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从发现了这套拳法,一天也没有闲着,每天抓紧时间练习一刻也没有闲下来,他怕那一天离开这里就没有办法有这么“好”的环境练习了。
“白拳”从一开始就因为像是舞蹈而被发现,动作开合很大,有些甚至于对于身体的柔软程度要求相当高,或许一个女子练习起来会轻松许多。但是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先是一边压腿下腰锻炼柔软度,一边勉强练习,一遍下来身上全部汗湿了。牢中也没有什么多的讲究,休息之后拖着湿漉漉的衣服继续练习,这恐怕是白自生下来以后最认真的做一件事情了。身上的衣服干了湿,湿了又干,映出了一道道白色的汗渍。
慢慢的白的“舞蹈”有了一些些的看点,身体也协调了许多。虽然练得很苦,而且成效不是很显著,但是白反正没有其他的事情干。而且这套拳法的威力如何也没有办法知道。一个人空空的练习拳法始终不是办法。
白又想了个办法,将睡觉的草扎成了一个草人,作为自己的练习对象。但是之后发现的一点让白十分沮丧,那就是白拳打在草人的身上没有一点的伤痕,白拳过于讲究招式的华丽而似乎忽视了拳法始终是拳法,还是要以克敌为先,否则就正的成了舞蹈。
白似乎到了一个疲惫的时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勤奋练习拳法,是因为被冤枉而激发起了内心那一点自尊想要证明什么吗,还是就是想着去完成练习拳法的任务而已。而且这套拳法看上去就是徒有招式而没有实际的使用空间。所以白停止了练习“舞蹈”,又成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状态。
这日碧烟云不知道怎么的,得到了谁的许可,过来看他。看到白颓废的样子,碧烟云的眼泪已经在打着转了,她强忍着才没让她在白面前哭出来。白也对着碧烟云没有一句话可以说出口,也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在里面怎么样?”过了好一阵子,碧烟云终于开口了。
“还行吧,吃的好睡得好,我还长胖了。”说着,白挤出了一丝笑容。
“那你想到什么可以出去的办法了吗?”碧烟云破涕为笑。
“没有,只有等他们把我放出去,因为我真的没有偷那本医书。”
“嗯。我相信你,我和师傅还有你师傅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碧烟云又恢复了些坚定的神色。
接下来又是一阵无言,最后碧烟云走的时候对着白说了一句“你看起来好没有精神,你可别在这里自己倒下了”。
是啊,白不能再这里自己就倒下了。这一句话入惊雷一般灌入白的双耳,白一个激灵从草堆中站了起来,又拿起那堆水晶珠仔细端详。
这些珠子看来看去都是那个样子,只是记录了武功的招式,没有什么文字说明
。所运气劲是大是小,也无从知道。白把他们又放回了水中,头始终围着水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生怕他们长了腿跑路了。
就在这时,漏水的顶上正好有一滴水滴在了白的头上。
“对啊,是水!”创这套拳法的人,为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把他们刻在水晶珠内,又放在水坑之中,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
水可以在小溪流中悄悄流淌也可以在江河湖海中奔腾,可以滴水穿石也可雷霆万钧。水的劲力融入这套拳法之中会有什么后果呢。白做了尝试,脑海之中将自己想成一股水流时而置身山涧时而奔腾入海,气劲时大时小,动作飘飞,劲道连绵不绝。竟然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不合时宜的感觉,整个身体也协调了很多,一套下来行云流水,如山涧瀑布倾下,畅快无比。原来欣赏这“舞蹈”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白拳的精要就是要如水行拳,劲力时而刚劲时而绵延,让自己感到舒畅无比。虽然对面的草人,仍然纹丝不动,但这丝毫不影响白的行拳,该怎样还是怎样,没有半点迟疑。就这样过了好些时日,正当白对着草人练拳的时候,草人随着一声咔嚓声倒下了,走近看来,草人的表面虽然完好,但是内里的草却早已成了碎末。
“我的白拳终于练成了,也该是时候出去看看了,让其他人也看一下我的舞蹈。”白的眼神变得坚毅无比。
正好送饭老头进来,这次来的饭食比以往要好许多。白问他是为什么。
“上面的人要提审你了,不管你是不是偷书的人,你都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给你顿好的,权当送别。”
白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好接过碗筷,默默吃了起来。白和老头虽然身份不同,但是一来一回的聊天之中竟然产生了某种情感,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见面畅聊之后又要分别了一样。或许这牢里牢外其实也没什么分别,老头也像白一样在深夜里时常惊醒再难入眠,只留下莫大的黑暗和渺小的自己一起。
白果然被带到了星辰楼的大厅中间,这大厅比他们墨羽楼的大厅不知道气派了多少,惹得白东张西望了好久,东瞧瞧西看看,看到了大厅中坐着的星辰老头。老头正闭着眼睛,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姿态。
等到白站定在大厅正中,星辰就开口说话了:“怎么样,给了你这么长时间让你想清楚,现在你有什么话说?”说着他缓缓张开了眼睛直视这白。
“没有做的事情就是没有做,我无话可说。”白一开始的态度就很明确,来到这个地方,不能被对方的气势给比下去,因为他知道,稍微一服软就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