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自己隐藏了些事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算了,分别还有些时日,等过些日子再跟这对夫妻说罢。
她现在着急要回家一趟,这次出来又是小十来天,也不知道爹娘在家情况怎么样了。
她真是个不孝顺的孩子。
可是她要回去的时候,渠仲有些异样,不知是为何,总是拖延着,不让她回去。
“我都说了,你别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拜师礼,要是真的想收我做徒弟的话,咱们就自己私下来办,拜拜祖师爷私下做一桌子菜热闹热闹也就成了,树大招风,这次的事还没吸取教训呢?”
柳宓觉得自己心好累,分明他比自己年长这么些,为何她总觉得有种哄老小孩的意味。
“好啊,你不愿意大办,咱们私下热闹也成,要我说,要你师侄给咱们张罗一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个就拜师吧?”渠仲说风就是雨。
等等。
柳宓听的一头雾水。
“我师侄?谁?”她什么时候多出个师侄啊!
“就是周……周什么来着……”他朝着周老爷子摆摆手。
周老爷子恭敬的朝着柳宓稽首,“师叔好。”
柳宓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住,“闹什么呢!周老,您别跟着他起哄,师师叔什么的我受不起。”
周老爷子看起来脾气不错,但内里也是个十足的老倔头,他尊师重道,从平时对老爷子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这会柳宓当了师祖的徒弟,那就是自己师父的师弟,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师兄的。
“礼仪伦常,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废的。”柳宓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来想去,为今之计只能拖下去了。
“那个,这事咱们日后再计较,我现在真的,真的得回家了。”
渠仲一惊,弄了半天认师也没让她该了主意,他绞尽脑汁的想着主意,却徒劳无功,他朝着徒孙挤眉弄眼之际,柳宓正巧扭过身子,对上的就是他这副怪异模样,柳宓心下一惊。
“你老实跟我说,拦着我不让我回去,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柳宓不傻,这些人这么反常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心底涌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险些站立不稳,“是不是我家的人出了什么事?”
是了,肯定是的!不然她们怎么会不让自己回去!
柳宓拔腿往家跑。
渠仲推了推周文昌,“哎,紧着瞒她也瞒不住,周小子,快去拦着她,别让她出事了。”周文昌往外跑时,渠仲又不放心喊着,“拦不住也就不要拦了,小心的护着她回去吧!”
老头焦急的在院子里转圈,看着地上方才段老爷留下的血迹,呸的吐了一嘴,“刚刚下手就该再重些的!”
且不论周家这些人如何担忧,柳宓心跳如鼓的往回跑。
可惜现在炎炎夏日,她跑了没多久,浑身就跟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要是凭着以往的聪明才智,她肯定清楚找个工具回去更方便。
但是,她这会脑袋跟浆糊一样,所有理智跟情绪,全都不翼而飞。
她不停的跑啊跑,心跳的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耳朵轰鸣,口干舌燥,当她脑袋眩晕的,以为下一刻就要昏厥在地时,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吁!”周文昌抿着嘴唇到她身侧,及时拉住缰绳。
“柳宓,上来!”
柳宓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大妨,见他伸出手,没有丝毫犹豫的被他拉上了马。
周文昌感受到身后那个姑娘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裳,感同身受到她此时的不安跟惶恐。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俩人没顾忌旁人的眼光,纵马到了柳家门外。
柳宓没等周文昌下马,自己主动跳下了马,周文昌见她身子一歪,急忙扶住了她,“你没事吧?”
柳宓推开了她,拐着要往院里走。
只是,临近了要推门的时候,她胆怯了,因为她怕,怕看到的一幕是自己无法承受的一幕。
“哗啦。”院子传来倒水声,原本鼓足了勇气要进去的她,突然朝后一退,她不敢,不敢!
“进去吧,没事的,师祖来的及时,你娘跟你弟弟都很安全,柳宓,你有弟弟了。”
周文昌扶着她腰,轻轻的往前推了推,柳宓像是呆滞了一般,茫然的抬头看着他,似乎是根本没消化掉他的话,良久,才一字一句道,“我弟弟?”
“进去吧,你自己去找答案。”
柳宓深吸口气,推开了门。
院子里正搭着小孩尿布的柳老实,就这么措不及防的跟柳宓对视上了。
他跟柳宓似乎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里面的柳月兰听到动静出来,见到了柳宓。
她比老实爹反应要强烈几分。
惊声道,“柳宓!”
“二姐!”柳宓眼眶一红,飞扑到她怀里。
柳月兰抓着她肩膀上下扫视了一遍她,直到好端端的,这才紧紧搂着她,死死的拍着她后背,“你到哪去了!你怎么也不往家捎个口信!你知不知道爹跟娘都要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日子整天都在打听你的消息!”
二姐这次气的狠了,砸她的时候一点都没客气,她后背剧痛,可是因为这个,她才感受到胸口的心脏重新跳动着。
柳宓哭够了,才从二姐怀里趴起来,鼻头红红的,哽咽道,“二姐,娘呢,我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