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河气的眼睛都红了,让谁松手呢,你们是瞎了吗?也不看看,是我抓着她还是他抓着我?
宁溪主要目的其实是把李大娘拉走,并不是为了欺负孩子,说几句也就是了,往边上一带,就把李宁河推出了两个女人的战圈,这才又上前去,拉开她们。
好说歹说,终于是把他们拉回了家里,宁溪也不着急问,先打了水给李大娘洗脸,还有胳膊,被李二婶挠了好几道血印子,清洗一下上点药。
刚才打架的时候没哭,这会儿李大娘想起这场架的缘由,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
宁溪也没劝,只拉着她的胳膊给她上药,这人心里憋屈了,哭出来就好了,要不然总憋着,心里存了气,郁结于心,对身体可不好。
倒是李老头见她给李大娘上药,问了一句,“你弄的这是什么?”
“草木灰。”宁溪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天地良心,要不是原主的父母,知道原主没这技能,她也不能把自己的药说成草木灰。
李老头听了这话,就没问了,草木灰止血效果也还不错。前几年给生产队干活,干慢了就挣的工分就少,就猛着劲儿的干活。那割麦子的时候,不小心镰刀砍到脚或者砍小腿上,地里没有草木灰,抓一把土,往伤口上一抹,照样止血。
到是四爷,看着这丈母娘毫不避讳的哭,挺不自在的。以前他是四爷,是皇帝,乌拉那拉家老太太,肯定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像李大娘这样又是打架又是哭的。别说是李大娘了,之前被王桂花拧耳朵的经历,还没几天呢,这俩人,算是刷新了四爷对母亲和丈母娘的认识。
德妃再是出身不好,那也是能入了康熙的眼的,自然是要温柔有温柔,要优雅有优雅,宋朝时,陆夫人也是大家闺秀。到了这个世界后,四爷心想,原来普通人家的妈和丈母娘都是这样的吗?还是因为社会变了?
宁溪这会儿不知道四爷的正纠结是身份原因还是社会原因呢,看李大娘哭声小了,才问道,“我听国庆嫂子说,他们要把宁华过继过来?”
说是一天吵三回,那是夸张说法,李大娘和李二婶也不是真的每天都要骂架的。而且以前顶多是两个女人骂架,今天李老头跟李老二都吵起来了,宁溪到信了这话了。
李老头原先也不是没有过继的打算,但是他和李老二关系不好,甚至说那几个没活成的孩子,都是李老二亲妈和媳妇拖不了干系,李老头不愿意替他养儿子。再说,宁华也好宁河也好,都十好几了,这过继过来,用不了几年就得给他们操持着娶媳妇了,就是最小的老三宁江,也八九岁了,因着李大娘和李二婶总吵架的原因,那孩子见到他别说叫人,不朝他吐口水,就是心情好的时候。但是老三家生了七个闺女,才得来宁安那一个儿子,要是老三家有俩儿子,他也不会想这么久。
结果李老二不知道从那听到他要把家业留给宁溪,就过来说,要把老大宁华过继给他。李老头自然不答应,结果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怎么的,俩人火就起来了,接着就吵了起来。两家对门,还没有院墙,原本只在院子吵,但吵着吵着就吵到胡同里过道上去了。
他们这边在屋里说话,对门李二婶回到屋里,撩开衣服,肚子上被宁溪那死丫头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都红了,骂了句贱、丫头,李二婶又揉揉被薅头发的地方,薅那点儿头发到不至于流血,但疼是少不了的。
看着不吭声的李老二,李二婶过去就怼了他一下,“你倒是说话呀,这事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说我自己去说,你非要跟去,你自己那破嘴,自己心里没点数啊?要不是你非说什么绝后绝后的话,他能恼了吗?”
“怪我吗?你没听见那老娘们儿怎么说我吗?我怎么就不能还嘴了?”
“你就是不能还嘴!”看她又有话说,李老二就瞪眼,“你什么时候都能还嘴,等把华子的事办妥了,等华子上了他家的户口本,成了他的儿子,你再还嘴,她顶多就是跟你骂几句。现在倒好,华子这事怎么办啊?”
李二婶一听老头子说这话,就有些心虚,她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就是这些年习惯了,在李大娘面前,根本就忘了夹着尾巴了。
他们想把宁华过继过去,也不只是为了让宁华继承李老头的那些家底,关键还是为了宁华的未来。
为什么这么说呢?
原因还出在宁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