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萨德的内殿还算平静,应该说是护卫都被召唤出去打仗,才有如此的安静。
四处不见多少侍卫,就连苑婆婆的暗卫都少了一半,这是满衣感觉到的。
只见几名御医来回跑,好像是谁深了重大的病,青暖猛然愣住,御医跑向的地方她最熟悉,青暖蓦然停下脚步,双脚不知为什么就是移动不了。
“阿暖,怎么了?”满衣询问道。
“是娘亲,那个方向是娘亲的住殿。”青暖说完踉跄的往那个方向跑去,满衣一头雾水的跟着她跑。
直至,青暖在宫外停下,里边的御医手忙脚乱的在忙活,场外的小侍女偷偷抹了眼泪。
青暖心急的跑进去,却忘了门槛,一脚摔的不知所措。
满衣扶起她,安慰道:“阿暖,不要担心。”
青暖皮牵强的笑着,她眼角的泪水不听话的流下来,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累赘,只会哭哭啼啼,一点都没有长大。
青暖正要闯进去,门口的侍女拦住了她,说道:“老夫人说,青暖小姐不能进去。”
她从小便被安排不准见到任何亲人的死亡时刻,包括最亲爱的娘亲,而苑婆婆给出的解释是:青暖是洛萨德的圣女,对任何事情都必须置之事外,永远保持美好的希望。
在他们对她的思想控制后,却把她是个人都抹掉了,可是他们不知道,一直都很听话的青暖也是一个懂得感伤的人,只是,她不愿向那些人谈起。
“阿暖,我替你进去吧!”满衣语气十分平静,好像一个安稳的怀抱。
“我可以进去吗?”满衣转头有对那侍女问道。
侍女犹豫了,但又想,老夫人只是不允许青暖进入,也没规定其他人不可以,要是老夫人问起,就说是满衣死缠烂打。
侍女让出过道,低头站着。
满衣握住青暖的手,说道:“会没事的。”
殿内的御医手忙脚乱的为领主夫人医治,却好像一些无用功,领主夫人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反应,本就皮包骨的身子,此时因为疾病显的更加沧桑,本来典雅的面容,此时更像是木乃伊,十分难看。
满衣感应到她的呼吸比正常人薄弱很多,或许下一秒她就将离开人世,当然,她不希望事情会发生。
忽而,领主夫人喃喃自语的说着话,谁也没听清,大家都很忙,谁还有心情搭理她的话。
满衣观察了四周,这里除了御医还有忙活的侍女,没有其他人,包括她的丈夫,苑婆婆,都没有在场,是啊,他们都很忙,还有战争在等着他们。
这样一比,床上病殃殃的人儿就是累赘,或许,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才会在这时皱着眉头,紧紧咬着下唇,因为她不甘心吧。
满衣终于听清她的话,那口齿不清的话似乎一直在说:“暖儿,对不起。”
这句话,似乎是她最放不下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不甘。就连一句留给领主的都没有。
犹记,当时满衣第一次见到领主夫人时,那领主对她十分爱怜,紧紧的把她护在怀里,那时满衣就想,原来世上还有这般痴情的王者。
满衣上前一步,来到她床沿,拉过她的手,细细诊断病情。
几名侍女欲想阻止她,御医便叫她们不要,满衣的医术,虽是没真正见过,医好青暖却是有目共睹的,或许这次她也有办法。
一名御医顺便提及道:“夫人的病是旧时的病根,如今是战争受到惊吓,才会一时突发,怕是…”
剩下的话御医不敢再说下去,听者自然也明白他的话。
满衣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直在忙自己,最后她才开口:“你们先下去吧!”
这话怎么听都是是命令,而这几名御医又是老前辈了,他们自然对满衣有了偏见,一些御医便不服气的想和满衣理论一番。
结果,换来满衣冷冷的语气:“你们到底想耽误夫人多久?”
几名御医面面相觑,最后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门外,着急的青暖见到御医们通通走了出来,以为是怎么了,又是心急的拉过一名御医就问起:“娘亲怎么样了?”
只见那御医瑶瑶头,“现在还不确定,那女子在为夫人医治。”
青暖一听,便相信一定是满衣有了办法,才叫其他人出去。
满衣为她输入自己的元气,只是不知为何,夫人的体内一直在排斥她,满衣增大力量,只为保住她一命。
床上的人儿,眼眸睁开一条缝,虚弱的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还要站上沙场。”
满衣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阿暖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阿暖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领主人夫愣愣的盯着床顶,咽了咽干渴的咽喉,久久后,才叹了气。
“我想见暖儿。”她吃力的说。
“老妇人不让。”满衣简略答道。
领主夫人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很心灰意冷,之后,她又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满衣没有作答,看的出来,她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太累,这种累好像是别人逼她的一样。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久了。”领主夫人冷笑一声,又接着说道:“人人都说,我诺兰于瑶一生无德无能,此生嫁给威顿是福,都说羡慕,却又不知当中的苦。”
满衣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她自己说了很多,当她真正坦白出来时,内心是舒畅的。
“夫人,您忍着点。”满衣这时才开口道。
夫人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