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情可跟自己记忆里的不太一样,原本只是闲着没事看热闹,这会儿到真的有点意思了。
你说何沅君要是和陆展元是真爱,陆展元伤成这样,不可能不担心。要是何沅君先前不知道陆展元还有个没处理好的初恋李莫愁,那就是被骗,也不能不生气吧?可不管是不是真爱,知不知道,这样大喜的日子,堂都没来得及拜呢,就被人打上门来,不管是感情,还是脸面,都不该是如此淡淡的表情,跟看戏似的,颇有一副‘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装哔看着你们闹腾’的样子。
“滚开!”李莫愁粉面含煞,不知道是真的气到极致,还是不知者无畏,也不管能不能打得过那大和尚,提剑就劈过去。是的,用剑,这个时候的李莫愁,兵器还不是浮尘而是一柄长剑。
那个全真教的张志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来了,看到李莫愁和那大和尚打斗的武功路数,觉得眼熟,脑子里灵光一闪,“怎么是她?”
嗯?认识李莫愁?
这么一想其实也合情合理,即便重阳宫和古墓离得不近,住在一座上山,全真教的弟子在山上活动,除了古墓那边不让去,其他地方肯定是不受限制的,而李莫愁的性格又不是小龙女那种待的住的,肯定没少往山里溜达,偶尔见过也纯属正常。
推测归推测,宁溪还是假装好奇问了句,“张道长认识?看着也不像全真教的剑法啊?”
哪里是不像,分明就是一招一式都克制着全真剑法呢。要不是这剑法,张志华还不敢确定是她。当年他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那段时间师父有事下山,没人拘着了,他就一个人偷偷出了重阳宫去玩,没敢下山,就在山上玩没被掌教师伯发现,当时小孩子的心思,就觉得有股子说不出的窃喜。就是那个时候遇见过李莫愁几次,当时她也不大,八九岁的小丫头,傲气的很,他们俩还打了几架,明明自己年长,剑法也不是用的不熟,偏偏被一个小丫头压着打。后来磨着师兄学了新的招式,他还想‘报仇’来着,就被掌教师伯发现了,师伯说那里是全真教禁地,不叫他去了。可被小丫头片子压着打他心里不服,掌教师伯跟邱师伯的暴躁脾气不一样,虽没跟他多说,只是有些隐晦的提了几句,他当时没听懂,等大些懂事了下山历练,见的多了,心里也是有些猜测的。
后来几年他就观察师父和几位师叔伯对边的态度,尤其是前几年重阳宫门前那个女娃娃被孙师伯送到了那边,他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该是没错的,这么想着,眼睛也一直没离开下面的打斗,嘴里说道,“是老家的一个……算是邻居吧,小时候见过几次,后我上了终南山,好些年没见了,若不是看了她的武功路数,我没认出人来。”
这么说宁溪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确实是邻居,都是在终南山嘛。
一开始还看不出什么,越打李莫愁越手忙脚乱的,明显是打不过,但她死不认输,缠着不放,果然没一会儿,就被那和尚打翻在地。
“阿弥陀佛,施主,罢手吧,你现在离去,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李莫愁爬起来,以剑拄地,“臭和尚,今日是我技不如人,要杀便杀,啰嗦什么!你即便今天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们人多势众,仗势欺人,抢别人男人的事实。”
宁溪一笑,这个李莫愁还是很聪明的嘛,明明和她打的只有大和尚一个,哪里人多势众了?但她这么一说,那和尚为了天龙寺和大理的名声也不会杀了她。
众人因为李莫愁话里的意思,议论纷纷,有说李莫愁不要脸面的,一个大姑娘跑到人家婚礼上来闹。另一个就说,估计这姑娘家世一般,没什么长辈撑腰,要不然出了这样的事,不可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出头。也有人说,说不定是新郎贪恋新娘的家世,始乱终弃也不一定。
果然,就听那大和尚说,“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不会杀你,但你十年内不得寻陆家庄的麻烦,否则,贫僧也不再心慈手软,你可答应?”
“哼,十年就十年,我现在打不过你,不代表十年之后还打不过你。”李莫愁看了陆展元一眼,见他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被这大和尚打伤他都没往自己这儿看一眼,果然狠心的很,“十年之后,我定要陆家庄,一个不留!”李莫愁也知道今日再继续下去,自己讨不了什么好,说完就趔趔趄趄的走了。
宁溪就对张志华说,“张道长,你不追去看看吗?我看她似乎伤的不轻,虽然多年未见,好歹是青梅竹马的邻居,你就不担心她一个人带着重伤出点什么事?”
张志华想说我和她只是小时候见过几面,真的不熟,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哪里是什么青梅竹马?但谁让自己刚才嘴欠说什么邻居,让人误会,而且那丫头片子也是真的有伤在身,看在“邻居”的份上去看看也无妨,反正自己这趟下山就是历练也没什么任务,于是张志华道,“那贫道先行告辞。”然后就追了出去。
“阿元,阿元,”宁溪还能看见张志华没走远的背影呢,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喊叫声,“阿元,我的阿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