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她竟然成了如今这模样……
这只能说,老天爷都在帮着她们吗?
“嬷嬷,我害怕!”江蓉拉着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栗。
那婆子心底叹了口气,太后的性子杀伐果断,怎的生下的女儿这般胆小懦弱?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
算了,此时不是追忆往事的时候。
她握着姑娘的手,“这事,你无须担心,就当什么都不清楚,再者说,她现在性命垂危,又不是咱们的过错,将来就算是江大人问起来,姑娘也要保持镇定。”
“我……”江蓉脸上已经没有多少血色了,可是在那嬷嬷的厉声呵斥下,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时,宋家医馆外,已经停了好几辆的马车,几个浑身带血的汉子站在院内,跟焦灼的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为首的男人跟底下的人私语了几句,一行人刚打算离开,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对面的男人气度不凡,眼眸内带有高高在上的疏离,他看了眼不停端着血水往外的下人,又看了一眼为首那个男人,低声道,“你们就是把小神医送来的人?”
为首的男人点头,“她就是小神医?”
诧异的模样不似作假,江清鸿按下心头的烦躁点了点头,“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了她?她又是怎么受到了这么重的伤?”
为首的男人干脆道,“我们兄弟几个,平时看的就是替人押送货物的行当,今个夜里,刚刚把从汴城送来的货送到汴河,想着回镇子上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干活,可谁知走到半路,就碰到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
“柳宓是被他们打成这副模样的?!”江清鸿还没开口,一道难以置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窦知县捂着胸口,那模样看似就要晕厥。
“不是。”身上带血的男人摇摇头。
“那些人身上并未带着血迹,不过我们听他们说,是他们把人带马车给推下山崖的,我们兄弟听的不对,就趁着其中一个人不备,砸晕了抓来的,想着明个白日去衙门报案,也能给捕快大人们提供个消息。”
“我可怜的闺女啊!”窦知县又扯着嗓子嚎哭起来。
血腥的味道不断钻到鼻孔,江清鸿心头本就烦躁,又听得他这般捣乱,厉声呵斥,“闭嘴!”
窦知县抽泣着将嚎叫声咽了回去。
“大夫,怎么样了?”江清鸿正在沉思之际,宋丁海已经从里面出来了,他被窦知县的话吸引,跟着朝那人望去,之间那大夫摆摆手道,“情况不大好,流血太多,意识也不清醒,如果天亮前再不醒来,怕是……”
江清鸿握在身后的手掌渐渐攥成了拳头。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院里众人神色各异时,一道焦急声从门外传来,几人朝着发声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抱着个几乎要散架的箱子慌张跑来。
“在山脚下找到了小神医的药箱,不过摔的已经四分五裂了,里面的东西也撒了不少,我听宋大夫说他师傅的药箱里有止血的良药,您看看这个有用没?”
宋丁海看着这个跟师父一样破烂的箱子,眼睛血红,他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先去看看,这会周少爷正在给师父施诊止血,不过还得麻烦窦大人,快些去找我师公跟周太医。”
说罢,不等窦知县有什么回话,他跟风似得跑回屋里。
“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去找人啊,贴告示啊!”窦知县拍了下大腿,那老神医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是他徒弟有难,总不能不管吧?
江清鸿看着院子里乱成一团,不知道是该继续在这留着,还是打道回府。
不过,他看着摇晃的灯笼,心底狐疑,这事,总觉得有些蹊跷。
天将放明,里面的人还是没什么动静,江清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闭目养神,也就是在这时,门外传来一股大力,他倏的惊醒,这会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气势逼人的男人,拎着几个姿势怪异的男人进来了。
“窦大人饶命啊!”窦知县一夜没睡,眼圈发黑,此时听到有人猛不丁的跟自个求饶,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他便朝着得力干将秦淮望去。
秦淮拳头攥的死紧,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才没把人给揍死。
“让他们自己说!”
窦知县用凉水擦了把脸,这才恢复了几分清明,也认出这几个人为何方才第一次见到,会这么眼熟。
“你们是夫人娘家的人?”
怪不得,怪不得这么眼熟呢。
可是,为何夫人娘家的人会在这,还是被秦淮给抓来的?
抓来就抓来吧,为何还各个的求着他饶命?
“难道是……”一个想法猛地在他脑海崩开,窦知县身子摇晃,险些栽倒。
“这都是夫人的安排,我们也不想遵循的,可是姑爷您知道,咱们几个是朱家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在夫人手里攥着呢……”剩下的话,他便没有听到了。
朱夫人跟这个小神医的纠缠恩怨,江清鸿多少也明白些,按着俩人不死不休的关系,那女人应该不会来帮着她。
“去把朱氏给我喊来!”窦知县觉得今个一定要把这不省心的女人给休了!
“是你们把她害成了这副模样?”江清鸿蹲在地上,问着磕头最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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