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个也有这等机会了,他大刀阔斧的站在门外,颇有一种你们能从我身上跨过,也不能打扰她治病的豪迈!
柳宓带着人转身到了空间。
他现在最好的还是做些辅助检查。
柳宓已经把血常规、电解质、肾功能、心肌损伤指标都检查过,却是一点异常都没,不信邪的她,又顺带的做了胸部x线检查,肝功能跟头颅及其全腹检查,都没有异常。
“不对啊。”她嘀嘀咕咕道,这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了。
柳宓带着人从空间出来。
这人似乎有了瞬间的清醒,柳宓见他醒来,大喜,急忙摘下口罩询问道,“你现在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可以详细的跟我说一下吗?”靠着别人来复述病情,总是不如病人亲自来叙述要准确值观。
他嘴巴张张合合,柳宓凝神要听,可惜,他还没说出两个字呢,头一歪,重新陷入昏迷。
他浑身抽搐起来。
“不好!”
他在抽搐的第一时间,柳宓已经试图控制他,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轻轻一动就已经甩开了她,“来人!”柳宓见情势不对,大声朝门外喊叫。
门外脚步声响起,柳宓这会突然想起先前自个为了去空间给人检查特意栓上了门栓,这会她顾忌着病人根本无法去亲自打开门,就在她想着该怎么办时,大门处响起巨响,柳宓扭头见秦淮在烟尘浮荡之际,疾步走来。
“快些按住他,别让他咬了自个的舌头!”秦淮来了柳宓有了帮手,见他跟李仁和力制止住了他,她疾步走到药箱,将工具拿出,给他注射针剂。
渐渐的,不停抽搐的男人渐渐平静下来。
此时聚集在门外的寨子里的人,见三当家重新趋于平静,战战兢兢道,“三当家是没事了吧?”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呢。
真正的治疗还没开始呢。
柳宓看着血压计上的数字变化,心底不安越发浓重,先用多巴胺给他维持血压时,他毫无征兆的歪头吐出液体,靠着他最近的柳宓跟秦淮没能幸免,身上沾染了不少污物。
周云英的心紧张的绷起。
那姑娘长得跟个天仙似得,身上衣服一看就名贵异常,如今隔着这么远她都能闻到她衣服上散发的酸涩难闻的味道,那她……
柳宓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带着手套,迅速的给他补充体液,随即又在药里给他加了些抗感染,化痰的药物。
整个寨子一夜没人睡下。
…………
天蒙蒙亮,柳宓才从屋内出来,这个动静响起,周围原本紧闭着的房门顿时打开,不少人探头出来,见她神色疲惫,却又小心道,“姑娘,我们三当家……”
徐开山嘘了声,“有小神医在这,当家的自然会逢凶化吉,云英,你快去带着三个贵客洗漱更衣,准备吃食。”
坊间早就有传闻,这小神医年纪不大,脾气可不小,当年她开始治病时,因为对方贪图她家大姐的美貌,想弄到宅子里当个姨娘,可是谁知道那么不巧的是,钱员外儿子刚得了病症。
后来还是她力挽狂澜,从他肚子里取出个什么东西来,这钱家少爷才能活命。
钱家因为感激她的恩德,自然不可能再打她姐姐的主意。
可是你以为钱家不追究就没事了?
这姑娘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整的那钱家父子俩下场凄惨的,俩人半年之间足足消瘦了有一半的体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当时割了他们几十斤肉呢!
毫不夸张的说,比她医术更出名的,是这姑娘护短的性子,你这会质疑她,不是想让她跟大盘山的人为敌吗!
柳宓不清楚他们这些人心里的门道,一晚上的看护,已经足以让她心力交瘁了,里面那人只是暂时维持住了状况,她却还是没有找出病因。
体液的补充并不能让他完全康复,说句直白的,这会就是在吊命而已。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了?
她是不是该把师傅喊来?
柳宓被人指引着找到了秦淮,估计是知道这个寨子里的人不大喜欢自个,秦淮并没有去他们准备的屋子睡觉,柳宓到的时候,他坐在空地上,用棍子拨动着眼前的柴火堆。
柳宓坐在了他身侧的石头上。
“那人好了?”他见她鼻子冻得通红,自然而然的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折腾了一晚,柳宓这会并不轻松,她揉揉发酸发胀的额头,摇摇头,“情况不容乐观,我这会还没找到病因。”她说罢,秦淮没有吱声。
柳宓不知他此时心头想的什么。
她搓搓脸,自从她重新行医后,名声起来了,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要把她当成是所有的希望,似乎只要是她出马,那些并入膏肓的人,就能瞬间起死回生。
这怎么可能呢?
现代医学都做不到的事,单单指望她,这难度太大了。
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一个剥好的烤红薯递到她面前,金黄软绵的红薯此时散发着扑鼻的香气,又因为刚刚剥开,在冷风中冒着香甜的热气,不住的往她鼻子里涌。
“吃吧。”
柳宓这几天担心二姐,食不下咽,昨个又顾忌着那个人的伤势,也是滴水未进,这会这味道飘来,柳宓肚子适时冒出一声咕噜,她跟秦淮也不见外,拿过来后吹了两下就往嘴里送。
↓认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