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英的做法让南北方的人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这个老太婆的手段着实是狠辣,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坐上了钗头凤当家人的位子。
经过她这么一闹腾,没有人再喊为李秀才报仇了,有的人是被吓怕了,有的人是有心无力。
白舒等人吃过早饭坐在当铺里一直坐到中午,他们在等陈晓北那边的消息,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陈晓北现在连南青英在哪都找不到,更不用说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
这个时候谷雨带着那个叫若涵的女孩从当铺外面走了进来。
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毕竟死的那些人都是因为李秀才去的。
“我爷爷说了,让我来找你们商量商量,炸掉山庄让那么多人陪葬肯定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他们在最近很可能还要继续下手。”谷雨和若涵坐到了客厅里。
白舒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还有五天惊蛰。”李白渊道。
“还有五天了……五天的时间,这些人有这么大把握?”白舒有些不敢相信。
“小心为上。”李白渊说出了这句话。
——
今夜的沧江显得格外的平静,毕竟道上不太平,谣言四起,连阴市来的人也是少了许多,原来摇乌篷船的老头今天领了工资去看他儿子了,这不他先来替个班。
一个人蹲在江面上无疑是孤独的,他现在有些后悔替老头接这次班了,这大冷天的哪有去阴市找他的老相好美滋滋,但是既然来了他也不能放任不管,阴市百年的招牌主要都在这摆渡人身上,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坐在乌篷船里,看着黑夜中烟头一明一灭,手里无聊的打开微信摇着陌生的好友。
忽然,沧江边升起了一团焰火,陈疤子收起手机喃喃道:“今天晚上还真有人来。”
阴市的摆渡人不止一个人,因为沧江很大,来的客人也多,他自己是忙不过来的,刚才放焰火的是他今晚第一波客人。
他慢慢划着乌篷船赶了过去,等他到江边的时候才发现来的人一共有五个,他心中渐渐起了警惕。
因为来阴市的人都知道,一条船上只能做三人,而且他刚才只放了一次焰火。
“几位从何处来又去往何处,可否需要乘船共渡?”陈疤子张口问道。
“来自人世间,去往鬼门关。”一个中年男子沙哑嗓音响起。
“什么鬼门关?”
“人间边角处,阴市大门前。”
见这个人对上了暗语,陈疤子渐渐松了口气。
他把船向前划了划,道:“几位,你们不知道阴市的船一次只能载三人?而你们刚才只放了一次焰火,所以我只能带三人去。”
那伙人耳语了几句在陈疤子看来,他们显然是不懂得这个规矩,陈疤子现在心中已经萌生了退意,能来阴市的,这个规矩谁不知道?
“兄弟通融一下成不,我们是东北来的,听说江州有阴市特别出名,而我们兄弟特地来见识一下,就刚才这焰火还是花了不少钱买来的,我们实在是不知道。”中年人客气的说道。
“那不行,这是阴市的规矩,我不能破。”陈疤子坚决摇头。
中年人见状,从怀里拿出了一颗珍珠,一脸肉痛的递给了陈疤子,“兄弟,通融一下成不?”
陈疤子先是趁着月色看了一眼中年人的表情,他识人不是作伪,在他心中已经把这伙人认定为是做小买卖的了,而且那颗并不算多么名贵的珍珠也着实是调动了他的贪欲。
他心中暗道:“难怪人家都说摆渡人是个肥差,黄老头那个狗日的平日里还不知道贪了多少好东西。”
陈疤子故作推辞几次后,一脸不情愿的让五个人坐上了船,他的心里现在是乐开了花,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次的举动是为阴市带来了多*烦,那伙人也根本不是不知道规矩,而是最近阴市查得紧,如果放了两支焰火,那就更惹人怀疑了。
他找出五条黑布递给了几个人,道:“把这个绑上,不过要想顺利去阴市还得老哥破费一下,毕竟让人看到不好。”
“那……还要多少?”中年人有些迟疑。
“两颗。”陈疤子伸出了两根手指。
中年人看了看同伴,他们都是闭口不言,最后中年人咬了咬牙,又拿出了两颗,“麻烦了兄弟。”
“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陈疤子亲手帮他们在眼睛上绑上了黑布,又用麻绳捆住了他们的双手,然后春风得意的摇起了船桨。
站在船头的陈疤子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五个人轻而易举的挣开了麻绳,又在黑布上用一柄锋利的刀片划了两个不易观察的小孔。
中年男人刚才那老实巴交的目光已经荡然无存,他嘴巴微动,用唇语和另外几个人交流了两句,接着就安静了下来。
陈疤子不急不慢的摇着乌篷船,到了沧江中心,他忽然停住了,拉住了船舱边的铃铛使劲晃了三下。
几秒钟后,水面上慢慢悠悠的升起了一座木桥,三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人从桥上一路跑了过来。
陈疤子摸出几张黄色的纸币分给了三个人,以往都会痛痛快快答应的三个人,此时却有些迟疑。
“陈疤子,叶老爷子吩咐过了最近不太平,要仔细排查,你怎么还敢破规矩。”
“兄弟几个放心,这几个都是雏,绝对不是敌人。”陈疤子拍了拍胸膛。
“那好吧,以后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