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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已经打听出来那人是谁了?”赵音激动地站直了身子,声音都颤抖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要是真的有活路的话,她下半辈子就有了保障了,她嫁到张家后,才知道真正的富贵人家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以前虽然家境不错,可是,那连人家真正世家的大丫头都比不过!
她嫁到张家后,不是没奢望过侯爷的爵位能落到自己男人头上,可是,这怎么可能?她的婆婆充其量只是个贵妾,妾生下的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跟主母的孩子相提并论。
不过,虽然得不到侯爷的爵位,可是她家老爷长得俊俏,又会哄老夫人开心,这一辈子要是没病没灾的,富贵安稳是不愁了。
但是,但是谁知道这男人不争气,得了怪病!
虽然张家上下瞒的这么严实,可是,多少她也是能猜出来点的。
她嫌弃,生气是不假,但是,俩人荣辱一体,他死了,自己一个庶子的妾,又怎么可能能善了?
是不会被发卖,但是,被遣送到家庙是难免的了。
她现在名下又没个一儿半女的,这男人好不了,自己这辈子也就搭进去了。
谁不想为自个以后博一下?
正巧伺候她的丫头得了家书,说是青山县这有神医出没,她便立即向主母还有婆婆请示,带着老爷到了这。
如果这次真的能治好他的病,婆婆跟老夫人感念她的恩德,自己日后还愁不飞黄腾达?
她正在想着事情的时候,院子里又是一阵嘈杂。
“怎么回事?”赵秋水瞪了一眼进来的丫头。
“回姑奶奶,小姐的话,还是那对姐弟,在咱们门口叫了不短的时候了,夫人说,到底是姑奶奶的家事,问问姑奶奶,咱们该怎么办?”
赵音顿时横眉冷竖,失态的拍了下桌子!
“什么家事!不就是爷伺候了爷两日的贱人,从汴城追到这里,倒是好耐心,要不是她,老爷何苦染上了那种……”自知失口,她闭紧了嘴巴。
喘了好半天的气息,这才摆摆手道,“那种下贱的人,不值得操心。”而且那女的八成也活不了几日了,她那弟弟再不甘心,也折腾不了几日。
“把他们撵走,别脏了咱们赵家的门口。”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下去,屋子再度恢复了平静。
赵秋水佯装没见到她的失态,想了想又说起了正事。
“姑姑也别恼,那种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倒是这次的小神医,侄女费了老大的精力,错不了的。”
“那好,那就好,去找人,不,去请,务必要把人给请回来!”
赵音狠狠捏着拳头,脸上是孤注一掷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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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宓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院门被人敲的震天响,她不耐烦的用被子蒙着脑袋,这谁啊,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扰人清梦吧?况且,把门都要拆了似得,一点规矩都不懂!
她暗暗的咒骂了几声,听着老实爹那屋传来动静,她安心的又被周公召唤了去。
不过,好景不长,她几乎刚刚闭住眼休息了不到一盏茶的时候,就听见门被人踢开,接着就是柳老实惊慌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院子里大叫声。
“柳宓,谁是柳宓?”
柳家姐妹听动静不对,顿时没了睡意,迅速的穿好衣裳,打开了门。
来的是赵家的家丁,以及汴京侯府张家的下人。
这些人只知道要把一个叫柳宓的人请进去,但是却不知道要请她做什么,张廉的病被瞒的严实,众人只知道他生病,却也不知道到底多棘手,更不知道请柳宓一个黄毛丫头是做什么。
赵家的家丁在侯府的下人面前,那更是趾高气昂,他们不相信这农家会出贵人,既然主人家要他们来请的柳宓,那他们来请就罢了。
细说下来,也怪赵音这会在照料着病人,分身乏术不说,忙的又焦头烂额,一时之间没交代的那么清楚。
至于赵秋水,她巴不得让柳宓吃多些苦头才好呢,更不会交代那么明白。
所以,这些人完全没有该有的敬重跟客气,几乎是在柳老实推开门后,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的。
“你是柳宓?”为首的男人指着三姐妹最高的柳月兰,不确定的询问着柳老实。
柳老实讨好的笑了笑,护在三个闺女身前。
“贵人们找柳宓做什么,是不是她在外面闯祸了?要真是如此的话,那小的替她赔不是了。”
为首的男人一把将柳老实推开,“你墨迹什么?是我们家主子要见她,麻溜的快点来。”
柳宓忍着气,“我是柳宓,你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我的家人!”
“是你?”几个男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俩人推搡着她往前走。
看他们志在必得的模样,想来对方应该非富即贵,她会医术的事,知晓的也就那么几个,八成是跟那几家有些关系,想到这,柳宓也不紧张了。
“让我走之前,也得让我跟我家里的人说几句话吧?”柳宓白了他们一眼。
一会有你们好果子吃!
孙氏这会也挺着肚子来了,柳宓怕她操心,简短的解释着,“八成是找我来看病的,三姐,你去把我的药箱拿来,爹娘,没事的,我天亮就能回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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