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丁海是被人推到最里面的。
他走后,人群并未消散,好些人窃窃私语,“连宋大夫都进去了,看来那消息不是假的,哎呦,这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天呢,咋又闹出事来了?”
“哎哎,又有人抱着酒坛出来了,看来还有酒啊!”
人群再次沸腾起来。
“师父,师父”宋丁海头发都被人挤掉了,终于见到了柳宓的身影,她这会正不厌其烦的跟人解释着,“这酒只是寻常的养生酒,没有治疫病的效果,大家别抢了,哎,别挤啊……”
柳宓快要疯了。
她当时既然要酿酒,就希望这酒能卖个好价钱,可是真的被人哄抢起来,她心里又不安了,酒的水平跟品质在这,怎么也沦不到被人哄抢的地步啊。
因为这次购酒太过突然,他们一行人还没商定好价格,但见到宋丁海来了,柳宓无意中松了口气,把他拉到一旁,商议着价格如何。
没法子,晋丰收没在跟前,只能他们自个琢磨了。
“这粮食酒是大酒还是小酒?”宋丁海护着酒坛,被人挤的东倒西歪的时候,大声问着柳宓。
“什么大酒,什么小酒?还有这么一说吗?我也不清楚啊!”
自然是有区别的。
“小酒分成二十六个等级,最低档五文一斤,最高档三十文一斤,冬天酿造,夏天出售,叫“大酒”,大酒分成二十三个等级,最低档八文一斤,最高档四十八文一斤。”
“这高档酒呢?”柳宓觉得这个价格也没什么参考的价值,他说的酒都是一次酿造的,她这个添了药草添了菊花,怎么也不能一斤三十文的价儿就卖了。
“咱们镇子上的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听人说过汴城酒坊生产好酒,银瓶酒卖到七十二文一斤,羊羔酒卖到八十一文一斤,师父,你这打算也卖那么贵吗?”
柳宓看着下面人挤得熙熙攘攘,吵吵声又老大,晕头转向的,她哪敢卖七八十一文?虽说照着如今形势卖这么多也有人要,但她良心过不去。
“薛丁,你说吧。”既然这生意当时说好了就是俩人一起鼓捣的,那他也有权决定。
薛丁如今看起来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平静,见柳宓这会把问题抛到了他这,他略带沉吟,“就定成四十二文一斤吧。”
比小酒的价格高,又比大酒最高档的稍低一点,说出去也不会被人指责他们见利忘义。
“那成,就四十二文一斤,咱们这会大概有多少啊。”
平安寨那边不大清楚有多少,可是薛家这边不多,统共也就十坛多,他这酿酒的坛子是大坛,差不多也就十斤重,十来坛的酒,百十斤重,这儿人守着这么多,肯定不能都满足啊。
“哎,哎,别推啊,别挤,抢也抢不到,排队,排队,先到先得,一个人最多拿三斤酒,多了不给了!”宋丁海扯着嗓子喊着。
估计真的是这一嗓子喊出了效果,原先挤着的人乱哄哄的排起了队。
有的来得急的,没来得及拿家伙盛酒的,捶胸顿足,挤得灵活,又拿着盛酒家伙的,洋洋得意,总之,混乱的半天过去,院子留了不少杂物,就连柳宓自个半天功夫后,嗓子都哑了。
百十斤酒卖的也快,等最后一点酒被人包圆了,薛丁歉意的跟人道歉,示意众人先散了。
“没了?怎么没了?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小神医,你们什么时候还有啊,多少钱咱们都能掏钱的,小神医您得给咱们个准话啊!”
买了的高兴,却也嫌弃买的少,至于没买的了的,这会更是要把房顶给吵翻了。
这会可不是七嘴八舌了,吵吵闹闹的让人头大的不行。
“散了散了!”正当那些没买到酒在这徘徊不走的人不依不挠时,巷子由远及近传出锁链拖地声,人群安静了几分,众人看着那些带刀的捕快们涌来,吓得一窝蜂的散了。
“你们来的正好,还想跟你们打听些事呢!”宋丁海擦着汗道。
柳宓早在最开始时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就沉默了起来,她擦了擦手扭身回到了屋里,突然唱了这么一出,院里众人都挺诧异,薛春花看了眼担忧的弟弟,笑着解围,“估计是忙了大半天有点头疼,先让她回去休息吧。”
她把装着银钱的箩筐端回屋里。
搬出几个木凳出来,招呼着大家坐下。
男人们说话,她一个女人不适合在这呆着,胡乱找了个缘由从这边出来,钻到了屋里。
她没发现,她打开房门关上房门短短的时间,院里好几个人视线,都黏在她身上。
直到关上房门,屋里众人才移回视线。
“秦捕头,怎么回事啊,咋好端端的钱就砸到了我师父的头上?”
秦淮脸上带着几分疲惫,闻言后长话短说,“最近是不是来医馆抓药的人很多?”
宋丁海点头,“谁说不是呢,这些日子来抓药的人多的很,要不是先前我师父跟我说要酿酒需要药材辅助,我也不会来收了那么多,现在我敢说,除了我这药材宽裕外,其他的人……”
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还是上次闹出的大头瘟。
宋丁海半是抱怨,半是担忧,可是说着无意,听着有心,他感慨万分的时候,众人醍醐灌顶般,错愕道,“难道是……”
秦淮表情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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