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励番外
虽然到了清朝,郝励还是按照现代的习惯,到了退休的年龄就申请辞官隐退了。
退下来这些年,他是彻底过上了老年生活,整日不是逗逗小孙子,要么就是喂喂他那些猫猫狗狗,或者出去溜溜弯。
后来四爷退位之后,他到是经常往圆明园去,还有一个人也常去,就是十三爷的侧福晋马尔泰若曦。
他们都能感觉得到对方是现代老乡,不过在清朝活了这么多年,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说破。
直到前几天,又一次聚会时,宁溪的精神远不如前了,她说自己怕是日子快到了,才说破这件事,还说希望他们三个在清朝死后,都能回到现代。到时也许会发现,我们在清朝这步步惊心的几十年,也许就是一场梦而已。
尽管这几年,他经常出入圆明园,可他的身份依然是当年四爷府出来的奴才,宁溪最后的时间他怕是不能陪着了。
这日,郝励正在逗小孙子前几天刚送来的鹦鹉,就见在二儿子身边当差的,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郝励还在纳闷,这孩子跟着老二时间不短了,岁数也不小了,多少年不曾这么急躁过了。
“干嘛呢这是,被狗撵了?”
来人擦擦额上的汗珠子,跪下行礼,急喘着气说,“我的老太爷嗳,您就别打趣奴才了,太上皇和太后薨了,二老爷派奴才回来报信的。”
郝励蹭就站起来了,“怎么回话的?什么叫太上皇和太后薨了?到底是太上皇还是太后啊?”
“先是太后没了,打发往宫里送信的奴才还没出门,太上皇也薨了,二老爷在乾清宫跟皇上汇报工作的时候,听报信的人说的。”
郝励一下就怔住了,宁溪前几日还说她日子快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更没想到四爷也没了。
作为太上皇时期的老人,太上皇太后薨了,虽然已经辞官,但于情于理还是都该去祭拜哭丧的。郝励没空管家里的安排,左右有老大老二在,出不了什么差错,换了衣服,就赶紧出门了。
郝励到的时候,四爷和宁溪的棺椁已经从圆明园运回宫里了。
几日后,郝励见到了隐退后跟着儿子去任上的李卫,他也是回来给四爷哭丧的。
看到李卫那一头已经没几根黑色的头发,郝励才恍然,自己和李卫是同岁啊,自己也不小了,就是放在现代也称得上是老人家了。
两年后,郝励躺着他心爱的红木大床上,周围跪满了儿子孙子曾孙子,看他们个个有出息,他很欣慰。他是最后一个走的,四爷和宁溪走后一年,十三爷和若曦也走了,半年前他见了李卫最后一面,在这大清朝的故人均已离世,儿孙也不需他操心,他也算没有遗憾了。
听着下面呜呜的小声哭着,郝励眼已花,他们不说话,他是看不清哪个是哪个的,郝励想说,老子说过多少遍了,在老子面前不用动不动就跪,说了多少次,别的话都听,就这句,儿子孙子都不听。
郝励再次睁开眼,头顶是雪白的房顶,房顶上的灯亮的刺眼。他一动,虽然腿有些疼,可身体其他部位前所未有的轻快,他那把行将就木的老骨头多少年没这么轻快过了。
“儿子,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妈妈了。”
听到身边一个女人的声音,郝励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跟他说话,“妈……妈?”
郝励仔细一瞧,看着那张比自己还年轻的人,除了脸上的皱纹,那张脸确实跟自己有七分相似。原谅他一时没认出妈来,主要一个是因为相隔几十年,一个是最后那几年记忆退化,要不是现在见着了,他都已经画不出妈妈的样子了。
反应过来这真是自己妈妈,反应过来自己真的从清朝回来了,郝励激动的抱着他、妈,“妈,我真是太想你了。”几十年了,他真的回来了,也终于回来了。
“哎呦,我的祖宗,你别动,别动,大夫说你的腿折了,这会儿麻药劲儿早过了,不疼啊?”
听着妈妈的唠叨,郝励抱着她默默的哭了,为了不叫她瞧见,没敢立刻就松开。
当年他们三人相互都有约定,想着她俩都比自己先走,既然自己能回来,想必此时她们应该已经和家人团聚了。
出院后,郝励先后去了他们约定的地点,只见到了若曦。他去找宁溪时,她的家人,带他去了宁溪的墓地。郝励才惊觉,当时他出车祸时,是在去参加宁溪葬礼的路上,所以他和若曦都回来了,只有宁溪没回来,她是真的死了?
要是他没有回来,要是没有见到若曦,郝励或许不会如此悲伤,毕竟在清朝宁溪去世时,已经哭过一次了,可希望之后的失望,往往更让人不能接受。
回来之后,郝励发现在清朝待了几十年,他已经有些适应不了心心念念的现代的生活了,就像当年刚到清朝时一样不适应。好在他伤的是退,伤筋动骨一百天,养伤期间他总算适应过来了。
回来之后,不知什么原因父母再也没催过婚,这让郝励愧对父母的同时,不由得松一口气。不是还放不下对宁溪的感情,这么些年,那点情思也早就化成了亲情;只是他现在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心理年龄已经是个做了太爷爷的老头子的心理了,让他跟一个年轻小姑娘结婚,他总觉得很变态。
对父母的愧疚,他也只能化作陪伴了。为了陪在父母身边,公司的事情,他找了专业的经理人来打理。自己在老家,搞起了度假山庄,清朝特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