灯的时候,也不放过那短暂的休息时间。如果让我给老奎喜欢的东西排序的话,可能就是‘烟,书,酒。’但是老奎从来都是爱书如命,而且,现在的信息化时代那么强大,老奎还是喜欢去看纸质书籍,老奎说这是他的爱好,不定期去买书,老奎会受不了的。有的时候我会想,老奎是不是抑郁症总觉得自己自卑,找什么东西来填充一下自卑的自己。但是我可能想错了。有一天坂上医生和我说过,老奎做催眠的时候看透了人生,走进了天堂;是的,那天我没有喝酒,我也没有听错,是的老奎是走进了天堂。没有分忧的天堂。老奎可能时来到日本前就看透了一切,这只是我的看法。老奎来到日本之后也渐渐地开始喜欢上聊天了。但是却很少聊关于高胜军的事情。

老奎抽烟的猛烈是所有人比不了的,他可以一直抽,尽情地抽,忘我地抽。但是老奎每次抽完都会倍显疲惫,就好比抽这一支烟的时间,老奎和整个世界进行了一场战斗;我知道,这个形容可能不贴切,但是,老奎每一次抽完烟之后,站在窗口望外望,都会感觉到好压抑,真的好压抑,压抑到无法呼吸。老奎习惯了一个人回家,平常工作结束之后。姜辉医生有的时候想开车送老奎回家,但是老奎都拒绝了。老奎喜欢自己一个人颓废的感觉,老奎最落魄的时候和姜辉医生聊天,老奎说过,自己的世界是灰色的,密不透风的。但是老奎还是喜欢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喜欢自己一个人颓废的走着,可能老奎是喜欢那种颓废的感觉,;自己可以在颓废的状态中松散下来,而不是那种工作中紧张的状态。老奎就是老奎,但是我总觉得,老奎可能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演员;工作是一个状态,生活又是另一个状态。老奎的生活永远是那么的不易。

已经是晚上八点三十五分了,老奎终于拖着自己颓废且疲惫的身体进了家门,拿了双拖鞋,向屋内喊道:“佳佳!佳佳!”喊了两声但是佳佳并没有出来,书房也没有亮着灯。老奎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日期;才发现今天是星期四,佳佳要星期五才能回来。老奎从鞋柜里掏出一条烟,自己换上拖鞋,褪下风衣,将风衣和包重重的扔向沙发,径直地走向阳台;边走边拆开整条烟,掏出一盒,拿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烟,看窗外。老奎的一套动作依旧是那么娴熟,老奎大大的吸了一口,烟气含在口中,没有很快的吐出来。吐出来的那一刻,老奎能感受到他所在的世界是坍塌了,那种病感觉像是从北半球塌陷到了南极洲,或者说是,一架飞机直坠而下但是所有人和飞机都是安全无损的;老奎又身吸了一口烟,正好将手上的半支都吸掉了,但是烟头还在老奎的手上捏着。老奎吐出烟,看了看已经被自己吸光的整支香烟,狠狠的将烟头摁进烟灰缸中,老奎很使劲,有的时候佳佳会感觉到整个烟灰缸的某个位置被老奎磨得亮亮的,或者说,那个地方像是被老奎磨出了一个坑。老奎接着抽烟,一根,两根,三根……足足抽了有二十五分钟,晚上九点钟,老奎走进了客厅,走进了浴室,开始洗了起来。老奎是永远的那样爱干净,老奎是然长得有些黑,但是从小就喜欢洗澡,村子里唯一的一个浴池,我感觉没有老奎着个人,可能整间浴池都开不了多长时间了吧。到了高中的时候,老奎洗澡接近到了一个疯狂的程度,每天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第一个跑到浴室的肯定就是老奎,对,就是老奎,老奎就喜欢洗澡,而且很喜欢洗热水澡。大学的时候,更是做到了洗澡的最高境界,早上洗一次,晚上洗一次;但是老奎自从去了新疆之后,就没有这么舒服的洗澡了,只有洗冷水澡,而且一周只能洗两次。老奎心里真的有些不爽,之后开始偷偷去洗澡,后来,老奎和他的援建团队去了喀什,这老奎才住上正经集体宿舍。而那之前,老奎他们都是借住在当地老乡家里。说实话,那个年代去新疆做援建的大学生有个像样的地方住已经不容易了;可以说老奎他们是比较幸运的,没有在援建的过程中冻死或者是饿死,这是真的值得高兴的事情。老奎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准备回到阳台,接着抽剩下的几根烟。但是老奎站在客厅的中间愣住了,转过头,走向书房,开启那盏透着黄色光亮的暖色台灯,老奎在一次拿出了王小波的《黄金时代》看了起来。看了很久,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老奎是真的困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摘下了眼镜,躺床上就开始睡了起来。

天气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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