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把纤纤素手伸出来后,对面那几个人都已经开始争起来了。
“你闹什么呢!”薛丁被她弄的焦头烂额。
“你别管了。”她推开拦在身前的薛丁,面上胸有成竹的神色,她眸子转了一圈,点了一下闹的最凶的那个男人,“你们都有份,这会你先来。”
“我?”男人食指指着自个,有种馅饼突然砸在头上的雀跃感。
柳宓点了点头。
“都别着急,让我先来呢!”挤开了身边乱七八糟的同伴,激动地在身上使劲擦了下手,跟做梦似得伸手来摸向眼前的白嫩小手。
柳宓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
在对方快要痴了的状态下,快速从袖口衣服上抽出那跟银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很准的插到他的虎口位置。
“嗷!”巷子里传出杀猪般的叫声。
其实疼的话应该也没多疼,被吓着的成分该多点吧?如果不是觉得摸他手太恶心了,自个肯定要扎到他手指头上的,十指连心,也让他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银针尾部在他手指上颤动着身躯。
很快,他那些同伴七嘴八舌上前围着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看准时机的柳宓拉着薛丁的手,大声催促着,“还愣着做什么,快跑啊!”两条腿跟上了发条一样,迅速的朝前奔去。
这会都还没反应过来呢,要是都反应过来了,对方人多势众又这么愤怒,他俩还不得被人暴揍一顿啊!
身后的嘈杂哄乱啼哭依旧不止,薛丁两条腿迈动,跟在气喘吁吁地她身后,原先蓄满冰冷的眸子,渐渐弥漫着温暖。
他看着两个人相连接的手快要松了,反手一握,握紧了她,随即迅速的跑到她身前,带着她逃跑。
原先这些混混们吃了亏,还是个女人的亏,自然不能罢休,等男人大呼小叫的指挥着人把自个手上的银针拔下来后,心心念念的,自然是要找人报仇了。
一行人呼啸着跑到巷子口,正打算出去的时候,撞到了一个男人。
等他们叫嚣的想要出气时,见到那人面容,众人表情巨变。
…………
柳宓俩人跑了好远没发现有人追上来,终于松了口气,她见薛丁跑的一点压力也没,连连把人喊住,“等等,歇歇,歇歇!”
再跑下去就要累死了。
薛丁停下后朝着身后看了下,好像真的没那些人的追赶了。
柳宓喘着粗气,就差栽在那了。
“后面好像没人来了,那些人也都是些怂货,下次你见到他们,能避就避开,避不开的话,就打吧。”柳宓一边喘着气休息,一边拍着他的肩头给他鼓励。
薛丁脸上渐渐浮现出暖色。
跟柳宓的气喘吁吁不同,他的呼吸还是原先那般平稳。
“柳宓,今年你多大了?”
柳宓直起身子,虽然不解他为啥这么问,可是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今年十五了吧,再过两天就要十六了。”
薛丁神色越发的复杂,在柳宓不解的神色中,他摸了摸鼻子,“我今年十七了。”
十七的话,比她大两岁?
柳宓愣住了,以前她一直以为自个比他大呢。
“呵,那你长得还挺面嫩的。”
俩人结束了这尴尬的话题后,一起往宋丁海医馆,路上柳宓不是没想着安慰薛丁的,谁姐姐被人那么排斥说荤话都会不开心的,她也有姐姐,要是有人敢说她大姐二姐三姐,她拼命也要将对方脸给挠破相。
可是见他跟没事人似得,她到嘴的安抚说不出了。
也是怕提起那个话题让人尴尬,再加上人家比自个还大两岁,她苦口婆心的安慰人家,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正处在要不要安慰的徘徊关头时,俩人已经到了医馆,只是刚进门,就正巧看到小院中央放置的行李。
“大姐?”
薛丁喊住了正收拾着被褥往外走的薛春花。
“你回来了?恩人,您也来了?”薛春花在弟弟走进来后才看到他身后的柳宓,神色恭敬的朝着她打招呼。
柳宓摆摆手,打断了她的客套,她指着地上的行李,不解道,“你这是?”
大包小包的,不会是要走了吧?
难不成她也是因为周边的风言风语才想这么做的?
宋丁海像是听到了柳宓的声音,急慌慌的跟着出来。
“薛丁你小子回来的正好,你快劝劝你姐,这都快过年了,好端端的干嘛要走?”
薛春花神色坚定的打断了宋丁海想把行李拿回去的动作。
“先前您不在家,我想着好歹在这呆着,家里有个人,也算是给您看了门院,这会您回来了,我们就不厚着脸皮住下了。”
街上的风言风语的她不是没听见,先前说就让他们说吧,自个问心无愧就好,但是现在她才意识到,自个的名声不好,在这住下去,既毁了人家宋大夫的名声,也让弟弟抬不起头来。
“那也不能眼瞅着过年出去啊,这会房钱本来就贵,而且你出去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如果你住着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房租,何苦要便宜了外人!”
宋丁海自己个没有歪心思,他觉得自个做的坦荡,又何苦怕旁人说道。
薛丁从他大姐手里接过行李,摇摇头道,“宋大夫您照顾我们许久,我们再住下去就是我们不懂事了。”
柳宓思忖着该不该开口。
薛春花笑着道,“是啊,先前要不是您跟柳姑娘,我们兄弟早就没命了,以前承你们的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