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挑剔的习惯,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总不能大半夜的去河里洗澡吧?
没有窗帘,宁溪拿出一个床单来,四爷绑在窗户上,又去插了屋门,两人才进了空间。
趁着四爷洗澡的功夫,宁溪洗了几个果子,边啃边在空间里溜达。
空间又有变化了,灵泉到还是那样没有在继续变大,但空间的地界确是变大了,而且屋子前边不远处,还多了一个小湖,或者说是大一点的塘子。
两口子成功会晤,洗了澡,也没多待,就从空间出来了。
对于这个世界,四爷是新奇的,宋朝的时候,虽然和自己认知的历史有出路,但并不是一无所知。而这个世界,虽然四爷接受了记忆,但记忆是记忆,没有接触过,就是没有接触过,这才是真正陌生的世界呢。
“这个世界,有些奇怪,没有皇帝,也没有江湖,但人们的激情好像从来没有过的高涨,就是穷了些。”
宁溪没说话,说穷,那是因为他们这次的身份是普通老百姓,不像清朝时,他们是阿哥是福晋,后来是皇帝皇后,宋朝时,又是有家资的江湖高人。但现在这社会整体的幸福指数,肯定是比清朝,比宋朝要高的。
四爷以为她也在想这个问题,还安慰她,“不用担心,虽然爷还没摸透这里的规则,但再穷,爷也养得起你,嗯,还有肚子里这个。虽然这孩子不是咱们的,但既然咱们占了人家的身子,这孩子就跟咱们自己的一样养。”
宁溪噗嗤一笑,“行,那我就等着爷养我了。”她也不说,这个世界,我再怎么没经历过这个时期,也比你熟。省的说出来,再打击四爷的积极性。
第二天早上起来,因为刚穿来睡的不踏实,醒的早,就这样,四爷还赶在前头了。
宁溪叠被子的时候,就听见外边,婆婆的说话声,“哎呦喂,干嘛呢你,你那是做饭还是点房子呢?起开起开,我来,真是一个个的呀,欠了你们的,先前不是还会呢吗?怎么这会儿又忘了?”
然后就听见另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哎呀,要我说,你们这还分什么家啊,小溪怀孕了,这往后干活不方便,你们一个锅里吃得了。”
王桂花心说,当我愿意呢,说是分家单过,但一个院住着,小两口啥不会不懂的,自己不得帮着干?但这不是当初说好了的嘛,要不然自己家拖累不少,李老头也不能愿意人家闺女嫁过来。自己这会儿再反悔,李老头那脾气大的亲家,还不定怎么想呢。自从小溪怀孕了,李老头时不时的就送点东西过来,自己这会要是说一个锅里吃饭,指不定他就觉得自己是为了那口吃的呢。
但这样的话,即使关系再好的邻居,王桂花也不会说一句半句,是以她也不接那话,只问道,“你们家娟子几月到日子?”
“快了,还有不到俩月。”
然后王桂花就说他们会挑日子,“现在才七月,到娟子生的时候,正好凉快了,天也还没冷下来,坐月子可是不受罪呢。”不仅坐月子不受罪,伺候月子的人也不受罪。
农历七月中,阳历九月初,一个多月以后,确实是不冷不热。
“可不是,你们家小溪得腊月了吧?哎呦,到那时候,给孩子洗尿布都是个事儿,你们说好了没,谁伺候月子啊,是你伺候还是亲家?我跟娟子妈说好了,我们一起来,她哄孩子,我做饭,分工合作,谁都不累。”张大红说这话的时候,嗓子里都透着炫耀。
“还没商量好呢,我们这还有小半年呢,等忙完地里的庄家再商量也来得及。”
说是这么说,王桂花心里还是直骂她不要脸,连这都值得炫耀,又不是十里八里的离得远,都是一个村子的,她能不知道小溪妈是个驼背吗?自己不伺候,难道还能让小溪妈那个身体不好的伺候吗?
宁溪洗漱完出来,王桂花已经帮着把菜炒好了。
他们家的院子。属于那种正常的农家小院,正房是三间北屋,中间是堂屋,东边是上方,王桂花两口子住,西边是那三个没成家的儿子住。西边配房是一间仓库,放粮食,当然农具啊什么的,也在那儿放着,东边一间配房就是宁溪他们住的那间。
做饭的地儿,在他们房间外边,挨着墙露天搭了个灶台,额,也不算纯露天,灶台上边还是搭了个草棚子的,宁溪觉得那估计也就是遮阳,遮雨就够呛了。灶台有一大一小两个灶眼,大的那个连这屋里都的炕,冬天的时候,用这个做饭,饭熟了,炕也热了。但现在是夏天,所以就用的是旁边的没连炕的小灶。
见她出来,王桂花正好炒好菜,就拍拍衣服,“饭好了,你们赶紧吃了上班去,我去地里了。”
宁溪知道,村里人,要下地,都起得早,吃饭也早,知道王桂花他们肯定是吃过了,也不矫情,连忙答应着。
宁溪看四爷因为做饭,弄的脸上都是灰,觉得特别心酸,既感动又心酸。四爷什么时候做过饭?现在在这里,弄的这灰头土脸的,都是因为她。四爷从前骑马打猎什么的,因此烤个东西吃,他会,但说到做饭,他是真不会,就算原本候建辉会,但记忆是记忆,真自己弄起来,这不还是弄得一脸灰。
昨天晚上,四爷还奇怪的说,为什么换了几个世界,宁溪一直都没变过样子,而他每次都不一样。宁溪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心里还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