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并不魁梧的身材,让好几个保安觉得他有些败絮其中。
不过,几次动手“切磋”下来,这十名保安对陈刚的身手佩服的不得了。
一般的人,都看不出、猜不准,这个有些邪气、有些痞气的家伙,以前是干嘛的。
有一次,好奇心重的几位保安悄悄地问陈刚,原来是干什么的?这货嘿嘿一笑:“在部队里烧菜的。”
大家听了,一笑了之,都觉得他没有说实话,在部队里烧菜,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功夫?
陈刚确实是在部队“炒过菜”,不过,他炒的是军人的炼兵,手起掌落、刀起棍断。
虽说参军光荣,几个保安觉得陈刚退伍后,只能到这家休闲会所来做保安,应该算是在部队混的比较差,大家都不好意思再细问下去。
混的好了,可以给大家讲讲以前如何如何的辛苦、如何如何的低下,这叫做励志。
而在人家没有发达之前,去仔细打听人家的往事,就是去揭伤疤、就是结仇恨。
陈刚在定位高档的“金樽”休闲会所里,由于帅气、由于功夫不错,经常能很好地化解一些陪侍姐与客户的纠纷,顺便能得到陪侍姐的感谢费。
拥有美貌与身材的陪侍姐,如果碰到了一掷千金的公子哥、大款爷,发发嗲或装装清纯,就能哄骗出大把钞票。为此偶尔给予陈刚的感谢费,倒是很大方的。
陈刚作为保安队长,本身的工资就比周峰要高的多,为此周峰在“经济危机”时,经常向陈刚求助。
陈刚与周峰是同一个村庄的人。
陈刚有一个妹妹,原先一家人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后来陈刚的父亲生病去世,少了家庭的顶梁柱,光靠母亲一人拉扯二兄妹长大,日常生活就困难了很多。
陈刚长的人高马大,一直过着饿不死、吃不饱的日子。
周峰也是老大,也有一个妹妹。
周峰的父亲是技术工人,改革开放后,除了工厂的工资外,还偷偷地利用空闲时间去乡镇企业帮忙赚些外快,母亲是操持农活的好手,所以日子过得相对还是比较宽裕。
周峰比陈刚大了一岁,一直把他当做亲弟弟看待。
在上学、初中、高中时,周峰每天总是多带点吃的东西,让陈刚填填肚子。有时他的学费付不上,也是周峰帮着付清。
在农村学校里,学生之间扯皮打架的事情很多。
在这方面,陈刚就比周峰厉害多了。打架时,往往挡在周峰的前面,虽然偶尔会受点伤,但对方的伤往往会更重。
时间一长,大部分爱惹事的同学都不敢主动招惹陈刚与周峰。周峰也不会主动地欺负同学或无中生事,这就减少了很多麻烦,让他一直能静心地读书。
为了躲避辛苦的农活,跳出农门,能去城市生活,周峰就拼命读书,最终考上了大学。
陈刚不喜欢读书,只是勉勉强强上完了高中,但他很喜欢体育运动,身体素质很好,后来就参军入伍。
二人就这样分开了,过年回老家也互相碰不上面。
想不到,现在竟然在明宁市碰上了。兄弟相见,分外高兴。
这一天,周峰给陈刚打了电话,说晚上有事情要请他帮忙。
周峰去文化用品商店买好刷子与浆糊,再去了婚介公司拿上印好的广告纸,等到陈刚从“金樽”休闲会所下班后,才跟他说,要去城区里的街巷张贴广告。
“周哥,你是财迷心窃,为了赚钱,啥都干了。另外,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自己赚钱,还是为了欧阳紫苏?”陈刚虽然自己是保安队长,也是属于社会底层劳动者,但对于自己要去干这种属于民工一样的活,心里还是有些想法。
“切,我只是偶尔请你帮个忙,你就大发牢骚了。”周峰拍拍陈刚的肩膀,“我第一次做生意,不知道会赚会亏。现在哥身上的钱实在太少了,能省则省啦。兄弟一句话,帮不帮忙?”
不乐意归不乐意,陈刚想到周峰毕竟是自己的大哥,他现在没有其它人可以帮忙,当然还得自己来。
于是,陈刚拿了刷子与浆糊,与周峰一起出发。
张贴广告的时候,当然要避开其它人,否则很有可能会招来一些居民的骂声,因此这个张贴广告的活动搞得二人象解放前员搞地下工作一样。
二人先是左右环顾,发现附近没什么人,或者离的较远,周峰便先看着周围动静,陈刚事先用刷子刷满浆糊,然后看准要张贴的地方,动作敏捷地来回刷上二道。
再是换成陈刚看着周围的动静,周峰则拿好广告纸,动作飞快地贴上,并用双手再用力地按二下,让广告纸完全地粘贴住。
幸亏此时已经是深夜人静,少了很多麻烦,但就是这样,二人偷偷摸摸地粘贴了五六个时,才把几千张广告纸贴在城区里的街巷上。
城区里的大街大路太明显,不敢去贴。就是贴了,也很容易被撕掉,毕竟影响着市容市貌。
贴完所有的广告纸,陈刚和周峰累的够呛,也饿的够呛,这是一项很消耗体力的活动。周峰在喘息中,深深体会到创业不易。
周峰请陈刚在深夜食堂中吃了夜宵,恢复一些体力与精神后,才各自散去。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周峰顶着一夜未睡,赶去单位上班。
幸亏单位领导不在,自己还可以在办公室偷懒,否则感觉真心吃不消。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下班,周峰来到“天意”婚介公司