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好,在这个七品芝麻官的位子上坐了十几年,愣是一点成就也没,估计是要老死在这位子上了,怎么可能是好?
要是不好,那蛇偏偏谁都不咬,偏偏咬上了他。
算了,这事还是别提及了,也别刺激他了。
县太爷被吓得不轻,这会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似得。
到底这么多年夫妻,朱氏说是没一点点的心疼,那也是不大可能的,见他这会吓得面无人色,叹了口气,和气的询问着大夫,“那我家老爷现在怎么样?是没事了把?”
大夫收起把脉的手,闻言点了点头,“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只等着静养几天,我再开点药,清清余毒也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一直吊着心的朱氏,这会也把心给放回到了实处。
大夫正在交代着要开的药,这会劫后余生的县太爷不信他了,他觉得这会脸红的不行,心口也跳的格外快,他不停的哀呼着,“我觉得我肯定没好利索,我……我身子没劲,我,脑袋腾,我话,所不利索,我也找神医,我要找……”
朱氏脸上的表情不好了。
找神医?
找个屁啊!
你当时中毒时两眼一闭啥也不知道到是轻巧,你知道你夫人我是受了多大的罪,说了多少好话听了多少嘲讽的吗?神医神医,屁个神医!
“让您见笑了,请您开了方子,我让人去抓药。”
人家大夫也不舒坦啊,本来来治病的时候,再三斩钉截铁的说没事没事,后来害的人家险些丧命,说真的,要不是小神医在这,他这小命估计也不保。
治死了朝廷命官啊,这夫人哪里可能饶的了他!
不过虽然愧疚,他还是要把医嘱给交代了,“大人,您不要着急,您现在能好好的,就是当时小神医救活的,我们虚长人家姑娘这么大,学艺不精啊,不过也请大人相信我们,上次已经粗心了一次,这次不会再出差错,这去毒药,是我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保准能让您药到病除。”
“小神医……致的?”
他听到这个,神色平静了几分。
“嗯,就是她,老爷,您命里好福气,处处有贵人相助呢。”老大夫本来就是想说些吉利话,可是却不知为何,他越说,那县太爷夫人的神色越是难看。
他也不清楚,怎的好端端的就惹怒了她,不过,这会情况不妙,他讪讪的笑了两声,匆匆说了句告辞。
朱氏忍住怒气送走了他。
再回来,见那榻上的男人嘴里嘀嘀咕咕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凑近了一听,才知道他说的什么,还好腿没事,没锯了腿,以及下次要好好巴结她,不能跟人交恶之类的。
朱氏胸口憋着的那股火气,越发的厉害了。
现在还没告诉这男人真相,他就已经谄媚的要巴结她,要是有朝一日,这男人清楚了柳宓就是他的种,那……
被这个想法吓的一激灵,朱氏面色苍白。
俩人静默无言,就在这时,程梁匆匆跑了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脸上苍白的可怕。
“老爷。”
他支支吾吾的开口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知道老爷没事了,特地来祝贺的?你看,你家老爷我腿还好端端的在这呢,这小神医本事真是大,就是年纪小,有些调皮,还哄着我说,要把腿给割断了,吓得老爷我……”
“老爷!”他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程梁面无人色的打断了他!
“怎么了?”白胖的男人扭过头来。
他眼底的不满那么明显,自己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这些当下属的,咋就不知道体恤体恤他老爷呢。
程梁没说话。
屋内气氛变得严峻起来,县太爷当了十几年的父母官,他虽然没什么大的建树,但这么些年也算是平安的保了一方太平,有的时候,他能从下属越发黑沉的神色中,察觉出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距离青山镇二十多里地的之外的村子,有点情况。”他将自己所知道的,简短精准的跟大人报备。
“你先出去。”事关公事,县太爷把朱氏撵了出去。
“你仔细的跟我说。”
掩住的房门,挡住了朱氏探寻的视线。
县太爷仔细听了一下,越听身子越是发抖,如今收到的公文里,并没有说是有瘟疫流出的征兆,可是按着程梁所说的,那病情传播的速度有些快,难不成真的是瘟疫?
瘟疫是在他管辖的地界上流窜的,那……
方才好了几分的伤口,这会隐约有些痛楚,一会不止是伤口疼,他脑袋也疼起来了,“快,快去找大夫过去,找大夫过去看看,还有,不能声张,不许声张知道了吗?”
说罢,见他转身要出去,急急的喊住了他。
“秦捕头呢?他人呢?”
“老大已经去那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让他回来回来!”县太爷捂着额头,“出事了咋办,他要是再带点啥不干净的东西,那县衙这么多人可就……”
程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跟他报备后,大步流星的走了。
喊回来老大,他也想喊回来,可是他们摊上这样一个畏缩的老爷,丝毫不作为,说真的,如果不是老大在这顶着,青山镇早就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等送走了程梁,县太爷哎呦哎呦的叫着躺在了炕上,你说他容易吗,当时花钱捐了个官,以为当了老爷就能光宗耀祖,可你看看,每个月的那点俸禄连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