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宓欣喜,“娘,您答应啦?”
“不答应能行吗?你那么喜欢,不过,你得听娘的,你们婚事这会娘可以应了,但是不能马上就操办,就跟你先前说的,那江大人的人还没走,知道你马上嫁人,怕再生波澜,这日后你眼睛还继续蒙着,等风声没那么紧了,你再恢复光明。”
“哎!”柳宓高兴的点点头。
她就知道,无论她想做什么,娘都会支持的!
“你也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孙氏这次彻底放心,把门关上,脚步轻快的走了。
眼疾已经有些日子了,施针也由最开始的一日一次变成了现在的三日一次,柳宓夜里拆开布条给眼睛透气的时候,三姐提醒她明个就是去镇子上找她师傅的日子了。
柳宓点了点头,把手上的眼保健操做完了。
“柳宓,你说,这书上写的好,衣服上有熏香,脸上可以擦香粉,你说,有没有一种东西,直接往身上一喷就带着香味啊?要是真的有那个,那汴城的贵女们还不得抢疯了?”
柳宓弄完了保健操,又开始往脸上拍着自个做的晚霜。
听完三姐的臆想后,噗嗤一笑,“三姐,这会家里的菊花酒卖的那么好,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又不缺钱了,你干啥老是想着挣钱的事啊!”
合着这比自个还要财迷呢。
小三姐翻了个身,脸上的黄瓜片随着她的动作掉在枕头上,她脸上动作不敢太大,但还是反驳她道,“你懂什么呀,再挣钱那也是你跟爹娘的买卖,又不是我的。”
柳宓被她的话逗得一乐,“什么你的我的,那不是都是咱家的?”
“跟你说也不懂!”小三姐自小就是精明的,有的时候她的思想比自己这个现代人的思想还要先进,不过她这么说,倒是提醒了她,“三姐,还真的有你说的那种东西,比如说从散发着香气的植物上提炼了香气,然后浓缩,那种东西往身上一喷,味道就能迟迟的不散。”
柳月莲猛地翻了过来,一张绿油油的脸直冲冲的面对她妹,“柳宓,你说的是真的?你打哪听说的?”
“哎呦,我的姐,你快让让,这可真是辣眼睛,你让我看着你这脸,我就算想起什么,也要被你给吓忘了。”
柳月莲兴奋至极,赶紧把脸上的东西全都拨开,惊喜的盯着她妹。
“嗯,我好像是想起来了,是从一本书上。”
“什么书?什么书?在咱家吗?”
肯定不是在她们家了,那玩意还不知道在未来多少年后才会出现呢,她也有点后悔先前自个多言了,这闹得她姐就跟个发春似得野猫似得,一个劲的挠着她。
“我想想,等我想想嘛……”
柳宓搪塞搪塞着,脑袋一歪,整个人发出轻微的鼾声。
“睡了?”柳月莲还等着她回话呢。
不过,她也不忍心朝醒睡得正香的妹妹,到嘴边的催促咽下去,给她盖上薄被后,低声道,“明个我再问你。”
等身侧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时,柳宓这才后怕的睁开眼,她到哪给她姐找写着香水如何制造的书啊。
…………
次日,天微微亮,柳月莲刚起身,就见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
她是被虎子压倒身上给弄醒的。
“你四姐呢?”柳月莲穿好衣服,把小肉团子抱在怀里,低声问着柳宓的下落。
“车,四姐,爹,走了。”虎子费了不少功夫听明白了她三姐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她四姐的下落。
“这死丫头!”
柳宓正靠着车箱睡呢,谁知突然打了个喷嚏,柳老实听到里面的动静,关切道,“这初夏的早上还有点凉,柳宓,你娘不是给你拿着衣裳吗?披上,别介一会着凉了。”
柳宓揉揉鼻子,哎了一声。
只是往镇子上走的路上,注定不大太平。
柳宓盖着衣裳,昏昏欲睡,早上为了躲避她三姐,特意起了个大早,也不知怎么的,她爹赶车赶的好好地,突然停了下来。
“爹,怎么了?”
“前面被人堵着了,马车过不去。”柳老实大声的跟她说着,安抚着她,而后想着是不是要绕路去周家。
也就是在这时,前面那道哀嚎声越发的大了。
“怎么回事?”柳老实听到动静往后一看,原来是闺女已经打算下车了。
“前面有个人喊着腹痛,去敲大夫家的门,大夫却怎么也不开,看她这疼的模样,八成是没治了吧?”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在父女俩跟前解释着。
“咱们先走吧。”柳老实扶着闺女就要走。
老之前,孙氏可是交代了,让他们在外面别惹事,别看热闹,快些去看病,快去回来,闺女这会眼睛不好,这热闹还是别凑的好。
“好。”柳宓抿抿嘴,被她爹扶着,打算上马车。
“娘,娘,您醒醒啊,您看看我和弟弟啊!”就在她打算踏上前时,人群中传出一道凄苦的女声,柳宓准备上车的动作一顿,已经过了许久‘失明’日子,如今她的听力变得越发的好,她听的方才那声音,似乎是个小姑娘的声音。
“爹,你听。”
柳老实不用听,他这看的真真的呢,人群中躺着一个跟他媳妇年纪差不多的妇人,身边跪着一个垂髫小儿以及十岁左右年纪的小女娃,像是怕被妇人沾上倒霉似得,周围看热闹的都躲的远远的,这么对比下,愈发显得这母子三人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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