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站那么远?“卫霁朗凝着离门不远的叶染,见她一声不吭地依旧站在原处不由笑,”怎么了?“
叶染水亮的清眸紧紧绞着他,明明满心恨不能融进他怀抱的冲动,却竟然一步都迈不出去。
她奇异地发现自己居然在后怕,就在前一夜刚刚彼此相契甜蜜的交融后,下一夜他就那么消失了。而经过一番忧惧恐慌又失而复得,如此大起大落,实在令她这般向来淡然恬静的性子无法适应。
卫霁朗见她仍然默默地立在那,不禁有点着急了,软语轻唤道:“我的小学妹,你是怎么了?“
这一声轻唤将叶染的泪腺钩破,直接破堤而出的清泪欲滴未滴般悬在眼底,映在光亮里似晶亮的珠子,含着莹然色泽。
卫霁朗这下子彻底急了,直接拖着受伤的腿脚便要下床——
叶染见他如此,下意识就冲过来扶他:“你干嘛?“
卫霁朗一把将扶着自己的人儿揉入怀抱里,深深地、牢牢地,不留一丝缝隙,彼此贴合着。而火热的唇急切地拱动探寻,不着一言就死死地熨贴上她嫣然红妍的樱唇,用力唆吮辗转,然后直直攻掠进她清甜的檀口中,四下围剿,好似要将满心的爱恋与思念欲狂全数倾倒而出。
叶染被这火热的碰触瞬然点燃,她胡乱地,毫无章法地回应着男人的热烈,舔舐啜吸着他迷人的薄唇,用去生平气力般,似凌似虐,似发泄心里的后怕与恼火,直至听见他喉口处低低的一声闷喘,她才松开他。
两个人抵着彼此的额头,急促的喘息声魅惑地弥漫在值班室里。
她凝着他被她轻咬破的唇角,缓缓探出丁香小舌去舔了那伤处一下,惹得男人一颤,立刻又被卷入他炙热似野火烈烈的唇舌里去,纠缠舞动,至死方休。
好一阵儿,彼此才都从轻麻迷醉的热吻里撤退出来。他用力将她揉入自己的怀抱,仿佛要将她吞下般的视线紧紧纠缠着她,一团野火灼得全身疼痛,他亟欲通过如此锲入彼此的方式才能确认她真实地存在着,不是昨夜混沌冰凉里的一个甜蜜温暖的梦。
“我的叶染!你是真的对吗?“男人迷醉地低喃着,“我的宝贝儿你是真的吗?”
叶染听着他蛊惑人心的低喃,心尖颤抖,情不自禁也呢喃着:“学长,我是真的!你的叶染是真的!”
卫霁朗蓦地想到昨日清晨她也问过他同样的话,不由邪魅低笑,火烈的唇又寻到那一切真实甜蜜的来源,交缠着,碾磨、辗转着,不留一丝余地,将她的无邪甜美全数吞进肚腹里去------
半晌,二人才克制着从彼此的情动里清醒过来。
他让她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端坐在他怀里,然后拉起他早就注意到裹着纱布的小手:“给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叶染也不挣脱、不掩饰,就故意要惹男人心疼,娇嗲道:“都破皮出血了!疼死了,以后手都废了画不了画,你得负责养我!”
卫霁朗心旌神荡,轻咬着她白皙嫩柔的耳垂道:“早就说嫁给我会养你的!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又是一阵轻吮交接,搅扰得怀中那人儿心尖狂颤,不由身体里某处生出一团莫名的野火来。
又一阵耳鬓厮磨,男人才放开她,拉起她缠着纱布的手,轻轻一圈一圈揭开来,纱布里的真相让他不由倒吸一口气,心立刻绞痛起来——
原来那么白皙、柔美的一双手似润玉柔荑般无瑕的,此刻居然全部都是伤口,有些还殷殷渗着血迹,竟找不到一处还是完好的!
他轻颤地托着她伤痕累累的小手,薄唇微抿,缓缓凑近唇边寸寸亲吻着。
叶染凝着他动容心疼的眸光,不禁舍不得他的心疼,低低宽慰:“没事了!真的!这些小伤口之前都处理过了,这两天可能不太能碰水,画画还是什么没问题的!”
卫霁朗一动不动寸寸吻过,叶染也任由他情涌般的举动,心里甜蜜似最新鲜割下的蜂巢,黏稠、胶着,丝丝缕缕纠缠到不能分明。
“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他如宝玉般捧着她的手,不放心地问。
叶染享受着他的温存蜜意,嗓音似软软糯糯的饴糖般甜腻道:“没事的,其他地方都有衣服遮着呢,了不得就破点皮,有点乌青!我没那么娇气的!”
卫霁朗低低一叹,拢着她的手臂紧紧抱着她:“这次是我不好,不该这么冲动就在山上乱闯!让你担心了!”
叶染刚收了没多久的泪被这一句又轻轻挑拨开,她垂眸轻阖眼睫,一滴泪落在男人的手臂上,烫得他一痛,不由更加深切地裹着她,火热的唇探究着寻到那动人轻颤的眉眼,缓缓吻去那涩然的湿意。
“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有了你,再也不能随意妄为了!以后有什么都一定告诉你,你同意我才去做,好吗?”卫霁朗低低诱哄着、妥协着,将自己的主权全部上缴给心爱的人。
“真的吗?以后再也不会不管不顾我,就自己去拼命吗?”叶染哽咽着,洇红的眼眶里满是委屈与心酸,“你知道吗?一大早天不亮小方跑到我那敲门告诉我——”她哽着吸了口气道,“告诉我你失踪了,我直接就懵了!从昨夜十点过后给你电话就一直不通,我以为是岛上信号不好,想着你忙完厂里的事肯定也会跟我联络,可是没有!我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小方的那一声晴天霹雳!”
卫霁朗心疼地拢紧她,下巴轻轻厮磨着她的耳际,不舍地亲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