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城公路。
陈富贵驾驶着一辆偷来的老式汽车疾驰在车流之中,周围的车辆无不纷纷避让。
这些汽车避让的并不是陈家兄弟,而是他们身后紧追不舍的数辆警车。
警车鸣笛示意路上车辆注意避让。
陈平安脸色苍白,喃喃道:“怎么回事,这些人不应该去对付刘守真的吗,干嘛追着我们不放?”
紧张让他汗流浃背,他扯掉了身上偷来的白大褂,自言自语起来:“没理由的,应该天衣无缝才对,我们明明不会引起注意才对,再怎么说也兜了这么多圈,怎么每次一甩开没一会就又追上来了,他们是用什么知道我们的位置的?”
这辆偷来的车毕竟已经有一定年头了,为了方便开锁和不引起注意专门选了这辆车,速度远远比不上后边追来的警车。
看眼距离越来越近,马上要被追上,陈富贵紧张道:“弟,看来只能再用我的能力再让他们动弹不得了。”
陈平安在想着他们是怎么被楚逸注意到的,一时没反应过来陈富贵说的话,等反应过来后一惊,急忙大喊:“哥,别在这里释放你的恐惧光环,这里不是车库……”
已经晚了,陈富贵消耗大量精神力积聚的这一招已经释放出。无形的恐惧光环扩四面八方散开。
追在后边的警车一下子歪歪扭扭停下或撞到一旁,包括驾驶员在内所有人身体被无形的恐惧笼罩,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陈富贵还没来得及高兴,马路四周的车也突然歪歪扭扭撞在一起,开在最前面对面车道的一辆车突然打摆越过车道,最后车身横向撞上陈富贵驾驶的这辆车。
一时之间,公路上百辆行驶中的车辆互相碰撞连环车祸,整段路的交通瞬间瘫痪。
陈富贵傻眼了,警察是一时半会追不上了,可自己也被连环车祸而瘫痪的道路彻底堵死,哪都去不了。
“弟!”他一扭头,看见陈平安歪歪扭扭瘫坐在副驾驶。
刚才情急之下他的恐惧光环并没有控制方向,他的能力不分敌我,结果连弟弟陈平安也中招了。
陈平安吃力的把话说完。
“哥……这里……不是车库……被吓到的人……会控制不住驾驶……出车祸挡住路的。”
“你怎么不早说。”
汽车已经没办法用了,陈富贵抱起弟弟准备靠双腿逃跑。
刚下车,数把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着他。
“我们投降!”陈富贵识趣的选择投降。
他的恐惧效果在第一次使用时的确有奇效,然而这些干员有一部分在两人逃出来时已经感受过一次,在有过一次效果后短时间内第二次效果差了很多,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恐惧始终只是激发人心底的害怕的情绪,干员都是经过特殊锻炼对付觉醒者的精英,心理承受能力等各方面本就比常人强得多,很快就从恐惧无力的状态下恢复。
楚逸推开陈富贵,仔细探查了一边车内每一个角落。
不在,人不在这里。
“刘守真呢?”楚逸回头怒吼,他的额头青筋浮现,已经惊怒到极致。
“他不在这里,他一直在医院,我们不是一伙的。”陈富贵赶紧说。
“什么?”
楚逸几乎要把手机捏碎了,此刻屏幕上定位刘守真手机位置的光标已经和自己的位置重叠。
楚逸扯掉陈富贵的外衣,一部手机从口袋内跌落。
“哥,原来是这个东西定位到我们的。”还没从恐惧状态恢复过来的陈平安吃力的说。
刘守真已经摸透了楚逸的心理,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手法,他又被误导了。
“回去,现在马上回到医院那。”楚逸咬牙切齿的对部下命令。
“可是副组长,我们所有人的车都被堵在这,根本没办法离开。”
“去给我想办法,想不到办法就给我跑回去!”
等到赶回泛亚医院,楚逸一口气冲到病房。
看到未婚妻安然无恙,他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心力交瘁的楚逸走出病房,头也不抬命令道:“留在几个人在这守着,其他人全部去找出刘守真。”
“副组长,兄弟们都很累了。
“都给我去!”楚逸烦躁的喊道。
他的耐心与冷静早就被刘守真消磨干尽,甚至失去了思考,将心中的不安和愤怒发泄给部下。
“是。”
几支小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散开,漫无目的的搜寻着。
与此同时被挡在外边的记者吵闹了起来,试图通过各种办法进入目前暂时封锁只能出不能进的医院内部挖掘第一手新闻资料。
一个小道消息在记者之间散播开,之所以出动这么多警察封锁医院,是潜逃在外的恐怖组织成员刘守真出现在医院内,试图在医院内发起恐怖袭击,复制台风夜那晚的医院绑架事件。
台风夜那晚发生的事情除了香江电视台的记者张宝儿报导过部分零星片段外再无相关新闻,为避免造成社会恐慌,加上信息的封锁,以及无采访资料,主流电视台对这件事几乎无任何报导。
另一边被发现涉及觉醒者研究的泛亚合作组织更不可能自曝这种信息,泛亚委员会内部控制的传媒集团讨论只字不提,删除网络一切有关此事的讨论,甚至暗中通告各路同行不准提这事,否则将面临泛亚全体会员的的商业制裁,而这个制裁涉及各行各业。
即便在各种原因下努力掩盖,然而,这么多的目击证人,依然在小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