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径直撞来,在巨大的冲击力面前,哈雷摩托瞬间散架四散,刘守真如同一只破布玩偶,飞出十多米远摔倒,倒地的惯性带着滚了一大段距离,直到后背狠狠撞上栏杆才停下。
突如其来的变化连追来的九所b组成员都愣在当场。
“啊哈。”刘雄兴奋的怪叫一声,再一次踩尽油门,货车咆哮着向刘守真倒下的方向冲去,他要将刘守真碾成肉泥。
“那家伙也是觉醒者,他要杀人灭口,快拦住他!”回过神的金寰宇大声怒吼,命令队员们赶紧拦下刘雄。
队员们迅速举枪,这才想起手枪已经退下子弹,现在大家手上拿着的是。
的冲击力自然不可能击穿铁板,而坐在货车内的刘雄仅有一扇打开一半的窗户,暴露在枪口的身体面积少的可怜,然而要在货车疾速行驶过程用仅有一发的射中刘雄不比买彩票中奖容易。
队员们的枪头设在玻璃窗户发出叮当声响毫无意外的落空,金寰宇一咬牙抓起向货车追去,肥胖的身体竟爆发出让人意想不到的速度。
高速奔跑途中,金寰宇举起,努力稳住手臂瞄向窗口,然而这个角度却难以命中,就是静止射击这个角度都够呛,现在高速移动状态下根本没有必中的把握,如果落空了就再也没办法截停狂奔的货车。
一闪而过的火光突然亮起,声随光至的雷鸣声同时响起,一颗子弹打穿货车轮胎,货车不受控制的扭摆起来。
金寰宇立即急停稳住手臂扣下扳机,细微的啪嗒一声射出,麻醉针射中刘雄手臂,迅速注入体内。
“啊啊!”刘雄喉咙发出无意义的叫喊,深知中了逃不掉的他把脚压在方向盘下,顶住油门向刘守真冲去,准备在彻底挥发之前将刘守真碾成肉泥,然后撞上后面的大楼自杀,刘雄宁可去死也不愿意落入九所的手里,或者说绝大多数觉醒者都是宁死也不愿落入九所手里。
要么被捕抓去研究,余生饱受折磨,要么死了一了百了,这个选择题并不难。
位于刘雄正前方的对面的街道,楚逸举枪缓缓走来,此刻他面沉如水,接连扣下扳机。
随着枪声炸响,货车的前轮爆掉,车窗玻璃碎,染上鲜红血色,开始歪歪扭扭乱晃,随后轰然倒下,带着刺耳的摩擦声滑向一边,火星四溅。
金寰宇向楚逸走来,冷哼了声:“出手还真是够狠毒的啊。”
楚逸面无表情道:“对付这些披着人皮的怪胎,任何手段都不算过分。”
“你明明就是将自己的私欲泄愤在别人身上,还冠冕堂皇的给自己找借口,你觉得这里有多少人会信你说的?”
“那又如何,我是c组副组长,想过问我的事情,先跟我的组长说去,你看她同不同意。”
两人同是第九特别行动所各自一组的副组长,然而言语间却没有一点同仁手足的意思,反倒像两个针锋相对的敌人。
”楚逸拿枪的手伸进口袋用拇指夹着烟盒抽出一根烟,另一手拿出打火机点燃,用力的吸了一口,他那过分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手中的枪一直拿在手上没有放下。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急着第一时间和刘守真接触,显然是怕我抢先抓住他。但是有关刘守真记录的闭路监控的原盘却在我手上,你也不可能从我那得到监控的信息,按理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事才对,你手上的复件又是从哪得到的?”
“那句话同样还给你,想过问我的事情,先找我的组长问去,看她同不同意。”
另一边,刘守真已经缓缓爬起来,他扶着围栏踉踉跄跄的一步接着一步往远处走去,全然不顾身后的一切。此刻浑身是血如同血人,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口流出更多的血,裂开的伤口刺痛浑身上下每一处神经,血液沿着裤管不断滴落。
即使这样,刘守真依然不肯停下,努力往前走去。
楚逸不屑的哼了声,缓缓举起手枪瞄准刘守真后背。
金寰宇一惊,迅速拔枪瞄准楚逸。
“放下枪。”金寰宇怒道:“他已经重伤失去抵抗能力,你要是敢开枪就是谋杀!我有理由怀疑你滥用职权恶意杀人。”
“杀的是人,那才叫谋杀。觉醒者不过是怪物,也配叫人?”话音刚落,楚逸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痛,压倒一切的痛,剧痛堵住胸口,痛到连呼吸都做不到,痛到一切突然寂静无声。
刘守真彻底倒下,身体动弹不得,张嘴痛呼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剧痛折磨刺激着每一处神经,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本能的乞求他,乞求他的意志不要再抵抗了。放弃吧,就这样晕过去,不要再让身体受痛苦折磨坚持了。
但是他的意志让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不肯晕倒,即使痛到连空气都吸不进肺,刘守真依然努力往前伸手,用尽全力,哪怕只是徒劳无功。
金寰宇呆住了,他没想到楚逸真的敢开枪,直到他看到楚逸走向刘守真,立即调整枪口瞄准楚逸:“给我站住!你再走一步,我真的开枪了。”
楚逸回头,眼神只有轻蔑:“你不敢对我开枪,在我身后的不止我一人,而你有什么?你要是对我开枪,你就是谋杀,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这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金寰宇的手在颤抖,就像楚逸说的,有太多太多的原因让他现在不敢开枪。
楚逸一脚踩在刘守真后背蹲下,“跑啊,你不是很能跑的吗?”
“为什么?”刘守真努力的抬起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