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在顾佰的车上眯了一会,猛地栽了个头,这才皱着眉睁开眼。

她看了眼反光镜里认真看车的顾佰,从包里掏出手机,鬼使神差的点开博客。

写了片刻,她满足的对着屏幕笑笑,然后点击了发送。

顾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轻震了一声,他抬头望了一眼对着屏幕傻乐的江念,唇边勾起一丝浅笑。

车驶入山桥路时,江念已经靠在后背椅上几近睡着,她下意识的抚了抚发凉的胳膊,车里的冷气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顾佰伸手将冷气调低了一个档,不一会儿,车里的空气逐渐有了回温。

见江念不再揉搓胳膊,他才舒了口气。

到了山桥路小区,顾佰将车停在江念的单元楼下,他下了车然后轻轻打来江念对面的车门,将他的手机放到包里,跨在肩膀上,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江念任由他抱着,精致的脸上是醉酒后甜美的余晕,她在他怀里蹭着头,像只乖巧伶俐的小猫。

出了电梯找到306室,顾佰轻缓的将她放下来,一手搀扶着她一手在她的包里翻找着钥匙。

当他拿出一串钥匙时,却发现钥匙上有一小块用红绳绑着的青翠欲滴的平安扣挂坠,他扭头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怀里半梦半醒的江念,只觉得心底有暖流涌过。

这个小小的挂坠,是他还在h大上学时一次学校组织的手工活动实践上亲手做的,那个时候的江念应该还在读高中。

他很喜欢这个小玩意,便一直带着,后来读完研要出国留学,他便以匿名的形式将这个平安扣寄给了江念。

那个时候江念却是不认识他的。

开了门,摸索着打开灯,顾佰又将江念拦腰抱起,凭着直觉进了她的卧室。

女孩子果然是女孩子,更何况还是独居的女孩子,客厅还好,可是卧室却暴露了她的本性。

数件衣服凌乱的扔在床上,显然是经过了一大波的衣服挑选,还有几件少女心满满的内衣随意的搭在电脑椅上,各种各样的化妆品胡乱的摆满化妆桌。

电脑桌上残有咖啡渍的杯子以及还没吃完用小夹子封好的半包巧克力威化饼干,以及许多乳酪糖的包装纸。都无一不彰显着她昨晚凌晨的失眠。

顾佰看了眼怀中小脸粉扑的江念,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先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好在沙发还算干净。

顾佰很是利索的将床上的衣物挂到衣柜里,把化妆品分类放在桌子上的透明盒子里,随后帮她把咖啡杯清洗干净,把糖纸扔到垃圾桶,又把威化饼干放到冰箱。

除了电脑椅上的那几件内衣一动没动,卧室已经变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他走到客厅把她抱到床上,替她开了空调盖好被子。

“卸妆,我要去卸妆”江念皱着眉头在梦里嘟囔道。

顾佰想着卸妆水应该在浴室,便起身去找。

推开浴室的门,他一眼便看见自己那件被红酒洗礼过的白大褂正被人遗弃般的扔在盆子里,孤苦伶仃。

他笑了笑,在一堆化妆品护肤品里找了半天,才确定哪**才是卸妆水。

将卸妆水倒在化妆棉上,顾佰轻柔的擦拭着江念的脸庞。

当精致的妆容完全卸下来时,江念那清纯可人的素颜展现在顾佰眼前。

顾佰不自觉的勾起唇角,这个女孩子还是跟他印象中的一样清纯可爱。

又用温水擦拭了一遍她的脸庞,再替她拍了些补水的精华乳液,待一切工作做足之后,江念睡得愈加平稳熟络。

顾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正打算离开,却听到江念微弱细小的声音。

“陈沦你个你个王八蛋…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找我”

他知道她口中念的这个人是谁。

陈沦,她的前男友,h大连任三届的学生会主席。

他转过身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心中瞬间像有什么东西堵住般难受。

他走到床边坐下,观摩了她很久,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鬼使神差般轻柔的覆上了她的唇。

只停留瞬间,顾佰像只偷腥的猫一般亲完就跑,生怕她下一秒就会醒过来发现自己。

回到车里,顾佰才算有了些镇定,他的手握住方向盘,脑海里满是刚才那副羞耻画面。

他紧张的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般。

***

第二天早上,江念醒的很早,但是头却疼得厉害。

她努力回忆着昨晚,终于想起来是顾佰送自己回的家。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发现衣服完好才松了口气。

“这个顾教授,这么贴心的?”

身上的被子,卧室的空调,整整齐齐的化妆桌和电脑桌,江念不免大吃一惊。

这个顾教授,一定是个强迫症。江念万分肯定自己的想法。

去了浴室洗漱,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妆已经卸掉了,而且看起来今天气色还蛮好。

“这个顾教授,不会是个洁癖狂吧。”

也对,人家是化学教授,不知道去一次实验室要洗几次澡消几次毒,正常正常。

自动脑补昨晚顾佰给自己卸脏掉了的妆时的嫌弃厌恶模样,江念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低头看到装着白大褂的盆子,她知道顾佰昨晚一定来浴室拿卸妆水了,想到他看见自己衣服时那副满脸的菜色,江念差点把嘴里的牙刷笑掉。

顾佰的名片被她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她拿起来照着上面的数字输到手机里,思量再三,还是点了拨通键。

“喂。”顾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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