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励他们弄的玻璃作坊经过几次试验,在四爷上报了皇上之后,已经正式开工了。宁溪的院子里,终于在上冻之前装上了玻璃。
实际上已经不能叫作坊了,可以称之为小工厂了,地址也没在宁溪的庄子上,而是由皇上单独批了一块地。
他们也不会是只生产这种窗户上安装的玻璃,甚至宁溪院子里,那些丫头或大或小几乎人手一个镜子,以前也不是没有玻璃镜子,只是没有这么普及而已。
当然,除了这种平面的玻璃,有郝励在,他们也渐渐研究出了很多玻璃制品。一时间 ,各种玻璃制品在京城流行起来。
以至于今年颂金节宁溪给德妃的礼单都填了几个玻璃制作,流行这个东西,大家都会感兴趣的。
颂金节虽然不比年节,但古代礼节重,对于习惯了现代过节方式的宁溪来说,还是有些累着了。
“怎么脸这么白?哪儿不舒服?”四爷见宁溪白着一张脸,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好像是有些烫,”转身就吩咐苏培盛,“去请太医来。”
“没那么严重,大概有些累着了,有点,”宁溪捂着肚子小声的说,“有点月事不顺,喝点姜糖水就好。”
四爷扶着躺下,“这种事可大可小,还是让太医看看稳妥些,不能讳疾忌医。只是疼么,还有其他不舒服吗?”
“没了,”
本以为太医来了,也就是开写调养的方子。没想到,太医切了半天脉,皱着眉头说,“福晋这是累着了,有些小产的迹象,好在情况情况不是很严重,微臣开几幅药,好好调养些日子就可以了。”
小产?她怀孕了?宁溪想起来,她好像只有一次忘了喝药,结果就这么巧的怀孕了?她还以为是月经不调呢,怪不得这么疼。虽然这孩子是个意外,但宁溪心里还是一阵后怕,这是幸亏叫了太医,要是没叫太医,说不定孩子流了她还当月经量大呢。
太医一开口,四爷的眉头就皱起来了,想说宁溪几句,做过额娘的人了,怀没怀孕自己不知道?不过见她白着脸,一脸后怕的样子,到底没说,反而还安慰她半天,看着她喝了药睡了,才去书房办公。
不过宁溪院子的人,尤其是贴身伺候的几个,很幸运的被四爷迁怒了,琉璃珍珠她们一个都没逃过。按照四爷的想法,贴身伺候的,主子有了身子竟没一个知道的,就是打杀了都是轻的,要不是宁溪用惯了她们伺候,就不只是打几板子罚罚月例银子的事了。
宁溪出这事,她们几个伺候的,也是后怕,都是认打认罚的。她们也非常自责,尤其是桑嬷嬷,因为宁溪的药平时都是她弄的,交给别人她也不放心。毕竟人家别人都是喝求子药,她家主子喝避孕药,当然不能让人知道了。
养了些日子,宁溪就没事了,不仅是太医的药,她空间的灵泉水,还有空间的水果,也有不少功劳。
但自从爆出她怀孕,桑嬷嬷整天忧心忡忡,宁溪知道她是因为之前原主的身子伤的厉害,怕自己再生孩子,身子受不住。
其实她的身体,在宁溪来的这么久的时间里,已经被灵泉水养的很好了,之前之所以出现小产迹象,是因为累着了。
宁溪看着桑嬷嬷短短个把月的时间,都瘦了,宁溪告诉她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她都半信半疑,仍旧是担心。宁溪没办法,也只能让时间来证明,她真的很健康。
宁溪怀孕整个正院上下都很开心,只有桑嬷嬷忧心忡忡,四爷自然就注意到了。
面对四爷的拷问,桑嬷嬷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四爷刚对主子上点心,若是知道主子不能再生了,那……
“你即便不说,爷想知道也可以自己查,只是早晚而已,”见桑嬷嬷吞吞吐吐,四爷甚至都有一瞬间阴谋了,宁溪怀孕这事,若那些丫头是没经历过,没道理桑嬷嬷看不出来。
桑嬷嬷听四爷这么说,也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四爷听完也有些担心,后又前后叫了几个不同的太医,都说没事,才稍稍放心些。
不过这些,宁溪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奇怪,虽然四爷自从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就没去过别处,但也不是每天都回来睡的,有时也会在前院。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管早晚,反正每天都回来睡觉。她完全不知道,四爷只是被桑嬷嬷影响,有些不放心而已。
当然四爷比桑嬷嬷能藏事,是以宁溪完全看不出来。
本来因为之前有小产迹象,月份又不大,宁溪便安安静静的养胎,他们也没往外说。直到进了腊月,胎相稳了,也稍微有点显怀了,大家才知道宁溪又怀孕了。
嫡福晋,距离之前弘晖那次,又是时隔将近十年,再次怀孕的,这种情况,在这些妯娌里真是少之又少。
旁的不说,那几个来道贺的妯娌可是羡慕的紧,她们可是听说了,从去年弘晖没了,这一年的时间,四爷都没去过别处。
当然也有人猜测是四爷为了嫡子,但这话相信的人并没有多少。要说嫡子,谁不想要,可要不要嫡子丝毫不耽误爷们儿找女人,何况在这个时代,这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也有猜测是宁溪手段厉害,但有人反驳,要真真厉害,之前那些年也不会被侧福晋辖制。
大家的猜测,完全影响不到宁溪的心情。也有好奇问出口的,宁溪都以非常官方的答案敷衍过去了。
消息放出来后,郝厉也知道了。虽然从在清朝见到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