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三姐无奈的哄着自个的模样,柳宓不由反省着,她三年,她错过了太多了。
“姐,我没闹别扭,我方才就是在想啊,这到底谁将来这么有福气,能娶到我三姐这样宜家宜室的妻子。”
柳月莲瞥了她一眼,挑起了眉梢,话还没说,就已经挠起了她痒痒,“好哇,费心费力给你干活,现在倒是会打趣我了!”
俩人又说又笑,马车内满是姐俩娇俏的笑声。
宋丁海是在第二天夜里上门拜访的,他来柳家次数不少,也因为跟柳家人相熟,没有扭捏,倒是他的媳妇,一直听自家男人说柳家人的故事,从心底对他们有些敬意。
孙氏见钱氏抱着一个小娃,有些稀罕的逗着孩子,期间不忘让掏出先前准备的一个银镯子长命锁给孩子挂上。
这已经算得上是重礼了,钱氏有点受惊,还没来得及推辞时,孙氏已经按住了她的手,嗔怪道,“这些东西都是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你可没权利处置。”
说罢,又逗着他,“小家伙快点长大,等再大点了,跟你虎子叔一道玩。”
其实仔细盘算,宋丁海是柳宓徒弟,他儿子也该叫柳宓师公,虎子是柳宓弟弟,怎么着也不能叫叔叔,可这辈分乱,算下来也弄不明白,干脆让孩子叫个叔叔,也能搪塞的过去。
钱氏来这之前,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两家人说了几句家常,就听得门外有脚步响起,没等柳宓探头看来人是谁,就听到宋丁海惊喜声传来。
“薛丁!”
是薛丁来了?前段时间听得周文昌说,他给自个送过夜宵,后来长时间也没听到他消息,没想到今个竟然在宋丁海也在的时候,他来了!
薛丁当初在宋家住了不短的时候,感情应该也挺深厚的。
柳宓打开帘子往外走。
院内,宋丁海激动的抱了抱他,初识他时,他还是个瘦弱的,跟自个差不多高的小子,这三年没见,他长得这般高大不说,面容也长开了。
除去隐约的熟悉的五官轮廓外,竟然找不出一丝以往的痕迹!
最初的激动过后,宋丁海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拳,“你小子!这都快四年没露过面了,咋的,你是不是不把你宋哥放心上,所以连个招呼也不跟我打?”
薛丁这会浑身上下硬邦邦的,别说是他这一拳头,就算是四五个人上前,用比这再重几倍的力道打下来,他也没关系。
可是此时对上熟悉的人,熟悉的责备,他心底熨帖的不行,也就顺着他的意,往后退了两步,故作疼痛的捂住了胸口。
“哎,是真的打疼了你?”宋丁海看他这个子长得高高大大的,咋就不经打?
还是说自个力道用的太大了,把他打疼了?
薛丁捂着胸口,连连呼吸了好几下,见对面的男人快要急红眼了,方才放下捂着胸口的手,笑道,“哄你的。”
他太过于正经了,以至于宋丁海等着他进了屋子后,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哄骗了。
这小子,几年不见,花花肠子倒是多了不少!
柳宓笑着拍了拍她徒弟僵硬的身子,摇头道,“你咋还不长记性,几年被人哄的次数还少吗?”
说罢,还啧啧了两声,随即往屋子里走。
“快来吃饭了,别愣神了。”她走到门槛那,见宋丁海还在站着,出声提醒着他。
屋内,丫头在徐氏的吩咐下,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女眷们在一旁逗着孩子,男人们则是讨论着这几年的阅历以及如今圣人的恩德。
薛丁这次来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说是送给宋丁海娶亲的贺礼跟孩子的见面礼。
钱氏看着眼前的首饰盒子,有些惊讶,里面摆着好些样式别致,花样繁多的首饰。
她虽然是从小户人家出来的,但多少也有点眼力劲,猛不丁的见到这么多好东西,她有点没主意。
宋丁海同样也被他的气派镇住了,不过他也不想落兄弟面子,只是从那首饰盒子里挑出两样首饰,指着一匹缎子,笑道,“我就拿这么多了,这首饰给你嫂子,这缎子给你侄子做点小衣裳。”
薛丁面露几分不快。
他这几年刀尖上讨生活,一个稍带威严的表情都能将人唬的不轻,此时心底不快,面上就透出几分情绪来,可这模样真的是太吓人了。
宋丁海虽然得知他是好意,也没真的生自己气,可却也被他此时的气势吓了一跳,这几年他到底干啥了?咋这么吓人?
薛丁想必见他脸色不对,也知道自个有些过分,他张口想解释,却被柳宓抢先,她此时把盒子关上,故意低声在薛丁耳畔道,“你个呆子,你这会财大气粗的,我们清楚,可人家媳妇不清楚啊,你送礼猛不丁的送这么多,这不越发衬得我徒弟没本事?你啊,心思是好的,可是抢了人家风头了,怪不得他只挑选了一样,这是怕人家媳妇嫌弃他没本事呢。”
温热的呼吸在耳边滑过,薛丁不自在的侧过了脸,顺带着把盒子接过来了。
见此,钱氏紧绷的心,也重新跳动起来了。
方才可真是把她吓坏了。
薛丁这会的脸色也好看了,宋丁海读懂了是师父在替他解围,故作忧愁道,“师父,你说你自个清楚也就罢了,做什么要说出来?得,这会我是面子里子都失了。”
气氛缓和了,柳宓又故意捧着盒子从里面选出两对耳环来,“我仔细想了想,总不能破坏了你大方的形象,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